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终章/虐】慎入!(1/2)
89
结婚之后,每年贺时鸣的生日都是和乔曦两人过的。
乔曦得任劳任怨的给他做生日蛋糕,烧一桌子菜,给他送礼物,每每礼物都要烧掉她的一部片酬,晚上还得任他为所欲为,不准反抗。
贺时鸣美其名曰:每次到了生日,就想起她在他生日时跟他分手,说她当时真狠心,就这么不要他了,害的他心里有了阴影。
还说什么童年不幸的人要用一生去治愈,他经历的是和童年不幸同等级的痛苦,所以他余生的每一个生日她都得补偿他。
乔曦咬牙切齿,恨不得抄家伙打人。
这人的嘴可真会骗人。
今年生日贺时鸣变本加厉,看上了一幅画,敲掉了乔曦整整一年的收入。乔曦看着挂在玄关的那幅画,心中疼的不能呼吸。
“乔老师,给我剥虾。”贺时鸣笑着把那盘柠檬虾推到乔曦跟前,努努下巴示意她赶紧的。
乔曦鄙夷的看着他,“你幼不幼稚?今年三十八了,哥。”
“三十八怎么?脸又不老。”贺时鸣挑眉,春风得意。
乔曦深呼吸,好不容易压制住想要打人的冲动。看着他那张好似被时间遗忘的脸,还和二十八岁一样,就连皱纹也没有添一丝,依旧是蛊惑心弦的凤眸,眼尾的小痣带着性感,鼻梁挺直,皮肤冷白而细腻。
“哼。”乔曦不乐意了。
她宁愿他丑一点,再穷一点,多好!少些得意,也少些蜂啊蝶啊之类的。
两人吃完饭后,窝在影音室里看电影,贺时鸣开了一瓶藏酒,乔曦喝的晕晕乎乎的,连站都站不稳。
“七哥.....我跟你分手那天,我就那么走了.....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乔曦说着说着就笑了,脸上被酒精熏出红云,眼睛却格外清凌,像黑夜中两盏星灯。贺时鸣呼吸着她樱桃小口里喷出的玫瑰酒香,比直接喝酒还要醉人。
这女人就知道拿这事出来挖苦人。
贺时鸣俯身,咬住她的耳廓,“恨你,就差把你的腿打断了,再把你绑在床上。”
那个恨字带着点狠意,乔曦在男人怀里抖了瞬。
她喝酒还是容易上头,这么多年的淬炼,酒量反倒越来越次了,如今是一杯红酒就晕的不行。加之男人的怀抱有几分烫意,荷尔蒙和香水的混调,更是加速了酒精在血液中肆无忌惮的侵蚀。
从四肢百骸到大脑,一切都昏昏的。
乔曦感觉睡着了,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
“贺时鸣....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女孩跌坐在地上,死命揪住男人的裤腿,把硬挺的面料也揪出道道皱褶。
仿若一湖静水上拂过一道焦躁的风。
不规则形状的茶几上摆放着吃了小半的生日蛋糕,自中央切下一道破坏艺术品的刀痕。
奶油上留着几滴蜡烛燃烧过后的泪水,红红的,像是从涂满了胭脂的脸上划过。
男人脸上无谓愤怒或者冷戾,只是平静的,带着些透凉。
“放过你?怎么放过你?”他笑着抬起女孩的脸,手指轻轻触碰上带着湿意的脸颊。
乔曦被他捏在掌中,骨头传来痛感,她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心下慌乱不已,只能凭着感觉断续说着:“.....你送我的东西我都还给你了...你可以找人清点,我一个、一个都没拿....”
“.....还有钱,钱我也一分都没拿,都在卡里。欠你的钱也在里面,你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查....”
“想和我银货两讫?”贺时鸣打断她的话。
乔曦没敢做声,拿哭红的眼睛看着他。
“用我的钱来和我谈清算,乔曦你真会做生意。你哪一分钱不是我给你的?”男人眼底折射出轻蔑,似笑非笑的眉眼让人看着心慌。
“我....”乔曦胸口起伏,被他一句话堵的没了出口。
钱....他口中说到钱这个字眼,顿时让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货物。
被他用钱买回来的货物。
虽然她本来就是,但心还是会疼。
“.....我这一年工作也替公司赚过钱的....”乔曦有些无力的闭上眼。
“你赚的哪一分钱不是我给你赚的?你以为凭你自己,能赚多少?”
