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好孩子（1/4）

下午从学校赶回家，曹玉玲早早做好了她最爱的饭菜，拖鞋还没换好，就听爷爷浑厚粗糙的声音凸起。

“小柒，大饼子，你最爱的！”

七十来岁的爷爷记忆力衰退严重，但对程柒的“最爱”怎么也忘不掉。

他还记得小时候程柒最爱吃巷口胖大婶家卖的咸菜大饼，但那时候家境着实贫困，一只五毛钱的饼子，爸爸都没法给她。

爷爷将小姑娘的遗憾记在了心里，一连着几十年也没忘，即使现在七十岁了，记性不好，儿子的名字早已忘记，却没忘记她这个孙女最爱的咸菜饼。

“爷爷，这大饼你哪儿买的？”程柒两指一捏，夹起一只咸菜大饼，笑得眉眼弯弯。

其实早就不喜欢吃这齁咸的玩意儿，但来自爷爷的爱，让她无法拒绝。

咬下一口，有点硬，不是记忆里的味道，没那么咸了，肉沫也变成了肉丝，量很多足，但意外地好吃，很香很脆。

“嗯……还不错。”

曹玉玲从厨房拿了碗筷出来，边走边笑：“早上你爷爷催我买了面粉做的，怎么样，味道跟胖大婶做的一样不？”

程柒表示惊讶：“不是胖大婶店里买的？”

原来是她亲手做的，倒是第一次吃到曹玉玲做的这种大饼，一般她喜欢做精致的西式点心。

“是呀，你爷爷说你最近学习辛苦了，特意叮嘱我一定要做你最爱的咸菜饼呢。”

程柒是个贪吃猫，小时候穷日子过惯了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有钱后疯狂消费食物

爷爷深知这一点，时不时就要催着曹玉玲给乖孙女做好吃的，要把她喂得白白胖胖，每次回家只要看见爷爷对着自己傻笑，程柒就知道，这老家伙，准是又逮着曹玉玲给自己做吃的了，只是不曾想，十几年前的食物他竟还记得。

“小柒辛苦，考100分，辛苦，要吃大饼！要加肉！吃得饱饱上学校！”爷爷咧着笑坐在餐桌边，曹玉玲给他把碗筷递过去。

他接过，一手竖起大拇指，像是哄小孩：“小柒厉害！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