76、04-02（3/4）

乌黑的长发好像被细细保养过，根根顺滑透亮，随着风扬起好看的弧度，有的还能轻轻扫过他的脸，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痒痒的，惹得人只想打喷嚏。

凌锋在心里哼了一声，逃难还过得如此滋润，怕不是蠢得可以。

他的视线随着发丝探进小皇帝的后脖领，刚才他捏过的领子处还带着一点点褶皱，而领子相对应的皮肤却有点发红，一看就是不习惯这样的粗布衣裳被磨出来的红痕。

真是娇惯，不像个爷们。

凌锋手下用了点力气，就听到小皇帝压抑的抽气声，他捏着小皇帝的手，隔着小皇帝的手都能感受到他肩膀处的瘦削，像个没什么力气的骨头架子，只要一使劲就能敲散架。

“凌锋，停一停。”贺一程真的受不住了，实在太疼了，再跑下去，估计等到了所谓的皇宫，他两根腿就残废了。

“什么事？”凌锋御马不停，视线却扫过小皇帝的耳朵，落在能看见的侧颊上，还能隐隐看见小皇帝秀挺的鼻梁和漂亮的尖下巴。

众人都说上代皇帝偏好颜色，宫中妃嫔无一不美，现在从小皇帝的脸上，估计能知道这事是真的。

凌锋从没接触过女子，不过想来也能知道，女子怕是也没有小皇帝这样娇气好看。

“朕腿疼，停马！”

“嘶噪——”只见凌锋往后做了个手势，手里缰绳一拽，高头大马发出一声长鸣，四只马蹄急刹在原地，却还在不安分地小幅度转着，发出“哒哒”的马蹄声。

“头儿，怎么突然停了？”

本就是凌锋打头，现在头马一停，后面所有人都跟着停下来，凌锋的副手上前两步询问。

“原地修整一下。”

这才走了多久就要修整？按照他们的马术和马的体力，完全能再继续前进。不过凌锋在他们这帮人中的威信很高，副手并没多说什么，掉转马头朝着后面的人传达凌锋的意思。

凌锋之所以停下来，也不是毫无缘由，他看到了小皇帝苍白的脸色和鼻尖的汗珠，恐怕是真的另有隐情。

“为何腿疼？”凌锋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

贺一程感觉腿根已经磨破皮还很严重，因为有种黏黏的感觉，只怕已经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