“跑一场戏两千块,拍一个视频两万?”贺时鸣抚摸她脸颊的动作无比温柔,嘴中却说着残忍的话。
“凭你自己,要耗多少年才还的清那四百万?还是....乔小姐要故技重施,再去求另一个男人来救你?”贺时鸣低眼看着浑噩而狼狈的女孩,若有似无的笑了声。
这笑声让乔曦的大脑骤然清醒。
她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他,曾经抱过她,吻过她,哄过她,深深进入过她的男人,此刻正居高临下的告诉她,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除了卖掉自己,走投无路的女人。
不卖给他,也会卖给别人。
“.....您非得这样吗?”她从喉咙中哽咽出这几个字,是涩的,落在人耳中,有种凄厉的质感。
贺时鸣微不可察的蹙了瞬眉,心还是不可避免的软了几分,他用仅存的耐心继续道:“曦曦,只要你不再提这回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们还可以继续跟以前一样,好么?”
乔曦深吸气,只觉得肺叶中装满了比雪还要凉的冷意。
她又哭又笑,“七爷,您这是何必,喜欢您的女人那么多,您何必来强求一个不心甘情愿的女人?”
乔曦说着说着,魔怔般攀上他的腿,上身笔直地挺着,膝盖却以一种卑微的方式跪磕在微微粗粝的羊毛地毯上。
“七爷,求您...求您....放我走吧。我以后给公司赚的每一分钱我都不要,好不好?我给您当牛做马都会把钱还您的....”
贺时鸣冷笑,见不得她这样作践自己,手下狠厉几分,乔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带到了沙发上。
她被死死压住。
膝盖处传来毛线刺进肌理的疼痛感,皮肤红红的,还有无数细小的印痕。可她顾不得这么多,有些抗拒的去推压在身上的男人。
“您别这样....”她有些崩溃,只觉得要被他逼到绝路。
向前,做他的qíng • fù,玩物,小三。
向后,是万丈深渊。
“做牛做马?乔曦,我他妈缺你来给我做牛做马?做我女朋友就让你这么难受?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说放你走!”
“不是你求我让我救你?现在想走?你如意算盘也打的太好了点!”
贺时鸣眉宇阴翳,虎口掐住她的颈脖,没怎么用力,乔曦依旧觉得呼吸不过来。
“女朋友?”
听到这三个字,乔曦不受控的凄厉尖叫,泪水坠进嘴里,又咸又苦,“别骗我了!就是你的玩物而已!你的小三!遭人唾弃的qíng • fù!”
“贺时鸣!我不想做你的玩物!一天一分钟一秒都不想!”乔曦毫不示弱的看着他。
“玩物?”贺时鸣冷笑,手下又加了几分力,“你这张嘴就是怎么教都教不会。”
“是我对你太纵容了。”
他俯身狠狠覆上她的唇,像一头出笼的凶兽,撕咬着嘴边的猎物,血腥的味道很快漫出来,乔曦知道是舌尖被他咬破了。
没有一点温柔,更谈不上什么情分。
贺时鸣猛力一带,乔曦身上的脆弱的连衣裙被划破出好大一个口子,莹白的肩膀,分明的锁骨,以及大片雪白的肌肤全部以一种可怜的方式呈现在男人眼前。
“这世上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乔曦,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当我的例外?”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拇指摩挲着乔曦白嫩的肌肤,带出一点点奇异的痒。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乔曦怕极,看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痛感又加剧了几分。
他神情倨傲而冷淡,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俯瞰着她这只祭品。
乔曦觉得她会死在他手上。
但只要他不点头,她连死都做不到。
她睁着浑圆的眼睛,惊恐的看着他,随后耳边传来他比刀尖还阴刻的话。
“行啊,反正是老子的玩物,那你就认命。”
乔曦霎那间堕入绝望的地狱。
他不会放过她。
她心甘情愿也好,心不甘情不愿也罢,总之他就要她这个人。他就要她留在身边,留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都行,反正怎样都好。
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在她这里,他失控了。
贺时鸣手指骤然用力收紧……
乔曦弓起身体,像一只餐盘上的蟹,即将被人把坚硬的壳暴力掰开,再开膛破肚。
.........
“....疼!”她哭出来。
他像是疯了。
丝毫没有收着。
..............
她的手腕被握在男人手掌中,他毫不怜惜的加重虎口的力道,几乎要把她的腕骨捏碎在皮肉里。
...............
