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什么叫缺德(2/3)
“怎么不可能?”吴远明冷笑道:“先不说鞑子南有耿精忠、尚可喜,西有***、察哈尔,东有tái • wān郑经,四面受敌,就是我父王这几万人马,他康麻子也得动用全国之力方能匹敌!我父王手下人马确实只有三万,但云贵适龄男丁每年都要在农闲季节接受军训,军队每一个普通士卒都是以什长标准训练,什长以哨长标准训练,哨长又是营官标准,以此类推,待到动手之时,我父王动手的时候,军队能扩军多少?”
“扩军十倍!我明白了,我以前一直奇怪平西王为什么对军队训练要求这么严格,一直以为平西王只是想要军队再精锐一些,原来还有这个道理!”孙廷龄恍然大悟,拍着脑袋惊叫道。吴远明冷笑道:“不错,这就是我父王的高明之处!当年鞑子入关,整个鞑子满八旗不过二十万人马,照样夺得天下,我父王扩军之后至少有三十万,这么精锐的军队加上福建、广东、***与郑经的兵力——对了,现在还要加上你的广西,还怕不能将鞑子那点人杀得一干二净?光复汉家江山?”
“廷龄兄弟,你现在只要在这份文书签字画押,将来我担保你至少可以得一个临江王的位置,广西、湖南和江西的一部分,都将是你的地盘。”吴远明将一封事先写好的书信放在孙廷龄面前。吴远明说的话其实大而空,要换平时不一定能说服多少有点头脑的孙廷龄,但现在孙廷龄正受到犟驴子等人的侮辱、孔四贞的背叛和吴远明的激将刺激而情绪激动万分,没做太多想就在那封他效忠吴三桂并把康熙祖宗十八代女人全部操完的书信上签字画押,双手递给吴远明,“世子,孙廷龄知道,签了这封书信以后,孙廷龄这条命就算交给平西王爷了,廷龄只想说一句,希望我没选择错。”
“廷龄兄弟,你怎么会选择错呢?要不了多久,你就是货真价实的广西将军了,再过上几年,你就是我们汉人的民族英雄。”吴远明微笑着把那封书信吹干墨迹,递给李雄飞收好,又给孙廷龄递上一杯酒,“廷龄兄弟,为了我们反清复明的大业,干上一杯!”
“干。”孙廷龄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手腕颤抖着和吴远明碰了一杯,然后又把酒杯摔得粉碎,大声问道:“世子,你说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和你回云南去寻求平西王爷支持?还是到广西去发动兵变,把戴良臣那帮兔崽子宰了,把兵权先抢过来?”
“发动兵变,必须要有忠于你的中级将领配合,这要慢慢来,需要有得力的谋士给你策划,也要大量的银子金子支持,这些我父王都可以提供给你,你不用急。”能用银子控制下广西的兵马,这个交易无疑是非常划算的,所以吴远明这个许诺倒也不是往常爱用的空头承诺,而是真正打算实施的计划。吴远明又严肃说道:“但眼下有一件急事我们必须要办,顾炎武、黄宗羲和吕留良三位江南文坛领袖被鞑子抓住了,我们得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只要能争取他们倒向我们,那么天下文坛的舆论就对我们有利不说,我们也可以得到大量的读书人支持,可以完全解决文官不足和内政人才匮乏的窘境,而这些读书人的背后,还有全天下的士林和地主!”
……
和孙廷龄联手后,吴远明手上的力量大增,可用的士卒已经有三十多人,孙廷龄本身也有点武艺,和李雄飞一起成了吴远明左膀右臂,但这点人手想要强攻扬州大牢显然力量还不够,所以吴远明仍然只能用智取的手段。稍做盘算后,吴远明先是以吴三桂侄子、平西王特使的身份给孙廷龄带来的二十几个人全都封了官,赏给一堆空头衔——反正官位将来也是从孙廷龄的军队中出,又给了一定的现银赏赐,最大限度的增加了这些人的忠诚度。然后又派出人手打探扬州大牢的情况,又派孙廷龄以官员身份去打听将顾炎武等人押往江宁,离开扬州城的准确时间。
到傍晚的时候,前去打听大牢情况的吴禄带着情报首先回来,将一张草图放在吴远明面前,解释道:“世子,我花银子买通了一个扬州大牢的老狱卒,根据他的描述,我画了扬州大牢的草图,做了标高和画了排水沟的位置,还有观察到的兵力部署情况,我也标记在了上面。”
“很好,你很有长进。”吴远明夸奖吴禄一句,然后才与姚启圣共同研究起那张草图。扬州大牢的面积占地很大,院墙高度在四丈以上,攀爬进墙很难办到,唯一的出入口仅剩下有内外两道门的大牢正门;再外里,大牢有一个长宽都在三百步以上的大院,院子两侧尽是清兵看守的营房,前侧是伙房;关押犯人的牢房又有一道总大门,内有大小狱房一百余间,全是青石墙壁,整个牢房的地形与其说是监狱,倒不如说象一个屯兵堡垒,强攻智取都十分艰难。
“我去探察情况的时候,正好遇见一个刚从里面放出来的扒手,我向他打听了顾炎武先生他们关押的地点,应该是在这个狱室。”吴禄指着草图最里侧的一个画着红圈的狱室说道,又介绍道:“扬州大牢原来有一百五十多个看守,现在犟驴子又把他们带来的五百人全部布置到了大牢里看守,大牢里原来的厨子全部被换成军队伙夫,以前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现在也被抛弃不用,用的水全是从运河里直接挑来的。”
“又是伍次友那个狗汉奸的安排,不过我们现在怎么进大牢都不知道,在水井里下毒或者下méng • hàn • yào是做不到了。”吴远明摇着头说道。姚启圣却指着草图的一处说道:“有希望进去,大牢的排水沟!”吴禄眼睛一亮,忙点头说道:“对,那个地方能进去,我听那个指点我画草图的老狱卒说,当年扬州十日的时候,他就是钻进了那个水沟逃得的性命。现在那个地方虽然用铁棍挡住了出口,但只要时间和工具足够,我们可以把铁棍锯开。”
“虽然能有希望进去,但那些看守和鞑子军队太多了,实在不好动手。”吴远明皱着眉头,喃喃的说道:“如果能有办法让看守的军队喝水井里的水就好了,我们只要在水井里下点什么药,然后就容易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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