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 192 章（1/2）

沈无疾见着他,倒头就拜，哽咽道：“奴婢叩见圣上，奴婢有愧圣恩！”

“无须多礼,快快请起！”皇帝急忙去他面前亲手搀扶。

沈无疾忙道：“奴婢愧不敢当圣上如此。”

“没外人！”皇帝拉着他起身,叹道,“这许久不见,你……哎，你好像也没憔悴多少。”

“……”

皇帝越看越是这么回事儿：“不对吧？朕憔悴了这么多，你怎么瘦都不见瘦？合着就朕单相思你了？”

“……”

其实沈无疾入宫来这仨月是瘦了的。可入宫前那俩月,沈无疾待在家中无所事事，是胖了的。如此一来,就相互抵消了。

至于这仨月睡不饱嘛,于沈无疾而言也算不了事儿。他与洛金玉好之前,夜里总是孤枕难眠,索性大包大揽,忙于事业,早就习惯了少眠。

但皇帝还得哄。

沈无疾满脸情真意切,道：“奴婢不能伺候圣上，自然难受,可既要在将来侍奉圣上,又岂敢养出憔悴模样儿？便是勉强自己，也要将饭菜塞进口中。圣上却为了奴婢消瘦，奴婢万死难辞其咎，请您治罪！”

说着,他又往地上拜。

皇帝又一把拉住他，坦然道：“哦，其实倒也不是光为了你,主要还是被别人气得。”

沈无疾：“……”

朝会散后，洛金玉被皇帝叫去御书房议事。他不疑其他，说议事就议事，正将事说得头头是道，忽然见人进来送茶，他也没在意，直到这人将茶送到眼前，他伸手去接，客气地道谢，不经意看这奉茶的太监一眼——就愣了下。

这奉茶的太监生了一张再娇艳不过的美丽颜容，除了沈无疾，又能是谁呢？

沈无疾低眉顺眼地奉了茶，退到皇帝身后，默然垂眸。

洛金玉的眼神跟着他，想挪，愣是没挪成。

皇帝见这小俩口的模样儿，闷声笑了笑，咳嗽两声：“子石，接着说啊。”

洛金玉这才回过神来，急忙道了声不是，努力不再看沈无疾，继续侃侃而谈。

待事议了，皇帝道：“无疾，送子石出去。”

洛金玉忙道：“不合规矩，臣不敢当。”

皇帝震惊于洛石头如此之不上道，但好在他自个儿脑子转得飞快，冠冕堂皇道：“你办事勤勉，朕有件东西赏你，叫无疾带你去拿，一并送你回去，怕你不好拿。”

说着，他在纸上写下“自己看着送”，然后给沈无疾看。

“圣恩浩荡，奴婢遵命。”沈无疾微笑道。

到了回廊无人处，洛金玉道：“我知皇上是为你我团聚才有那言，无需送我东西。”

沈无疾笑道：“圣上赐，却之不恭。也不是珍奇物件，每年送进宫的衣料子都用不完，这玩意儿又搁不得，白白浪费，因此送你也没什么。”又道，“也好是咱家得替你拿着的东西。”

尚衣局管事是个机灵的，见这二人来了，便托辞取布要重重登记，时候长，让两位去隔壁的僻静暖阁里喝茶等待。

待送茶的小宦奴出去，沈无疾便再不装模作样了，一把将洛金玉抱在怀里，连声道：“想死咱家了！想死咱家了！”

洛金玉何尝不想他，却仍勉力克制，低声道：“皇宫之内，成何体统，你休得如此。”

“你这呆子！看不出都是有意叫咱家与你独处亲热，一解相思之苦的吗？”沈无疾笑着说他，半点儿不肯松开。

洛金玉叹道：“我自是想到了，只是仍觉得不妥，才……”

“难得相聚，别说这些了！”沈无疾低头就去亲他。

洛金玉仍是拘束，被他亲了两下，又来推脱，沈无疾便将脸一翻：“好啊，那不抱你，咱们来算算帐！”

洛金玉疑惑地问：“什么帐？”

“听说你每天坐那姓君的马车来上朝……”沈无疾背过身去，轻轻一拍桌子，“如今咱家是已经死了吗？”

“……”

洛金玉久久未再言语，沈无疾暗道：这呆子难道以为咱家是真生气不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