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1/2)
年三十。
夏荷一个人忙里忙外将小院布置妥当,大红的对联,大红的灯笼,窗户上也贴上了窗花,到处都是一片喜庆的颜色。
冯芷仪神情淡淡的,苏诗沁也总是唉声叹气。
“新年新气象,你们可别总是这样,若是将霉运带到下一年去,那可就不划算了。”
夏荷见状开解了两句。
苏诗沁撑着无神的双眸,“还有这个说法吗?我从前怎么没听过?”
夏荷忍不住道。
“难不成你躲在家里叹气就能挽回冯效的心了?”
果然冯效二字是苏诗沁的死穴,一提她便哑口无言了,她继续趴在桌子上叹气,见着夏荷端了新买的牛ru糕进来,眼睛里顿时有了光。
奶香味并着甜味在口中晕开,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些。
前两天她收到家书,父亲苏自荣年后就要入京上任,工部侍郎那可是正三品的大官,想来这样的家世定能入得了白氏的眼了。
如此一想,她离事成也差不了多少的,该高兴才是。
夏荷见她露了笑脸,便又去了冯芷仪的屋子里。
她埋头在做针线活,这几日她总是闷在房里,仿佛要将这一辈子的针线活都给做完似的。夏荷夺过她手中的衣裳放在了一旁。
“仔细熬坏了眼睛,姐姐虽年长我些,却还没我看的明白。曹爷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的多了,我在王府里这些年可从未见她对哪个女人这般尽心过。我就不信姐姐心里难道半点都感受不到?”
是吗?
真的如此吗?
冯芷仪抬起头来,虚虚的看着夏荷,企图从她的面上看到些撒谎的不安。
“可是......”
夏荷挨着她坐下,握住她的手轻声劝道。
“姐姐若是信我,不如就听我一言......”她趴在冯芷仪的耳边低语着,末了冯芷仪的眸中满是疑惑,她问:“这样真的可以吗?”
夏荷拍着胸脯保证道。
“行与不行,只管一试便可验出真假来。若真如我所言曹爷心中是有姐姐的,那你们也可明白彼此的心意。若是真的如姐姐所想,咱们也不吃亏,往后再挑好的嫁便是。”
夏荷见她不说话,便做主道:“姐姐放心,此事便交给我来办吧。”
出了小院后,夏荷径直去了睿亲王府。
周栋远远见着她来了,忙迎了过去,油嘴滑舌道:“我这几日忙着王爷交代的差事,不得空过去,正想着你会不会来瞧我呢?不想你就来了。”
他伸手去握女人的手,夏荷睨了她一眼,躲开了去。
“哼,真是自作多情,谁说我是来找你的。姑娘这几日都没回去,我来瞧瞧姑娘,问问她今夜跟不跟我们一道吃团圆饭。”
周栋厚着脸皮,往前靠了些,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
“你不想我,可我却想你了。日日都想,夜夜都梦到你呢。”
这话说的露骨直白,听的夏荷面上一阵滚烫,在男人如铁钳般的臂弯里只觉身子骨都酥麻了半边,半晌只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腰,柔声道:“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周栋笑着道。
“我便知道你在宝鸢姑娘身边久了,也变的跟她一样冷心冷情了,若不是有事求我,只怕是不会来的吧。”
夏荷伸手在男人劲瘦的腰上使劲拧了一下。
“叫你胡说八道,姑娘若是像你所说的,就不会一听王爷病了便巴巴的赶来伺候他了。”
周栋被拧也不恼,呵呵的笑着。
“到底是何事啊?竟也值当你大雪天的跑这一趟。”
夏荷倚在男人温暖的怀中,“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吏目叫马庆丰的,我想见见他。”
周栋应下了,又同她说了两句体己话,腻歪了会儿,才放了人走。
夏荷又去找了宝鸢。
宝鸢正在帮姜行舟准备干净的衣裳,一天三次药浴是必不可少的,况今儿晚上还要进宫参加除夕夜宴,更得谨慎些。
她正给衣裳熏香。
“家里可好?”
话问出口,她不觉就笑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她把小院都当成自己的家了。
夏荷道了一切都好,又说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跟着又道:“昨儿午后太孙妃身边的人来传了话,说是聂侍卫会过来陪着姑娘一起过年呢。”
宝鸢大喜,声音不觉都高了几分。
“果真?”
