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2/2）
一路走来，少年每说一句话，唇周围萦绕的热气便会从他嘴里漾出，化成一股白烟，最后消散。
程柒呼了口气，把他周围的烟吹散：“你冷不冷？”
“不冷。”年轻人，总怕冷也不是回事儿，他常年锻炼身体，体温比正常人都要维持地高。
“那你饿不饿？”又想给他投喂了，尽管现在还没到饭点。
“不饿。”他扭头看向她：“你饿了么？”
“我没饿。”
他点点头，继续往前走，程柒跟在他身边慢悠悠地飘，欣赏山间美景。
“感觉有点像原始森林，你在这里都不会害怕吗？”
“这有何可怕？”森林而已。
“我总觉得这种茂密的森林会窜出来大型猛兽，或者那种很肥的蛇。”
“很肥的蛇？”这是什么稀奇说法，“你是说，蟒蛇吗？”
程柒愣住，自己都觉得好笑：“瞧我这记性，真是没文化！可不就是蟒蛇吗！”
卫执月被逗笑，扬了扬唇，跨过一道大树根，便看见前方果树上悬挂的果子，黄灿灿的，在一片雪白里格外晃眼。
他没说话，程柒先开口大喊：“欸！快看，那上面是什么！”
卫执月顺着她手指的反向望去：“野果。”
“看起来很诱人欸，冬天也有野果吗？”程柒仰着脑袋好奇问。
“想要吗？”他笑问。
“要这果子？”
“嗯。”
“我要这果子干啥，我又吃不……”程柒顿住，突然灵光一闪：“执月，你上去摘颗果子，快！”
“好。”
卫执月走到树下活动活动手脚筋骨，很快爬上了树，给程柒摘了两颗果子。
“小心点别摔了。”
话落，人就稳稳落了地。
“给。”
他把果子递给她，程柒接过，动作时她的温热的指尖无意滑过他的掌心，卫执月悄悄红了脸，反手背后，摩挲着方才被她拂过的肌肤。
酥麻、发痒、有点心慌。
程柒没注意他，只感受手心立马有了冰冰凉凉的触感。
果子是浅黄色的，从外表看跟现代没完全成熟的苹果相似，果实饱满而形好，色泽欲滴，瞧着脆生生的，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是什么口感。
表皮还有雨雪，一摸，沾了满手的冷气，但奇怪的是，她的手心没被雪水染湿。
她试探地往嘴里塞，没想到塞不进去，果子直接从她嘴里穿透过去，没有实质。
“嗯？怎么回事。”能拿不能吃吗？
她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干脆抓了把地上的雪洗洗手，但奇怪的是，压根抓不起来。
卫执月也注意到了这点，有些茫然，再看程柒，又从地上拿了块石头，这回是拿起来了的。
她扔掉石头，奇怪地叉腰站了会儿，环顾四周雪景，心里隐隐有了考量。
她对这5D功能好像又有了新体验，大概就是，能在她身上留下的东西，比如水，食物，都无法获取，手可以拿果子，因为果子不会残留在她手上。
但雪不能拿，因为雪会沾手。
但至于果子上的水，应该是量少，不会留下痕迹。
她这样猜测着，勉强觉得能解释地通了。
虚拟物果然只是虚拟，即使再真实，那也是二次元的东西。
叹口气，程柒把果子递给他：“这野果应该能吃吧，有毒吗？”
她反正看不出来，但经常在野外生活的卫执月应该知道吧？
“能吃。”卫执月接过野果，点点头：“以前吃过，再过一个月摘会更熟，更甜。”
“那你吃吧，我就不吃了。”想吃也吃不着。
卫执月犹豫了一下，道：“好。”
一口一个清脆的声音，听得程柒口中唾液分泌。
他吃得实在香甜，她好奇随口问了句：“怎么样，是不是很甜？”
其实有点酸，皮也很粗糙，咀嚼完汁水后剩下的残渣还有些割喉咙，算不得好吃。
但看着程柒期待的眼神，他弯唇笑了笑，眉目间郎朗如星月，犹似含情坠魂，凭白撩拨了几丝她内心深处的弦。
“很甜。”
程柒心弦莫名被无形撩拨了一下：“听声音我就觉得很好吃了，而且我感觉你吃什么都很香。”
“是吗？”少年眼里晃动的柔光，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是呀，吃嘛嘛香！看得我食欲大增，有点饿了哈哈。”
他弯了眼：“神仙也会饿？”
“当然。”
两人对视着，竟极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欸我说……”
“咚咚咚——柒柒姐姐！柒柒姐姐我来啦！”
嗯？哪个小屁孩的声音？
戴着耳机也能听见小萝卜头的大嗓门，很熟悉，是谁来着？
“柒柒，丸子来了，快出来。”程中海用力敲响了程柒的房间大门。
啥，捣蛋鬼胖丸子来了？
程柒立马摘下耳机飞奔出门：“执月你等等，我有点事！”
卫执月颔首点了点头，一眨眼，仙子便消失在眼前。
程柒放下遥控器匆匆往门口走，打开门，胖丸子一把扑进了她怀里，软乎乎胖嘟嘟的软肉在她身上蹭啊蹭，大大的圆脑袋上顶着一只浅蓝色针织帽，还是带着小毛球的那种，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晃晃悠悠。
“你怎么来了？”
“柒柒姐姐我来啦！你高兴吗？高兴吗？”小胖子仰起头，兴奋地叫道。
“额……其实有点高兴。”才怪。
“耶！我就知道柒柒姐姐超高兴的！”
胖丸子自我高.潮，手脚并舞地在她面前跳，跟有多动症似地。
程中海望了眼程柒的房间解释道:“明天元旦节，我提前请你姑姑带着丸子过来玩，快出来吧，别在房间里玩游戏了。”
“哦，好吧。”
亲戚来了，程柒不能继续窝在房间里玩游戏，本想转身进去跟卫执月打声招呼再把设备关了，谁知胖丸子趁她不注意，灵活地溜进来，把她的眼镜戴上了他的胖脑袋！
“丸子——！！”
程柒一声厉吼，朝他狂奔而去，然而晚了，
“哇！好多雪！好漂亮呀！”
“哇塞——！”
“还有漂亮哥哥耶！”
……
作者有话要说：胖丸子：哥哥好漂亮！我要跟哥哥交朋友！
卫执月：抱歉，我只想与仙子做朋友。
胖丸子：我不信！丸子明明是最受欢迎的小可爱！
程柒：呵呵，亏心话说多了小心晚上做噩梦哈。
胖丸子(叉腰）：哼！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