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3-19（2/3）

“这是什么？”贺一程指着那间房子墙壁都散发着蓝色荧光的监控室。

“那是无形的战争。”韩晏清笑着回答，他的眼镜在这样的光线下也反射出一道光，让贺一程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让贺一程想到了那些大电影里的坏蛋反派。

“你想……”

“嘘。”韩晏清伸出一根手指堵住贺一程的嘴唇，嘴角微钩，语气极轻，好似说着最缠绵的情话，“别说出来，说出来就不能实现了。”

贺一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被现在的韩晏清吓得，他再迟钝，也能感觉到现在的韩晏清有点不对劲，他连忙呼叫系统，“系统，目标人物出现什么状况？”

[经过系统重新检测，目标人物数据正常。]

“你看看这特娘的叫正常？！”贺一程边说，边看着韩晏清脸上那种诡秘的神色。

[目标人物是本世界内不稳定因素，目前数据变化都属于正常阈值内。]

我可去你大爷。贺一程发誓，他再相信系统他就是猪。

“你怎么了韩晏清？”贺一程伸手去抓韩晏清的手，却被人一把甩开，只见韩晏清站在门口盯着他。

“程程。”

“韩晏清？”贺一程向前一步。

“过来程程。”韩晏清挥手，将站在眼前的少年一把钳制住，几乎半强制地托着少年围着这个军火库转了一圈，后而邀功似的低下头，嘴唇在少年耳边摩挲着，“这都是我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为我？！”贺一程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打我还用这些东西吗？！”

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韩晏清笑得让怀里的贺一程都感受到了他胸腔的震动，“这当然不是为了打你了。”

“你还记得吗，程程？”韩晏清伸手拿过一把枪，放在了少年的手上，教他拉好枪栓，“五年前我从你家离开的那个晚上。”

贺一程知道，就是他弹出记忆世界的那一天的前一晚。

韩晏清拉着他的手，是个最合格的老师，手把手教他瞄准了不远处的移动靶，“贺伯父从我这里拿走了最重要的两个据点……”

贺一程盯着前面的移动靶，心神却全都在韩晏清说的话上，他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先前系统告诉他，他离开记忆世界后，后面的剧情会让韩晏清自己脑补补全，现在贺一程也不相信这个消息了。

毕竟看韩晏清这个状态就不像发生了什么好事，谁他么会自己脑补自己这么惨？

“嘭。”男人吐出的一个音节和枪响声交叠在一起，引得全神贯注想事情的贺一程身体一哆嗦，又惹来韩晏清的笑声。

他从贺一程手里接过shǒu • qiāng，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条洁白的帕子，帮眼前的少年一根根地擦干净手指。

“他跟我说，既然我一无所有像条狗，就不要再去妄想攀附贺家小公子。”韩晏清垂着眼睛擦干净贺一程的手指，还举在面前仔细看了看，像在把玩一件珍贵的玉器。

“我那时候欠你的钱，可是叫你伯父全都拿回去了。”韩晏清说得漫不经心。

贺一程却发现在系统给自己的那份履历上，清楚地出现了这件事的过程。

韩晏清刚刚小有规模的据点本就人数不多，而且还非常隐蔽，贺父不过是那天夜里发现了这个少年，以本来是怕儿子遭到不好的人的攀援伤害，才随便叫人去调查了一下。

结果很快就送到了贺父手上，那时的他正为了赌场的债务焦头烂额，他看到这么小的据点手上竟然有着庞大的资金，立刻动了歪心思，顺便还能给自家儿子解决一个麻烦。

他想着也做了，那时候的贺父确实要比韩晏清的地位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也有的是人要为贺父效命。

贺一程看到韩晏清的履历上写到，不光是韩晏清，就连韩晏清的许多追随者也被打地奄奄一息，身负重伤。

所有人都不解，韩晏清当时为什么不惜要暴露自己的存在，也要去救一个从没谋面的富家小公子，后来发生了些事情之后，内部矛盾更加激化，韩晏清的第一个小团体就这样解散了。

让贺一程胆战心惊的一个小插曲竟然是，韩晏清在受到重伤之后，也曾撑着病体来到过贺家，他想亲口问一问程程是为什么。

但是等来的是管家的一句“小少爷不想看见你，希望你以后也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