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第 250 章（2/3）

“因为——因为就是不可能！”向群星嗤笑道，“奴家倒也不是在意他之生死，只是不服气被你们如此糊弄罢了。他死不死的，与奴家无关，倒叫奴家好落个清闲……罢了，不说了，这些‘遗物’送展公公吧，奴家要来无用，告辞。”

“你想知道他的尸骨埋葬在哪儿吗？时日尚短，天也不热，或许此刻开棺验尸，还能很轻易地验明正身。”何方舟问。

向群星微微皱眉：“奴家都没恨他到非要他死，你倒怎么恨成这样儿？！难道他与展清水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

何方舟没再说话，只是包容地看着他，像看着无理取闹的耀宗。

在这样的注视下，向群星的脸颊隐约抽搐一下，眼神也冷漠起来。半晌，他冷笑道：“怕了咱家，想假死遁……倒也无须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既然已经如此，咱家卖你们面子，就当他是死了吧，还望他真是‘死前’将那婚契烧了，别哪天再跳出来给咱家寻不痛快。若有那一日，咱家谁的面子也不会再给！”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

何方舟听人说，向群星伤略好一些，又荒唐起来，寻了好一些男子在府里花天酒地。

他对此并不置辞，只令人将一张写有慕容墓地所在的信笺送去向府。

三日后，何方舟又听探子来报，说向公公果真去掘了那坟——

可分明说好是去挖坟鞭尸的，当打开棺木，向公公见着里面尚未腐化的人尸，笑容渐渐消失。如此呆呆望了许久，向公公扔下鞭子，俯身从棺木中拉起那具尸骨，在脸上仔细摸索，似是寻人皮面具的痕迹。

可是他什么也寻不到。

他沉默许久，叫人立刻逮来程老板与向府一众下人，让他们一一上前辨认，一个一个地问：“你说，这真是慕大夫吗？”

程老板震惊又悲痛地瞪着这句遗体：“这……这是慕大夫？！”

向群星笑了：“是咱家问你，还是你问咱家？”

“……这……我……”程老板懵了半天，“我也不知……”

向群星像在与他说话，也像在自言自语：“着实像慕大夫的模样儿。咱家还记得，他后脑勺上有一小块半拇指大小的凹进去的地方，是小时候人牙子打坏的。他右手食指缺一截，不知是何时的事儿。他右腿比左腿略短一点，这是天生的，不过平日不跑起来就看不出……倒是逐一对得上。可东厂仿造具尸体出来也不算难事儿……您说呢，程老板？”

程老板畏惧地看着他，讪讪道：“我、我不知道……”

向群星坐在地上，搂着尸体，继续喃喃道：“可是，倒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咱家与无疾也没结过这么大的仇吧……”

程老板冷汗直流地听他念叨了好一阵，最终道：“这不是林皓书。沈无疾又耍咱家。待咱家露出追悔莫及的样子，他再得意洋洋地出现……您说呢，程老板？”

虽然为慕大夫而难过，可究竟人也死了，还是自救要紧。程老板便不得不逢迎道：“向公公说得是，或许，这不是慕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