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第 262 章（2/2）

方敬雅急忙扶他起来：“不必多礼！刚刚也得多谢你了。”

沈西风站起身来，退后一步，仍低头拱手，很恭敬地道：“听闻车辙不便，西风备了软轿。”

方敬雅忙道：“有劳。”

这才仔细地打量起面前这人来，虽是太监，却与自己差不多身量，甚至看着比自己还要结实些……穿着飞鱼服，眉目清俊，英姿勃发，竟无半丝扭捏之态，若不出声，倒比刚刚那谢纨绔更像将军之子。

沈西风知他在打量自己，也不催，过了一会儿才提醒道：“软轿停在那边。”

方敬雅这才回过神来，跟着他走过去，上了轿，忍不住掀起轿帘，想看看外头街道，却见到了沈西风正拉缰上马，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来，四目相对，沈西风对他颔首恭敬一笑。

方敬雅愣怔了会儿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回了个笑，赶紧将轿帘放下。

轿子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着，过了会儿，方敬雅忍不住又掀起了轿帘的一角，偷偷看那高头大马上的背影。

……

终于，沈无疾松开了手，却是将方敬雅狠狠甩到了地上。

方敬雅捂着脖子喘了很久的气，又惧又恼地瞪着他，张了张嘴，嘶哑着声音道：“皇后——”

沈无疾打断他的话，厉声笑道：“竟还有脸提皇后！猪都没你脸皮厚！”

方敬雅：“……你！”

“我怎么了？我还就告儿你，今儿个我在这儿将你杀了剁了去喂狗，回头告诉皇后没找着你，你又能怎么着？”沈无疾冷笑道。

方敬雅被他气得咳起嗽来：“你——你胆大包天！”

“你狗胆包天！”沈无疾说着又一脚踹他心窝子上，骂道，“一个窝囊废，仗着姐姐在这儿胡作非为，竟还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你姐姐教不了你的，我今儿一并教给你！”

“沈无疾！你——我——”

“你怎么？去跟你姐姐告状？”沈无疾鄙视道，“知不知道咱家为什么瞧不上你？就因为你是个只会找姐姐的窝囊废！没了你姐姐，你就是个屁也没有的穷酸书生，连骨气都没有！我呸！”

方敬雅被他气得要厥过去：“你——你——”

西风在旁出声：“干爹，儿子不会理他了，您不要——”

“闭嘴！”沈无疾回头骂道，“你是不理了，可狗惦记着肉香呢！折腾来折腾去，来回他有个好姐姐，你却是个阉奴，若要死绝死不到他的头上！他怕什么！待你被他折腾死了，他再自我感动地哭上两年，过后你化了灰，不耽误他再寻七个八个鼻子眼睛像你的，装着悼念亡妻，那管不住的二两肉也不闲着！”

西风：“……”

方敬雅也听愣了，半晌，气也不记得了，急着向西风道：“西风，你别听他胡诌！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

沈无疾冷笑傲然道：“这世上的男儿，只有咱家与死人说不变心就绝不变心！其他的都是屁话！”

西风：“……”干娘……罢了。

方敬雅目瞪口呆地看沈无疾：“你……你……”

沈无疾又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吓得他本能一个哆嗦，防备恐慌地看着，却也羞于再提姐姐、皇后之类。他刚刚也听明白了沈无疾的意思。

沈无疾阴森地看他一阵，道：“西风，把匕首拿过来。”

西风犹豫一下，捡起不远处的匕首给他，大气也不敢出。干爹应当是不会真杀方敬雅的，可若自个儿此刻忤逆，就说不一定了……干爹恼起来可没什么事儿干不出来，要紧的是干娘不在这儿，真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顶用……

沈无疾将匕首握在手中，忽然又笑得如三月春风，用锋刃贴住方敬雅的脸，柔声道：“不过，西风能得国舅赏识，也是他的造化。俗话也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只需国舅答应我一件事儿，我今晚上就将西风装扮上送您床上去，皇上皇后那儿，我一人担着，绝对叫你们小两口儿百年好合。”

方敬雅犹豫道：“你想做什么……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事儿？”

沈无疾松开他的衣襟，帮他抚平褶皱，然后就开始扒他裤子。

方敬雅吓得急忙往后躲：“你干什么！”

沈无疾一把摁住他，一面继续扒他裤子一面笑得狰狞道：“但凡这世上男儿就难有靠得住的，阉了也不定靠得住，但不阉就绝对靠不住，你要么死要么阉！西风是我独子，你是皇后独弟，我就不杀你了，只阉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