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9-17（下）（1/3）

凌婉月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会说话吗？”

男孩张口，发出一个近乎机械的声音:“9-17。”

九十七？凌婉月皱了皱眉。这怎么听都是一个编号。

凌婉月问道:“站的起来吗？”

9-17双手撑地，刚刚站起，却又保持不了身体平衡而跌倒。

凌婉月说:“坐好。”

9-17依言就地坐好。

凌婉月从手环里拿出一些干粮和水递给他。

他接过干粮和水，却呆在那什么也没干。

凌婉月说:“吃一点吧。”

9-17只是啃着干粮。干粮很硬，噎得他满脸通红。

“喝点水，别噎着了。”凌婉月指着递给9-17的水袋说，随后帮他打开水袋的口。

9-17这才开始喝水。

9-17吃完了手中的干粮，水袋也空了，他又呆在那里，不动了。

“吃饱了吗？”凌婉月拿回水袋，问。

他茫然地看向凌婉月。他没有饱的概念。

凌婉月换了个问法:“不饿了吧？”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不饿过，连饿的感觉他都已经屏蔽了。现在说不上饿，也说不上不饿。

“现在，你站的起来吗？”

9-17站了起来。

“能走路吗？”

9-17走了几步，但就这不算很大的动作就扯到并撕裂了他身上的伤口。

这是凌婉月观察出来的。对普通人来说，这会很疼。可是9-17仍然是木然的表情，连眼神都没有出现半分的波动。

“停下。”凌婉月说。

9-17停下，站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