夏荷笑着道:“自然不会作假。”
宝鸢原以为因着姜行舟病了,她便不必进宫了,谁知不过三五日的功夫姜行舟的疥疮倒也好的差不多了,眼见着是逃不过了。
“我也不知要在宫里待多久,你同忱儿说若是有差事在身上也不必等我,往后多的是时间在一处,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两人正说着话,浴房那头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姑娘快些去吧,王爷都催了好几遍了呢。”
夏荷也催促道:“姑娘快些去吧,免得去迟了,又惹得王爷不高兴了。”
宝鸢忙抱着衣裳去了浴房。
浴房中,有氤氲开的水雾,甫一进去宝鸢就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在看到穿的齐整的姜行舟站在浴桶旁的时候,宝鸢愣住了。她原以为只消进来伺候他穿衣即可,可谁知?
姜行舟面色沉沉,张开了双臂。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赶紧伺候本王洗澡。”
“啊?”
宝鸢惊呼了一声,一时也不知上前好还是逃走的好。
浴室中的温度很高,热的宝鸢心跳都快了几分,末了只在姜行舟迫人的眸光中低着头走了过去,她先是解开了男人的腰封,然后脱掉了他的外衣。
再然后便就是贴身穿的中衣了。
宝鸢的脸红的跟熟透的野果似的,仿佛只消轻轻一掐,便能掐出水来。
姜行舟倒也没再催促,只垂眸打量着女人羞窘的样子。
脱下中衣的时候,女人泛凉的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的手臂上,姜行舟的眸色沉了沉,宝鸢的目光落在了男人一块又一块的腹肌上。
她慌乱的移开了目光,只觉空气都有些稀薄了。
“王爷.....”
姜行舟应了一声,“还有呢!”声音里带着欢愉。
宝鸢又“啊”了一声,一抬头就撞见了男人幽深的眸色里,她莫名就紧张了起来,“还...还有什么?”
“还有亵裤!”
姜行舟答的理所当然。
宝鸢的目光重又落在了男人的腰腹间,延着肌肉的纹理往下便是......
她的脑海中“轰”的一下炸开了。
姜行舟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三下两下脱下亵裤,便入了浴桶。
有带着药味的水花落在了她的面上,宝鸢这才回过神来。
水汽蒸腾,有着丝丝的缥缈感。
男人的手搭在浴桶的边缘,手臂上隆起了紧实的肌肉线条,大半的胸膛露在水面之上,随着水光晃动,直让人眼花缭乱。
但是比之刚才已经好很多了。
宝鸢的身上已经沁出了薄汗,她暗自松了口气。
“快来伺候本王洗澡。”
姜行舟的眼睛里有着促狭的笑意,只宝鸢全程垂着眸子,瞧不见罢了。
她依言走到了浴桶边,拿起巾帕替男人擦洗。
两人虽已很亲近了,可宝鸢却鲜少能注意到男人的身体,每每相亲的时候她都如坠云端,几欲不能思考,哪里还能注意到旁的。
如今离近了看,才发现男人的身上有许多旧的疤痕。
她伸出手指细细的摩挲着,还未开口问,男人的声音便传了来。
“这处是本王八岁时,随父皇去京郊秋猎的时候,由于马儿发了性,本王摔了下来,恰巧地上戳着一根木头。”
“这一处是本王十岁时,遇到刺客留下的。”
“这一处是本王十五岁时出去游历时留下的......”
.......
宝鸢在男人悠悠的声音里,细数了数,男人的身上总共有九处旧伤疤。她的心没来由的就化作了一滩水。
原以为生在皇家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掌控着的都是别人的生死。可却没想到却也有这样的处境。
男人的手忽的覆了过来,声音低哑了几分。
“本王已经不痛了,你不必难过。”
宝鸢想说些什么,可到底没说出口来,就在她走神的时候,男人忽的转过身来,大掌揽在她的腰上,一阵天旋地转后她便也入了浴桶里。
水花四溅。
宝鸢吓的尖叫出了声,双手死死的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待反应过来后,才发现男人的嘴角有着一抹坏笑,他说,“这可是你主动的!”
姜行舟得了疥疮这些日子,宝鸢虽伺候在侧,可因这疥疮易于传染,姜行舟也不敢与她亲近,憋了好些日子,如今痊愈了,自是得好好找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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