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2/2）
程柒跟他较上劲了：“那你把眼镜还给我，我就承认你没欺负我。”
“不要不要，我才玩一下下，还没跟哥哥说完话呢！”
听着一大一小温馨的争执声，卫执月头一次觉得，原来斗嘴也能斗得这样有趣。
他看不见程柒，却能从她气鼓鼓的的语气里想象她的娇容。
“行了执月，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你也回去吧，路上小心。”
“嗯。”
一手按下眼镜上的按钮，胖丸子眼前倏地一阵黑，美丽的雪景没了，漂亮的哥哥也没了。
小家伙嗓音都带了哭腔。
“我想跟哥哥玩，我想跟哥哥说话，姐姐坏呜呜呜……”
“得了吧你，玩再久你也不会知足！”
放好眼镜跟耳机，程柒牵着胖丸子了房间，把他交给了他妈，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见程柒宁愿玩手机也不愿意再搭理自己，胖丸子难过地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泪，去找外公玩了。
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除了程柒她爸她爷她继母以外，今晚多了胖丸子一家三口。
饭桌上气氛愉快，聊着天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妈妈，刚刚在姐姐的房间里，我跟帅哥哥——唔——”
“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往胖家伙嘴里塞了一块肉，他忙咀嚼，没了工夫说话。
“好吃吗？”
“嗯嗯嗯！”就是太大一块了，嘴巴要撑爆啦！
程柒笑话他：“好吃就多吃点，废话这么多。”
“什么帅哥？”姑姑笑着地问他。
“游戏里的帅哥，假人，虚拟人物而已。”程柒无奈。
“是吗？”
胖丸子抢答：“嗯！姐姐的游戏可好玩了，里面有个很帅的哥哥，说话特别好听，还很温柔，就是有点笨笨的，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叫宋聪明。”
“……”
一家人语塞，纷纷将目光投向程柒姑父身上。
这孩子，是遗传了他爹的自恋吧？
“怎么了，都看我做什么？”姑父对饭桌上的话题毫不知情，边刷着某音视频，边往嘴里塞食物，不亦乐乎。
“……”
算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客房被曹玉玲收拾妥当后，姑姑一家三口今晚就要住进去，程中海好像有公司里的事要跟程柒姑父商量，恰逢元旦，所以干脆今晚就把人给请了过来，顺便亲戚们聚一聚。
饭后在客厅聊了会儿天，程柒困得睁不开眼睛，起身告辞：“我先回房间休息了，你们慢慢聊。”
“好。”姑姑起身关了电视机，“丸子也差不多到点要睡觉了。”
“嗯。”
程柒回了房间，姑姑牵着胖丸子去洗漱准备睡觉，可胖家伙没玩够，还不困，想去程柒房间找卫执月玩。
但门早就被她给锁了，不论胖丸子在外头怎么敲都不给开。
“我困死了，丸子你别吵，明天再玩！”这小孩儿咋就这么爱黏糊她呢。
姑姑也劝他：“姐姐要休息了，别吵她，小心揍你屁股。”
胖丸子又开始撒娇：“我想跟姐姐睡~！”
话落，程柒的咆哮立马从房间里蹦：“你要是敢来跟我睡，小心我打烂你屁股！”
嘤~姐姐好凶——
姑姑笑得喘不过气，拖着儿子回了客房，胖丸子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痴痴望着程柒紧闭的房间门。
“妈妈，姐姐真小气，我就跟漂亮哥哥玩了一会会，她就生气了。”
“是你太贪玩，所以那游戏人有多好看？”
“可好看可漂亮啦！比我们幼儿园的陆子瑞还要好看！”
“我喜欢帅哥哥！”
……
