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3-10（2/4）

套好背心，他伸手摸摸韩晏清的脑袋，“没事啦。”

韩晏清一把抓住他的手。

贺一程这才想起韩晏清不喜欢别人碰他，他急忙收手，却发现韩晏清攥住他的手，仔细地查看着他掌心的伤。

刚才情急之下他连忙过来护韩晏清，被那几个孩子踹了一脚，掌心在粗糙的地板上摩擦了下，就出现了一大片的擦伤，里面还沾了不少黑色的灰尘碎屑。

这点小伤贺一程自己没什么感觉，但是在韩晏清看来，小孩浑身都白白嫩嫩的，就算一路奔波被人推在地上，也只是沾了几道灰而已，这道伤在小孩白嫩的肌肤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他打量了下小孩浑身，肉眼看到的地方还有好几处擦伤。韩晏清不由眼神暗了暗。

从小他就性格淡漠，但不代表他不知道什么是好坏之分，对自己好的人他也能分清，有时候他会不嫌麻烦去做出回应，更多的时候他却是忽视这种感情，因为他心里毫无触动。

现在，在这间简陋肮脏的仓库里，看着那个小孩哪怕是受伤也想要保护自己，韩晏清心里第一次生出微妙的感情波动来。他突然觉得，这么小的孩子，真的很干净。比起他那个只会哭着要好处的弟弟，他更喜欢眼前的孩子。

“不疼。”贺一程怕韩晏清害怕，只能这么说。

更多的时候，他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孩，但是他看待这时候的韩晏清，韩晏清确实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小孩。

“嗯。”韩晏清把那只小肉手捏在手心，他的脸靠上去，轻轻舔舐着小小掌心的伤口，将那些脏东西全都弄出来，这里什么都没有，他们两个人身上的伤都要靠自己愈合。

“嘶！”贺一程本来没觉得疼，但是让他这么一舔，伤口就传来十分强烈的刺痛感，“不用了不用了。”

韩晏清就像没听到，只是加快了动作。

贺一程疼得直哆嗦，嘴上都带了哭腔，“不用了！”

韩晏清放开他的手，“不把脏东西弄出来，它们会长在肉里。”

“长就长吧，这个无所谓！这也是我们认识的见证！”贺一程想安慰安慰韩晏清，尽量提起愉快的语气，他知道韩晏清的以后，很尊贵，很光明。

“是吗？”韩晏清好像被这个回答也愉悦了，他点头，“你叫程程？”

“我妈妈这么叫我。”

“那我也这么叫你。”韩晏清用了陈述的语气。

“好。”贺一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程程就程程呗，多亲切，说不定就因为这一个亲密的称呼，他那任务好感度就蹭蹭蹭往上涨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