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错误（1/2）

“首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一切处罚。”

苏艳红着眼眶，素来高傲的她低垂着头，甚至不敢抬头看谢安绪一眼。

“你错在哪了？”

谢安绪的语气很淡，让人揣摩不出他的心思。

越是这样，苏艳就越是觉得自己该死。

“我不该不经过思考就擅自将训练模式调整了档次。”

啪嗒一滴透亮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到地面。

谢安绪轻笑一声，“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苏艳一抖，闻言抬起头，不解地看向投影中的谢安绪。

视线交汇的刹那，苏艳身体僵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你在挑战冷冷的精神力承受底限......”

谢安绪依旧带着笑，“还是再挑衅我对你的忍耐度？”

苏艳被戳中了心思，脸色煞白。

“我......我只是想小少爷知道真相......只是，只是想......”

谢安绪半眯着眼，嘴边的弧度浅了几分。

“真相？这不过是被应激性遗忘的事实而已。”

谢安绪的声音冷漠而低沉，让苏艳好比赤脚游走在刀尖，每一步都鲜血淋漓。

“但小少爷有权利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不是孤苦伶仃的，他还有家人，有很多爱着他的人，我只是没想到小少爷的潜意识里最先想到的是那场袭击......”

“苏艳。”

谢安绪平淡的声音击破了苏艳的说辞。

“冷冷当然有权利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可不是现在，也不需要你擅自做主。”

“当初冷冷询问你我的联系方式时，你便已经动了念头，如果不是我阻止，你应该已经给他了吧？”

“......”

苏艳嘴开开合合，最终选择了默认，不再辩解。

谢安绪切断了通讯。

苏艳愣愣地站在原地，脑海里是谢安绪最后说的一句话。

“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不必为自己的感情用事找任何借口，训练结束后回腾纳星禁足。”

*

岑与灰惊醒，从噩梦中挣扎出来。

嘴里还有残留的血腥味，让岑与灰从胃部泛起一阵酸意，一路窜到喉咙口，难忍的酸涩反胃让他捂着嘴想吐。

一直守在床边的席松觉眼疾手快取来垃圾桶，岑与灰似乎连同自己压抑的痛苦和残留的怒恨一并吐出。

“对不起......”

席松觉用湿巾轻轻擦拭去岑与灰嘴角的污渍，将秽物扔掉，端了一杯温水给他。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见岑与灰慢吞吞地喝完了水，将桌边温热的菌菇粥一口一口地喂下。

“......每次都让席先生你们为wǒ • cāo心。”

回顾这一段时间的经历，从海选赛开始，他就一直在承蒙席先生和很多人的帮助。

而他自己似乎除了为樊楼修理那块腕表，便没有其他实质性的帮助了。

席松觉顿了顿，将粥碗放到一边。

“你不需要为任何人道歉，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也没有给任何人造成麻烦。”

他抬起岑与灰下低的头，与他对视，用指腹抹去他眼角的微润。

“好好休息，把这些负面的情绪都忘记，别让它影响了自己。”

岑与灰点点头，却不像是听进去了的样子。

伸手拉住了席松觉的衣袖，看向他的目光急于寻求一个答案。

“训练时看见的真的只是幻觉吗？”

“它，不是真实的吗？”

席松觉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反问岑与灰：“你希望它是真实存在过的吗？”

“......”

岑与灰目光闪烁，半天没有回应。

攥着席松觉衣袖的手迟迟没有松开。

“我希望是真的......又希望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