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第 161 章（3/4）

展清水又停住脚步，狐疑地看他：“你让方哥去接近他的？”

仔细说起来，好像也不能这么说……但沈无疾不愿这傻子多想，便揽到自个儿身上：“是啊。”

不料展清水仍旧急了，狠狠打他胳膊几下，怒道：“我拿你当亲兄弟，你这么对我？你——你到底跟那姓明的才是亲兄弟！”

沈无疾无缘无故挨了一通打，一边躲一边道：“你疯了吗？咱家哪儿得罪你了？”

“你还装傻！”展清水瞪眼道，“你明知我对方哥——你叫我与他生生分离，一个东厂，一个司礼监……”

“你还记恨这事儿呢？”沈无疾也怒了，“提督东厂就一个位子，不是你俩选一个去，难道让谷玄黄那傻子、向群星那疯子去？”

展清水改口道：“那就罢了，可你那亲哥，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沈无疾没好气道：“那人是风流，可他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何况，何方舟还是个太监。不知你在胡想些什么！”

展清水闻言怒道：“太监怎么了？你还是太监呢！”

沈无疾也怒了，伸手推他一把：“咱家挖你祖坟啦？关咱家屁事儿！自个儿没出息，倒怪咱家头上！”

展清水好容易站稳，正要勒起袖子打一架，沈无疾却又服了软：“行了，行了，别闹了！咱家拍着胸脯向你保证，他俩绝出不了事儿！”

展清水悻悻然道：“哼，你保证，你怎么保证？”

沈无疾不耐烦道：“那姓明的若对何方舟有那意思，咱家是你孙子！”

他心中嫌弃道：除了你这没见识的，谁看得上何方舟啊？！

……

沈无疾当天下了值，绕路去礼部接了洛金玉一起回家，正含着一万分的柔情蜜意搀着心上人的胳膊、与他说亲热话时，心上人忽然驻足，望着远处：“那里是不是何督公？”

沈无疾扭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长得像而已。何方舟少出门，更不会穿得那般俏。说起来，金玉你总是穿素色，虽也好看得很，可偶尔不妨也穿穿俏色。成亲那日，你穿大红就很惊艳。”

“你也说那是成亲了，平常只需整洁大方。”洛金玉又道，“那人好像真是何督公。”

“嗐……”

沈无疾正要否认，听得洛金玉平静地叙述：“我师哥朝他走过去了，抱了一盆花，好像要送给他。”

沈无疾皱起眉头，转头去看，迟疑片刻，道，“长、长得像……”

洛金玉认真道：“是不是何督公，我不确定，但那一定是我师哥，那花盆是咱们家的。先生院中花盆不够，我亲手从咱们院找了拿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