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跟我回家(1/2)
“不是,属下是因为......”司尾愣了下后马上开始解释,可话说一半,因为,因为什么?因为早前就有些佩服,这几天看人指挥整场战争后更是崇拜?这话说出来不要了妖命了,老蜘蛛五官挤在一起,满脸的紧张纠结,他结巴着突然灵光一闪转移话题道:“属下听白言梨说只要打下英招府,马上放您自由。”
苍伐没真的去计较,随口“嗯。”了声。
老蜘蛛凑近笼子,“您看能是真的吗?”
“嗯。”若说前几天还不怎么相信,可和天玑的那场谈话还有这两次跟白言梨的交流后,苍伐其实相信了大半。
“那太好了!”司尾放松下来,“只要能放您出来就好。”
“就好?”苍伐冷冷瞥了眼。
老蜘蛛马上紧绷神经,“您是怎么想的?”
也对了,以自家尊主的脾气就这么被囚禁了那指定要报复,害怕有人偷听,司尾转过身去观察了下。
苍伐沉着脸没有多说,只颇有深意的放下句,“不能什么都让他们如意。”
什么狗屁的计划,什么环环相扣,一切都想的太好了,皓月的这帮人类就需要教训。
司尾这趟下来也是因为白言梨在前线来不了吩咐他来,可是有人一直在上头等着,他没有呆太久石梯上就有守卫下来催促了。
司尾站起行礼,苍伐盘腿坐在床上没吭声。
老蜘蛛离去后,苍伐试着再冲撞了次封印,和之前的那几次一样未能成功,不过......仰头盯着笼顶某个位置,有两个字符的颜色已经很黯淡了。
他压抑住激动,面无表情在笼子里活动着。
白言梨在那之后大概五天左右才回来,在地下呆了段时日,对时间的流逝苍伐已经不是很有概念。
只是,从床上起来,和前几次的不搭理不同,这一次他主动靠近到花房边沿,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人类。
白言梨一手拄着拐杖,另一手软绵绵垂在身侧,不说身体其他地方,就说脸蛋上手掌长的刀口深可见骨......不过能够看出来,人来这里前已经处理过了,只是很显然,伤的太重,就算有擅长治愈的妖在也不敢一次恢复太多。
“你这是......”面上惊讶占大半,苍伐等人从花瓣上移动到花房中,突然笑出声道:“半残了?”
“啊......”知晓他如今不会心疼自己,白言梨没有表现出委屈,他叹了口气,很无奈的一拐一拐走到桌边。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位下仆,从花瓣到笼子里后放下食盒还有几本公文。
白言梨简单吩咐了他们几句,将拐杖放到一旁后动动脑袋,“你们先下去吧。”
“是,星主。”两个中年男人齐齐行礼,过程中未看苍伐一眼。
苍伐等着花房外的所有人类一同退去,好整以暇的绕着白言梨转了圈,调侃兴奋道:“这是哪位看不下去富有正义感的妖干的好事呐?”
仔细看,白言梨因为受伤需要涂药,右手袖子没了,有未包扎到的位置看着就是妖爪子撕出来的。
“哎......”白言梨皱眉,坐下后撕扯到伤口疼的倒抽冷气。
“哈哈。”苍伐是真挺开心的,因为暴露后人一直表现的高高在上拿捏自己在手心,这会看到对方吃亏,心里不想爽都爽了。
你看吧,不是了不起威风厉害吗,可离了自己没两天就搞成这狗样。
“夫君......”很是哀怨的,人僵硬转动脑袋看向自己。
苍伐“哈哈哈”拍腿笑,眯着眼睛离着四五的距离,从头到脚再次扫过白言梨,“你也有今天。”
“夫君,”没有针对他的态度说什么,白言梨很小心的请求道:“仰头说话好累,你能先坐下吗?”
这点问题不算问题,尤其自己现在心情好,为了能够更准确的探听发生了什么,苍伐很配合的点头走到人对面坐下,“说说吧。”
“夫君......”面上的刀口看得出经过妖力治愈,白言梨软绵绵的那只手试着动了下,只抬起一点,未能如愿。
苍伐看他眼巴巴盯着桌面茶盏,勾起嘴角,很潇洒的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抿了口。
白言梨望着他,苍伐就当没看到人眼中的渴望。
“我想喝......”
“说吧,”苍伐开口打断,“这是谁干的好事,英招府?”
“不是。”白言梨用另一只包扎过的手一点点移动着,他提起茶壶倒水,大半都直接倒到了桌面上,苍伐看茶水往下流,挪动双腿坐远点。
白言梨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喝到口水,缓过口气来无奈道:“是甸服来的妖。”
“甸服的妖?”苍伐想到司尾之前说的,“你去的前线,应该是东府的阵营。”最起码明面上如今和众妖在死水城对抗的不是他,如何会与甸服的妖交上手呢。
“他应该是想来试探什么,”白言梨苦着张脸,“有些出乎我预料。”
“朱厌他们呢?”作为东府夫主,白言梨的安危有很多妖负责。
“朱厌受了重伤,”白言梨停顿了下,有些为难道:“何罗死了。”
“......”
