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作者真的尽力（2/3）

艾伦：“……”

再次试探无果，意识到就算知道真正原因其实也跟他没多大关系以后，艾伦捡起自己佛系而优雅的法师人设，懒得听对方继续编真假难辨的故事，他干脆直接转移话题，让西斯跟他介绍深渊的情况。

“算了，说说深渊。”

至少说深渊的时候，他不用去思考对方话中的真假。

“……好。”

随着西斯的讲述，艾伦对深渊有了基本了解。

搭载着西斯和艾伦的“幽灵船”在沙海中穿行，船身自带的结界隔绝了紫红色太阳对万物的伤害，速度一点都不慢的它往第三城的方向走的同时，还时不时的就自己对深渊的理解插几句嘴。

深渊生物不止有恶魔这一种，但西斯在向艾伦介绍深渊情况的时候，只着重提及了恶魔。

恶魔分为低级恶魔、中级恶魔和高等恶魔，高等恶魔当中还有平民和贵族之分，外形越像人的恶魔越强大，最低级的恶魔都有高级魔法师的实力。

“恶魔都很讨厌神祇，任何恶魔碰到神祇相关话题的时候，都往往容易失去理智。”西斯曾经就借着这一点，在深渊的时候搞定了不少看他不顺眼的敌人。

随着西斯的介绍，艾伦想起出现在祖安的那个深渊恶魔，终于明白对方在“春之女神”出现前后的表现，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区别。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掉到深渊完全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不，本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再次感受到自己学生惹麻烦的本事，又一次无辜被牵累的艾伦心累又头疼，但他现在又见不到伊莎贝尔或者汤姆，再多的无奈最后也只能化为面无表情。

他面无表情的将掉落出来的银发塞回兜帽，以眼神示意西斯继续说。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色/欲和暴食①……构成了深渊七大主城的规则和宗旨。”

没有神祇存在的深渊，混乱而有序。

混乱是因为这里是比黑暗更黑暗的地方，有序则是因为深渊的七大主城。每个主城拥有的规则和秩序构成了深渊的秩序。

曾经当过第七城城主的西斯，回忆了下对第三城的印象，紧接着对艾伦介绍到，“第三城的规则是‘暴怒’。”

“暴怒？”

都不需要西斯详细解释“暴怒”是怎么回事，一直在偷听的“幽灵船”就插了嘴，‘小法师，我告诉你——’

‘第三城是个超级有趣的地方，因为这里最多的就是斗兽场和酒馆，所有的问题和争端都靠‘生死斗’来解决。’

‘胜者，获得输家所拥有的一切。’

西斯轻点了下头，表示“幽灵船”对第三城的介绍基本没什么问题，同时进一步补充，“城中能够给外来者提供住宿的地方只有酒馆，而第三城的酒馆属于斗兽场。”

艾伦配合的问道，“……所以？”

“住进酒馆的人，都要参加斗兽场安排的赛事。”

“无论是独行侠还是两人以上的队伍，一天参加一场赛事，一场赛事抵一天的房费，生死不论。”

如此简单而又粗暴的规则，艾伦仅仅只是听到，就明白了什么叫“比黑暗更黑暗的地方”，盖亚大陆最不人道的地下斗兽场都没有这样的规则，“这就是深渊吗？”

西斯点头，“这就是深渊。”

深渊混乱而又有序的一面，随着西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在艾伦面前徐徐展开。

“幽灵船”晃晃悠悠的朝着紫红色太阳相反的方向前进，事不关己的朝艾伦撺掇道，‘赢家能够得到一切哦，小法师你不动心吗？’

‘要不是我参加不了，我都想去第三城耍一耍。’

还在听西斯介绍第三城情况的艾伦掏出法杖，在他的法杖又一次捅穿甲板之前，“幽灵船”先一步选择了闭嘴。

闭嘴之前，“幽灵船”还没忘低声嘟囔一句，‘我最近加固了甲板，一点都不怕你。’

“哦？”

一句语调上扬带着疑惑语气的“哦”，艾伦那“你想试试的话我可以满足”的表情还没完全展露出来，“幽灵船”就先一步船身一摆，加速朝第三城前进。

‘有话好说，我又不会多收你金币。’

“……哦。”

表情没什么变化的艾伦结束与“幽灵船”的对话，收起法杖的他身子往后一靠，安静的欣赏起了船外的景色。

黄沙，孤船，圆日。

寂静的天地之间，甚至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