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 225 章（2/3）

又过了许久，何方舟离开了他，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他直直的目光，不由面上一热，下意识闪躲了一下他过于炽热的眼神，一张口，声音都有些哑：“我……”

展清水等了一会儿，见他没说下去，便接过话，低声问：“你吻的是我吗？”

刚问出口，展清水就后悔了，因为他看见何方舟抬眼望向自个儿的那一刹那的讶异和难过、委屈。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展清水顿时急了，“我——我、我就是头猪！我——”

他急得头脑空白，想也不想，抬起手来又要抽自个儿巴掌，被何方舟眼疾手快拦下了。

两人又对看了一阵，何方舟的脸渐渐红透了，热得厉害。他左思右想，正要起身，却被展清水拽住了。

展清水急切地问：“那、那是什么意思？”

“……”

展清水手都抖了起来，几乎抓不牢何方舟了，催促道：“这是什么意思？”

何方舟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展清水倒不嫌烦，见他不说，就又问了一遍，还不说，就再问一遍……如此问了十七八遍，何方舟脑子里都被他问得嗡嗡直响，终于忍无可忍，低声道：“你是不是憨！”

“……”

这下子，展清水终于住口了。

何方舟好容易松了口气，忽又听那憨小子问：“我可以亲回去吗？”

“……”这人属实是憨！当年若没撞大运遇到沈无疾，也不知会如何！

何方舟在心中如此叹气，见展憨儿期期艾艾、两眼放光地盯着自个儿，忍不住在面上也叹息出声，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展憨儿顿时乐得不知自个儿姓甚名谁，迎面朝何方舟脸上撞去，吓得何方舟下意识往后躲了下——若非躲这一下，说不定两人门牙都要被撞坏。

可展憨儿却丝毫没有顾念门牙的心思，见状，小狗儿似的欣喜迅速消失，忐忑不安地小声抱怨：“才一眨眼呢，就不算数了。”

何方舟深深呼吸：“你、你不要话这么多……想做什么，你自个儿做便是！”

这话说出来他都嫌臊得慌。可偏偏面前是个傻子，若不这么说，还不知这傻子能做出些什么叫人无语的事儿来。

可偏偏就是这傻子闻言认真道：“我要问过你，你答应了才行。我不能冒犯你，我不敢冒犯你，也不愿意冒犯你。”

“……”

展清水等了会儿，轻声问：“所以，可以吗？”

何方舟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刚刚乱跳的心忽然宁静无比。

“可以，”他的语气十分温柔，和许多年前展清水平生第一次听见他说话时一样温柔，“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展清水愣头愣脑道：“我、我可是想亲你！”

何方舟反问：“刚不是已经亲过了吗？”

展清水生怕他这是亲过一回就不给亲了的意思，急忙道：“刚刚是你亲我，不算！我还没亲你呢！”

何方舟知他会错了意，也不解释，只道：“嗯，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