“抱歉。”
“你应该说抱歉的不是我,是那鱼,”后加入的这帮家臣野心都不小,否则也不会如此积极去前线,虽说是被利用,但很大程度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因而苍伐不太在意,将茶盏放下后问道:“伤你的妖,身份查清楚了吗?”
“和英招府没有关系。”只有这点,目前皓月能够肯定。
苍伐饶有兴趣的敲打了下桌子,“你是真的打不过还是?”那种场合下如果不想暴露身份,白言梨其实非常被动。
“应该是上古期的妖,”没说打不打的过,白言梨只忧心道:“有皓月在死水城闹出那样的动静,没想到......”
“没想到东府还能被盯上?”苍伐嘲讽道。
“是,我本以为......”本以为还能再拖延段时间,“不过好在目前只是试探,应该是甸服也拿不准情况吧。”
“等他们拿准了,”苍伐抬手打了个响指,头顶帷帐被放了下来,他闪身到躺椅上睡下,“你还想有命在?”
“夫君......”白言梨站了起来,很艰难的靠近躺椅,“那个,符器,符器可以还给我吗?”
“干嘛?”苍伐极不乐意。
白言梨试着将拐杖扔下,努力站直道:“就,这次受这么重的伤,大家,大家猜到我符器不在身上了。”
“所以呢?”苍伐明知故问。
“......”白言梨很少有说不出话的时候,他只能再次请求道:“就先还给我几天,过几天再给你玩吧。”
“你反正也不能当众用它。”从怀中拿出弯月,苍伐恶意的在人面前把玩起来。
白言梨抿了下唇,轻声道:“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只借两天。”这都快二十天了吧。
“骗你的。”将白言梨对自己说过的三个字一字不差的还回去,苍伐心情更好了。
“......”白言梨呆了片刻,很惊讶他居然有如此无赖的一面。
苍伐哼着不知名曲调,眼中意味相当明显。
有能耐你来抢啊!
白言梨没有抢,他退后了步,也不见怎么动作,苍伐忽然被“拽”了起来。
因为手中握着的弯月要飞出去,他抓的紧,整个身子都被带了起来。
他刚要用妖力束缚手中符器,那轮弯月忽然“消散”在手中,余温还在,然而符器已经到了白言梨头顶悬空飘浮着。
苍伐眯起眼,满脸的不爽。
白言梨笑了下,挺欠的说道:“其实它不怎么听话。”
“你知道吗?”苍伐沉声道:“我有个爱好。”
白言梨默默往后退,他能从苍伐口气中听出不怀好意。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苍伐幽声说道:“把不听话的打到听话为止!”话音落,对方身影已到自己面前。
白言梨往前一步用身体挡了下,苍伐挥手“拨”开他,然而白言梨早有准备,苍伐第二步攻击还未发动,脚下忽然沉了下。
他没防备白言梨的手臂还能动,人一手拽过自己的衣服,也没管他自己垫在下面,直接往下拉去。
苍伐手指擦过弯月没能抓到,刚要翻身跳起,然而除了身下白言梨死死抱着他外,双腿上不知何时缠绕上的黄色符咒让他暂时失去了平衡。
因为没有感受到杀意,他先放弃了弯月顺势倒下。
白言梨在他身下被砸的闷哼声,苍伐压到人后一手撑着地面马上抬起上半身,颇有些故意。
“夫君......”
“压的舒服吗?”白言梨左手还拽着自己肩膀上的衣服,苍伐很用力的扇了下打开。
“舒服~”喘着气,人尾调刻意缠绵。
“......”苍伐皱起眉,反应过来如今一上一下拉扯纠缠着的姿势,心下反感,腰肢用力就要站起,然而,围绕着白言梨和自己,身周十多张黄色符咒连成的“锁链”旋转着将他往下压。
苍伐烦躁的看向身下,白言梨睁着眼,微微笑着打量他。
“你手不是不能动了吗?”包成那狗样,现在倒是灵活,“你跟我玩心眼?”
“受伤是真的,”白言梨摇头,“行动困难也是真的,不过危急关头硬要动的话自然可以,只是要付出代价,像这样和夫君你打闹几招,一会我会痛的很厉害。”
打闹两个字听着很不带劲,苍伐不悦道:“让我起来。”
“咦?”白言梨明知故问,“夫君起不来吗?我还以为夫君是故意压着我。”
“你说呢?”苍伐咬牙切齿。
白言梨很委屈,“夫君以后离开我可要多加防备,你的打斗风格太直接粗暴,可有很多战斗不是正面冲突。”
“你以为这世上,”苍伐闭了下眼,妖力震荡开来,那些捆绑着的符咒纸张发出破碎声响,他猛的站了起来,和飘扬的符纸碎片一同缓缓低头,面无表情踹了白言梨一脚,“哪里都有像你这么卑鄙阴险的人吗?”
聊着天呢,用符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就在那布套,怎么不干脆上天呢!
“疼。”被踹了一脚疼,强制让身体动起来现在受到反噬,白言梨只觉自己全身上下没块肉是不疼的。
“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这德行,”苍伐往旁走了两步,不屑道:“也好意思来说教我?”
“夫君......”人咬着牙忍着剧痛。
苍伐仰头看了圈,那弯月早被白言梨收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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