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第 291 章（2/4）

太子见状，出面主持，语气温和道：“倒也无需那样狼狈。这样，西风你随孤去内殿，孤来做这个见证，应该无人反对吧？”

周秋宁没有说话，其他人也没有说话，便是没有反对的意思。

倒是谢皖抬起头来，皱着眉看了看太子，看了看周秋宁，最终看向意识到了什么而脸色发白的西风，防备地问：“什么意思？”

不光是谢皖不解，就连沈无疾都讶异起来，在各人脸上逡巡过去，最终看向身边的人，轻声问：“金玉？”

洛金玉搁在膝上的手一直紧紧握拳，甚至在颤抖，刻听到沈无疾叫自己，转头看过去，张了张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望着洛金玉如恼恨羞愤的模样儿，沈无疾越发迷茫。难道还有什么连他也不知道的事儿？

见状，周秋宁又仰面笑了起来，听得好些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们如今都怕极了她开口！就像深夜里独自行在深山老林，忽然有厉鬼哭叫着要索他们的命一般！

笑够了，周秋宁又将那事儿说了一遍。

众人都已听得麻木了，也没人再试图拦她。说吧，反正说不说也就这样了，这疯子已经将皇后都气晕得扶出去召太医急诊了，她还有什么怕的？

沈无疾与谢皖听完周秋宁的话，都怔了片刻，然后几乎同时看向西风。

西风脸色越发惨白，却仍稳稳站住了。许久，他长长地、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向太子走去，半丝不错地行了个礼。

太子点点头，示意他跟自个儿去内殿。

每一步都走得缓慢，却又稳重。西风自个儿都有些诧异于自个儿时刻的镇定。

他也曾想过若有朝一日，这个最叫他羞耻的秘密曝光于众人眼前，他该如何、会如何、能如何。可他每回都不敢多想，因为他总会羞愤欲死。他想，若有那一刻，倒不如索性死了！

可当这一刻真正来到，他却居然不记得自个儿当初为何会那样引以为比死还难堪的羞耻了。

自然，这等被人如当牛马牲畜般刺印的行为仍是羞耻丑事儿，可他却不再那般难受了，他居然能够尚算坦然地面对了。或许是释然了，也或许是到了极限，自暴自弃了。

时刻，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沈西风的身上，几乎所有人都看着他跟随太子进内殿的身影——只是“几乎”而已。

当众人听到轰隆重响声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循声看去，震惊地看着谢皖一脚将方敬雅踹翻在地，连旁边的茶几与上面的摆设都撞翻了。

谢皖尤嫌不够，上前扯起他的领口，先拉起来，然后一拳揍上去，方敬雅被他揍得后退两步，往地上倒去，顺路又撞翻了一个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