就在这瞬间,乔曦的喉咙间碎出一声脆弱的哭音。
贺时鸣看着她痛到冷汗自额角泛出,心底不禁泛出心疼,却仍旧冷声道:“曦曦,就你这点本事,我若是/玩/你,你连一小时都撑不住。”
乔曦大脑一片虚空,什么也顾不得了,气若游丝的哀求他出去。
“....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她拧着眉头,不断的抽气。
试图用凉凉的空气缓解不适。
只可惜并没有用......
贺时鸣……深刻感受到她的抗拒,压下气息,还是顺她的意一点点后去,乔曦只觉得松了口气,肌肉正要松泛几息,哪知道他竟然换了更卑劣的方式,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让她感受更多的痛苦.......
乔曦顿时死咬下唇,感觉世界在这一瞬间碎成两块,她没了声........
贺时鸣同样感到疼,肌肉紧绷,线条变得更冷硬,她太过抗拒了,每一个毛孔,每一条血管,每一寸筋脉都在抗拒他。
“曦曦....别哭,你放轻松,好不好?”他用密密麻麻的吻带走她的泪水,柔声哄她。
乔曦死死别过脸,不让他碰,她眼中是丝绒沙发的灰紫色,灰掩盖了紫,什么也不剩下.....
她喃喃道:“贺时鸣....我好恨你....”
“行,曦曦。那就恨我吧。但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话落。
是他的……攻占。
他在告诉她,他有多喜欢她。
....
不知过了多久,乔曦隐约听到客厅里那座古董西洋钟传来报时。
零点过了,他的生日过了。
她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只觉得视线中什么也不剩下,只剩下耳边嘈杂的声音,和体内无尽的耻/痛。
还是没有走成。
她鼓起勇气在他生日这天离开他,以她惨败而告终。
被折腾到凌晨三四点,她实在是受不住,昏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才醒。
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疼,连五感都是麻的。
身旁的人早已走了,留下一片凉。
乔曦艰难的翻身下床,看着浑身的印记,以及手腕处被勒红的深痕,忽然就蹲在浴室里抱头痛哭。心中爱恨交织,又慌乱又愤怒,情绪复杂到理不清。
想到昨晚她累极了,沉沉睡过去之前,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曦曦,我不会找人看着你,但某些念头,我劝你想都不要想,你最好乖一点,知道了吗?
他要她安安心心当个供他享用的玩物,不要有情绪,更不要有所谓的反抗之心。在他玩腻她之前,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所以,她该怎么办?
逃。
顿时想到这个字,乔曦失魂落魄的抬头,镜子里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她有些认不出自己了。
可逃又能逃去哪?她的事业,家人,朋友都在陵城,她还有没有完成的工作,总不能好端端一个女演员凭空玩失踪吧?
想到这,乔曦落寞的垂下眼,视线落在了地上的羊毛地毯上。
地毯.....
是一张无比精美的地毯,上面是洛可可风的植物。
只可惜她的脸色瞬间灰白一片,昨晚她被迫跪在这张地毯上,手被反剪在背后,身后的人残忍的在她身上烙上象征胜利的旌旗。
地毯有些脏了,不知是沾上了什么东西,有好几团粘腻的白色。
乔曦猛地抬头,不敢再去看那张地毯。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呆在这件屋子里,她会窒息,会疯。
脑中仅剩一个念头,走吧。离开这间屋子,逃不开他,至少可以离开这里。这间过于华丽的屋子只是一个笼子而已,金玉做的笼子,不还是笼子吗?