晚上十点整，客厅里没了声音，大家都回房间了。
程柒偷偷打开游戏，上线后，卫执月果然还没睡，没看书，捧着鞋垫缝缝补补。
“别缝了，我给你新的。”
“仙子。”卫执月回过头，撞入她清澈的眸子，心底突然生一抹窘迫，“缝缝还能将就穿。”
“别，这种东西本来时间长了就要换，没必要缝，你等着，我马上给你。”
说罢点击菜单，去了许愿池。
她现在不爱在阁里抽卡了，既然都是非洲人，算起来许愿池概率还大点，也好过在抽卡阁里五连抽浪费钱。
越不值钱的东西越好抽，像这种鞋垫啊，针线啊，手套啊，可好抽了，
15级以后，仓库里不想要的东西还可以卖掉，好像是新的功能，卖掉兑换成金币，比如50块钱抽来的物品，卖去就要打个五折，25卖掉。
亏是亏了，但也比扔掉划算。
前几次抽兵书时候抽到的20卷草纸，被她卖了10卷，用卖掉的钱又抽卡，居然欧了一回，来一本“顶级兵书”，名字是这么写的，至于有多顶级，只等卫执月看过后下结论了。
听他说，以前在府中他有跟着弟弟妹妹们去学堂上过学，到了九岁，他的成绩太过类拔萃，超了卫执阳大半截，后来就没再被送去过学堂。
他的生母坚持要让儿子读书学习，尽管主母的压制让他无法继续跟他们一起上学，暗地里，柳依惠攒钱给儿子买书读。
卫执月的生母乃商贾人家生，并不是大字都不认识的粗鄙女子。
她从小备受父母宠爱呵护，十五岁时家庭没落，父母双亡，哥哥不知所踪，无奈之下便入了将军府做丫鬟。
柳依惠年幼时候有幸上过学，知道知识的重要性，尤其是男娃娃。加之她家执月有息，聪明爱思考，所以不论付什么样的代价，她不计成本地在学习上为他投资。
好在卫执月这孩子不负众望，没辜负她母亲的辛勤栽培，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算小有成就了。
只等时机一到升个职，在这军中他就能挺起胸膛走路了。
把抽到的鞋垫给了他，卫执月居然还舍不得扔旧的，程柒一把夺过，给他扔进了火炉里。
旧鞋垫被火舌卷过，很快化为灰烬，他的思绪伴随升腾起来的黑色烟雾飘远。
就像扔掉沉重的过去，扔掉累赘的包袱，现在的卫执月在程柒的帮助下，焕然一新。
该起来了。
……
换好鞋垫两人聊了会儿天，卫执月竟主动问起了胖丸子。
程柒对那小子是无奈又好笑。
“你别看那胖家伙长得白白胖胖的怪可爱，实际上顽皮得很，就前不久，跑来缠着我要跟我一块儿睡觉，结果好好的一张床给我尿成了海，气得我当场打电话让他妈把人带走。”
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小生气呢。
“小神仙也尿床。”卫执月笑得眼睛弯弯，眉宇之间充满好奇。
“尿！小孩子都爱尿床！”程柒愤愤不平：“我姑让我别跟小孩子计较，我不仅计较，甚至想揍那小子一顿。”
他继续笑：“那后来呢，揍了吗？”
“没，胖家伙可机灵了，一听我要揍人，马上过来抱住我大腿撒娇，我一心软，就揍不下去了……”
空气里传来一阵极小的笑音，卫执月夸她：“仙子心地善良。”
什么善良，就是下不去手，她可不是暴力狂，哼！
程柒腹诽着，讪讪一笑：“这叫什么善良，我后来想了想，还是不跟小屁孩计较了，他什么也不懂，尿床了就算揍一顿，下次该尿还是要尿，不过后来我是不敢再跟他睡一张床了，让他尿他爹妈去吧。”
说完自己都笑了。
卫执月也笑，望着她笑，唇角扬起的弧度如春风般和睦。他想，若仙子有了孩儿，会怎样与奶娃娃相处？那画面应该很温馨才是。
程柒扭过头去看他，昏暗的烛火下，少年坐在床沿，满含温柔的眸子溢着水雾，冰川在他眼底也能消融。
她心脏倏地漏掉半拍，过后咚咚咚地响，有种异样的感觉在五脏肺腑流转百回。
好奇怪，她这是怎么了。
……
作者有话要说：胖丸子：我尿床怎么了？我尿床怎么了？你小时候没尿过床吗？再说明天你帮我洗掉不就行了吗，哼哼！不理你了！
程柒：……
（今天发一条语音作话，狗头.jpg）
写小胖子是有原因的，后文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