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2-20（1/2）

这个对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好像上一次被迫接管身体就发生在这样类似的对话之后。

贺一程回想着上次系统接管时候对他说的话,[经过系统精密计算，这样更有利于宿主完成任务]，好像有什么答案即将破土而出。

他努力地回忆上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但是因为灵魂经过未知力量的冲刷之后，很多细节都变得模糊起来,让他觉得那丝灵感就在眼前，却像风一样难以抓住。

因为百思不得其解,让贺一程的眉头也逐渐蹙了起来，他的沉默和表情却给了柯铎错误的信息。

柯铎的脸色完全冷下来,他看着还在犹豫纠结的贺一程,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贺一程这才猛然回神，他一个机灵伸手抓住柯铎的手腕，“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柯铎冷酷回头，看着坐在沙发扶手上的人,语气淡漠,“说什么？如果是说我自作多情的话,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不不不。”贺一程摇头像拨浪鼓,他把上个世界的事情扔在一边,觉得有些事情可能是冥冥之中就被安排好的，比如恰好是他和封楚绑定了一辈子，恰好柯铎的数据和封楚的数据发生了紊乱,那么或许，他可以抛开一些疑虑,把握当下。

“说吧。”柯铎转身，冷静地望着贺一程。

“把昨天都作废，现在你在我眼前，我想爱,请给我机会。如果我错了也承担，认定你就是答案！”贺一程想了想，觉得这样有点不直白，磨磨叽叽不像大老爷们，他清清嗓子重新说，“你决定要不要陪我？”

“陪你？”

“就是你要不要和我搞对象？”

“你喜欢我？”柯铎好像对这个问题格外执着，他没有被贺一程突如其来的告白冲昏头道，偏偏要贺一程给他这个问题的回答。

“喜欢。”

“我？”

“喜欢你！”贺一程扯着柯铎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他二十多年还没尝过这种窘迫的滋味，告白还要被一遍遍问自己的心意。

“谁喜欢我？”柯铎反手握住贺一程的手，面向贺一程，微微弯腰，下巴和脖颈勾出诱人的弧线，他另一只手放在贺一程的肩膀上，稍稍用力，让贺一程感受他的存在。

“我喜欢你……”

一开始的冲劲过去之后，现在贺一程就没有那种不顾一切的气势了，他甚至想往后缩手，只不过柯铎好像格外有先见之明，他的手被死死攥住，根本动弹不得。

柯铎的眼神格外深邃，他的嘴唇轻轻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说，化成一声叹息，他抓住贺一程的肩膀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够了。这样就够了。”

贺一程埋在男人的肚子处，想了想，松开的手主动环上男人的劲腰，柯铎身上的味道和封楚身上的略有不同，他其实不能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上个世界和封楚相处的时间太久才爱上现在和封楚类似的柯铎，还是因为柯铎自己本人和封楚的不同之处。

但是人人都是自私的，他不会把这个想法告诉柯铎，除了他自己，谁也不会知道，柯铎和封楚的数据存在交叠之处，两个人从某种方面是相同的，那么他喜欢的部分究竟是不是交叠的那部分，谁能说得清楚呢？

他只要知道，现在他拥抱的人是柯铎就够了。既然他已经来到了这样的小世界，完不成任务随时都会被抹杀，那么他想活在当下，为了自己活着。

贺一程自认为不是什么渣男，他会为自己搞的对象负责的，做一个好的男朋友好老公！对，就是这样。

“一程。”柯铎低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他想离开柯铎的怀抱，却被人抱得死死的，就连脑袋也被按在了硬邦邦的腹肌上。

柯铎的声音通过身体骨骼和空气同时传到他的耳朵里，和平日里有些不同，还有点颤抖。

“我时常觉得能遇见你真好。”柯铎抽动了下鼻子，“我找不到我自己，或许你不能理解，但是在这世上，我感到的是无尽孤独。我不曾和人分享过我的想法，任何一个人哪怕生养我的母亲，我都感到距离。

只有你，你的出现，让我感到熟悉，让我好像找到归属。可能你不相信，但是……这些话好像是我随口编故事，好吧。”

柯铎停了下来，他弯下身体，将自己的胸膛贴近贺一程，却始终不让贺一程看见他的脸，他握住贺一程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口，“你听，它是为你在跳动。”

“只要你说是我，那么接下来的，都是我。”柯铎靠近贺一程的耳朵，“只要你允许，剩下的路，都由我来接近你。”

这段话，旁人可能听不太懂，但是贺一程却好像理解了。

封楚的数据可能对柯铎产生的影响太大，他没有封楚的记忆，却一直受到柯铎的情绪影响，他们两个人在不同的世界，受到影响的柯铎自然会对这个世界产生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