来不及细想这个行为会惹出多么严重的后果,乔曦就挣扎着扶住盥洗台,巍巍颤颤的站起来。
若是要走,很轻松,她连收拾行李都不需要,直接把清好的包背在肩上,一个小型行李箱里面装着些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
到了客厅,发现果然没有人。
偌大的别墅空空如也,窗帘全部拉开,窗外是寂静空林,云山深处,这里如被世界遗忘了,没有一点生气。
就连平日住在这的张姨也不知去哪了。
看着空寂的四周,乔曦心下无端慌了瞬。
他说不会找人看着她,是骄傲到根本不怕她会逃吗?还是....根本就不屑于这种小事,反正一只宠物逃了,也会被天罗地网给困住。
乔曦自嘲地笑了笑,眼底却是凉的。毫不犹豫的走到门口,毫不犹豫的摁下解锁按钮。
门咔哒一下,弹开了。
门外是夹杂着清新绿野的空气,沉沉吸入体内,在肺叶里开出一座花园。
乔曦勾起弯弯的唇角,抬头看了眼虚蓝色的天空,没有转身,没有回头,径直朝庭院大门走去。
山路修的宽阔平坦,绿化是仿欧洲庄园的风格,四周种的植物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住在这里这里除去离市中心远了一点,配套设施是很完善的。
半山腰有小型的商场,电影院,健身房,还有几家不错的高档餐厅。
整个楼盘越往山上去的别墅价格越贵,贺时鸣买的这栋几乎是在山顶。
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司机车接车送,哪里用得着走路。乔曦打不到车,只能沿着山路往下走,得走到半山腰处的商场才会有出租车。
两公里的路程走得很艰难,她昨天被折腾的够狠,本来体力就不支,两只腿又疼又酸,加上没有吃饭,整个人是透支的状态。
乔曦走得很快很急,生怕晚了就会撞上下班回来的贺时鸣。贺时鸣是五点下班,若是没有饭局,大概会在五点四十左右到达这里。
若是被男人撞上她拖着行李箱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怕是又一场惊涛骇浪。
乔曦看了眼手机,此时是五点二十。顾不得每走一步腿心处传来的疼,乔曦咬着牙,赶紧朝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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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鸣今晚有饭局,回到城北别墅的时候是晚上九点。
他喝了点酒,但并没有醉。饭局上脂粉味很浓,混合着酒与饭菜的香气,难闻的让他想吐。
整个饭局他都有些心不在焉,不停的拿出手机看两眼,只可惜,整天都没有收到女孩的消息。
也是,他对她那么狠,她不想搭理他也正常。
贺时鸣叹了口气,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哄她了。
昨天才知道,她是个又倔又狠的小姑娘。
车子一路开到别墅庭院,贺时鸣隔着车窗瞧了一眼。
整栋玻璃别墅是黯淡的,仅有的光亮是每晚自动点亮的路灯,以及不算明亮的月光。
像是被上帝遗弃的某处。
贺时鸣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来不及多想,车刚停稳就打开车门就朝门口走去,齐厉愣了瞬,不知道老板怎么了,又不敢直接走,只好下车跟着。
进了门,是毫无生气的房子。
自动感应的灯在瞬间亮起,适应了黑暗的男人感到刺眼,脚步未停,大步流星的朝二楼而去。
“曦曦?”
“乔曦?”
没有回应。
客厅,厨房,主卧,客房,甚至连几个浴室都找了,没有女孩的身影。
“七爷,花园和后院都找了,没有看到乔小姐。”
齐厉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人,他在心底连连叫苦,这都是什么事被他给赶上了,就从没见七爷这么恐怖过。
贺时鸣神情冷凝,唇抿成一条严肃的线,眸色深黑,见不到底。
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是和小傻子的聊天界面,界面最底下一行是没有发出去的消息,后面跟着偌大的红色感叹号。
她把他拉黑了。
一声不吭地跑了。
空气静止了,过了好久,齐厉觉得脚都站酸了。
实在是不能这么下去,他只好出声,小心翼翼地问:“....七爷,要不要派人去找?”
一声冷笑自头顶传来,齐厉打了个寒颤。
“找她?”贺时鸣眯了瞬眼,视线落在桌上,那儿摆着他送她的银行卡。男人喃喃低语,声音极轻,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曦曦,你怎么就学不乖呢....非得让我对你那么狠吗?”
贺时鸣呼出一口起来。
反正这次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不必找。我等她亲自来求我。”贺时鸣淡淡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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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念音一脸担忧地看着面前敷面膜的女人。
都快大难临头了,还在这敷面膜?跟个没事人一样,她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曦曦,你就这么一声不坑的跑了,连招呼都不跟贺总打?就不怕他生气起来让我们都没好果子吃吗?”
她真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乔曦,如今她俩的口粮可都抓在人手里,拿什么跟人家斗气?
“乔曦!你说句话!”姚念音不耐烦了。
乔曦自从那天从别墅里跑出来后,就一直借住在姚念音新租的公寓里。她不敢回自己以前的房子,怕被人半路就拦下带走。
乔曦在这一住就是四五天,这期间没有发生任何可疑的事。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
她跑了,把人拉黑了,可没人来抓她回去,一个电话都没有接到,甚至是部分工作都在照常进行。
生活平静的有点儿诡异。
按理说,她就算住在姚念音这,以他的本事,不出一天就能找到她的地址,更何况,她的所有工作行程他都能拿到。
她在他面前就是透明的,没有秘密的。
但就是什么都没发生。
乔曦都觉得他是不是想通了?对她这种不顺服的女人,他的耐心怕是用完了吧。
跑了就跑了,没什么可惜的,反正大把的下一个排队等着他。
嗯,他应该是懒得管她了。
毕竟她这种小人物,哪里值得他日日烦心?
