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仙戮（2/2）

收拾好心情，查看了一下自己现而今的情况。不管怎么样，仙界之事都还太过遥远，其存不存在，上面是个什么情况那都未尝可知。自己现在担忧，就完全是杞人忧天了。

注意落在丹田，元婴盘膝而坐，四面环绕着五团流光，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下面，我便是要以这五行合一，成就化神。”想到此，曲一凡也不觉呼吸加重。

五行合一，这在常人的认知中或许是匪夷所思，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曲一凡却知道，五行可以合一，而那种力量准确的说或许并非空间之力，而只是一种超脱空间限制的力量。但是不论如何，那种力量的存在，如能完全驾驭，曲一凡有理由相信，自己已可在这天地之间纵横无忌。

待心念稍作平复，这场融合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

时间一晃不知过去多久，山脉上，原本的晴空万里消失不见，天空渐渐暗下，其实不只是此方天地，整片大唐的天都暗了下来。空气凝滞得几欲让人窒息，风停了，人们仰望着上空，带着不解和不安。

“这是……有人要渡劫了？”大唐皇宫深处，一个一身龙袍，却是苍老如枯木的老人睁开眼。

与此同时，来自这大唐皇城之内，数道目光也都凝视向了远方。那里，是曲一凡所在的方向。

然而一切还不止于此，寂灭的气息笼罩天地，无声扩散开来，以东土为中心，缓缓蔓延。

曲一凡睁开眼，眼中五色光华汇聚，当最终到瞳孔处聚现成一点时，化作一点耀眼的银芒。这是月的颜色。

浑身气息沉寂，感受到身体所流溢，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力量，曲一凡嘴角牵扯出一丝满意地笑。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一切貌似比预料中要早，也相对顺利。而要成就真仙，自己还有这最后一关。

抬起头，目光穿透密室，遥望向了那已然被黑云遮盖的苍穹。“这么快，就要离开这儿了吗？”眼中晃过一丝迟疑。曲一凡知道，这是劫，是每个成仙之人都必须过去的一个槛。

倘若过了，一步登天。倘若不过，身死道消。原本这需是化神，当自身法则掌握到极致后方会迎来的天劫，亦是真仙之劫。证道之劫。

修士一生所修，也正是为了这一刻。可长剑的存在，仅从修为上而言，曲一凡与其说是自身所修，倒不如说是接受了长剑的传承。集合五种世界本源之力，五行合一。本源之中，本就有这方世界完整的法则，曲一凡直接越过感悟这一步，不免跨越有些大了。

而他也知道，自己现而今最重要的就是磨合，这天劫似乎也来得正是时候。不过渡劫之后，不论他是否会进入那传说中的真仙之界，这方天地都再难容他存在，他也将就此离开这片苍穹。

这似乎是一种规则，又或是俗世帝王家，当臣子之力超脱道一种自己难以驾驭的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放逐，而非让其在自己王土上时刻威胁自己的存在。

因为长剑的关系，曲一凡无意间就变成了乱臣贼子。比起那些帝王亲手培养起来的大臣还不同，如果失去驾驭，那肯定是有多远就让他滚多远。

这一点，从而今天劫的气势曲一凡已经感觉到了。别人或许是天劫，算是天道所给予的一种考验。而自己，是天罚，是非将自己抹杀的意志。

此劫，自己败则亡，而若成，那也要离开这片天地，此生或许都再没有回来的机会。说真的，这一切都太过突然，在此之前，他想过自己五行合一后会化神，甚至达到渡劫的程度，可天劫的突然到来，甚至都让他还未来及对化神这个境界多一分的了解。且最重要的是，对于记忆中那些人，如此快就要说永别了。

“既然断情，那又何须再见？”曲一凡闭上眼，睁开时已是一片冷醒。到了这个时候，他唯一能对自己说的，就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