“都五天了,他估计新欢都找了,哪里还记得我这种小人物。”乔曦说的很平静,虽然说到新欢时,她的心不可避免的抽疼两下。
“你就是脑子有坑!”
“我不给人当小三!”
乔曦倔强的回道。
姚念音嘴唇翕动,只剩哑然。
接下来几周,乔曦才逐渐感受到这平静之下隐藏的是足以让人覆灭的汹涌海啸。
起因是一部电视剧,上半年团队给她接的一部宫廷剧,大投资,大制作,并且是如今大热的大女主题材。
这部剧她已经拍了过半,可就在前几天,导演来找她,说合约出了问题,女主角得换人。
“合约出了问题?”乔曦不解。
“是这样的,曦曦,投资方突然撤资我也还没理清楚状况.....我觉得你可以去问一问你们公司。”
乔曦这才听懂导演话里的意思。
大概是投资方突然撤资了,新的投资人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换女主,不然这部剧就没法拍下去。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是他。
是他做的。
“那我之前拍的就都作废吗?”乔曦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这部剧她投入了多少心血只有她自己知道,毕竟是第一次挑大梁演大女主后宫戏,她的台词本摞在一堆都有二十多本,光是背台词就花了她一个多月。
更不说每天顶着十来斤的头饰,穿着密不透风的古装戏服,在烈日炎炎之下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
电影开机之前都发了官宣定妆照,现在临时换人,所有努力白费她都可以无所谓,但她的粉丝们对这部剧投入了那么多期待,怕是会很失望吧....
导演看着乔曦落寞的垂头,有些不忍,接下来的话有点残忍,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娱乐圈就是这样,资本为王。
资本让你死,你别无他路。
“曦曦....投资人说你若是想在这部戏里露脸,可以出演客串,或者....挑一个中后期出场的角色.....”
“陈导,我没事。就不必那么麻烦了,所有角色都定好了,没必要为我又加几场无关紧要的戏。”乔曦笑着抬头。
回到休息室后,乔曦开始清东西,既然不用拍了,那所有的东西就该带走,休息室也要腾给新来的女主。
直到手触到化妆桌角摆着的一个马克杯,她忽然停住了动作,自嘲一笑。
这个杯子是第一次见他,给他倒茶的那个杯子。
她笑她自己好天真,天真的以为她有那么一点点不同,她以为他不会报复她,她以为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只要想通了,就会让她走的。
可事实是,忤逆他的人,谁会有好下场呢?
她不会是例外。
抱着一堆东西,乔曦站在风口上等着计程车。团队打电话过来告诉她,保姆车临时借调,来不及赶过来。
乔曦觉得可笑,她的保姆车是贺时鸣私人名义给她特地订的一台。
公司就算是缺车,也不可能把她的这台借走。
下一步是什么呢?
是断掉所有资源,还是直接雪藏?
乔曦吸了口冷空气,用凉意来麻痹心中隐隐作祟的痛感。他这么做是报复还是逼她回去?
她不会哭,也不能哭,她不想把自己弄成最讨厌的样子。反正,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他现在要收回去,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但她是不会回头的,更别谈低头。
她不会去求他。
-
接下来半个月,她已经没有工作可做了。
影视资源被顶,代言被截,线下的活动也全部换成了公司力捧的新人。就连她之前拍完了却还没上映的电影也受到了冲击,这冲击很直白,直接无法过审。
不止一个人暗示她,让她去求那一位。
低个头,服个软,大家都好过不是吗?不然现在这情况,牵连了一大批无辜的人,导演见无法过审都快要急疯了。
乔曦躲在姚念音的小公寓里,快要被不断涌进的电话和微信消息给折磨疯了。
她抱膝窝在沙发里,灯全部关掉,仿佛只有黑暗才能包容她一点点。
他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一个字都没跟她说过,却伸出了无数触手,逼迫着她低头。
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神,隐藏在帘幕后,根本不用出面,就能让她无路可走。
还是没忍住,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膝盖上。
“乔曦,你真没用。”
“你活该。”
她喃喃自语。
就这么坐着,直到日落西山,星辰入海,乔曦囫囵睡了过去,心中只觉得很轻松,又被她糊弄过去了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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