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4)
出租车在蓝岛大厦前停住,老庆正要掏腰包,早有人将20元钱甩到司机身上。
老庆抬头一看,正是洪强,他换了一件白绸缎的唐装,戴着一顶礼帽,鼻子架着一幅墨镜。
司机说:“找4块钱。”
洪强摇摇头:“不用找了。”
老庆迅疾地把地4块钱抢在手中,说:“文明服务,不收小费。”
洪强迅疾地把老庆拉进自己的奔弛车,然后命令司机径直开往金巴黎夜总会。
老庆紧张地问:“就咱们两个?”
洪强将头一扭,示意了下一后面。
老庆回头一看,有一辆黑色帕赛特轿车紧跟在后。
老庆说:“我是不是跟公安局的弟兄打个招呼,见势不妙就抄它个天翻地覆!**三令五申,夜总会不能有三陪服务。”
洪强吐了一个烟圈,说:“不用,我是关云长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
老庆寻思:“也许会败走麦城,或者丢了夫人又折兵。”
原来那个叫白雪的三陪小姐第二天就约苦柳逛燕莎大厦,苦柳见她举止文雅,又是大学毕业便同意了。两个人逛了一会儿商厦,来到一楼喝酸奶。白雪说她有点急事用一下苦柳的手机,苦柳把手机递给她。白雪拨了号码,接通了电话。
白雪打手机说:“回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我和一个黑美人在逛燕莎……”
苦柳听到“黑美人”三个字,不禁有几分得意。
一会儿,白雪突然捂着小腹道:“唉呀,我月经一下子来得太多,我去卫生间收拾一下。”
苦柳怜惜地说:“好姐妹,你快去吧。”
白雪飞快地奔往卫生间。
苦柳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喝着酸奶,忽然想起给洪强挂电话,让他派人来接她去顺峰海鲜楼吃午饭,一摸挎包,才意识到手机借给白雪了,可是白雪还没有回来。
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白雪还是没有回来,苦柳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决定去卫生间寻找白雪。可是当她走进卫生间,一扇门一扇门的地找过,哪里还有白雪的踪影。
洪强对老庆讲了事情的缘由后,老庆也很气愤,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个少女,想不到如此口蜜腹剑;真是近朱者亦,近墨者黑,人一进了这个大染缸,就不会清洁了。
轿车在金巴黎夜总会前停住,洪强和老庆匆匆进入大厅,后面车上下来两位彪形大汉亦步亦趋。
领班陪笑迎上来,点头哈腰地说:“洪老板又光临此地,十分荣幸,我挑个雅间。”
洪强将手一挥,吼道:“找你们老板来!”
领班一看来势不对,朝老庆使了一个眼色,说:“老板不在,他平时不怎么来,有话您跟我说。”
洪强瞪了他一眼:“你做得了主吗?”
领班道:“有话到屋里说。”
大厅里聚集了一群陆续上班的小姐,和服务员一样都换上了红裙子,这是为了遮人耳目。
洪强冲过去,照着那些小姐就是一顿乱踢,揣得人仰马翻,惊呼不已。
老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大饱眼福,原来有的小姐没有穿内裤。
几个保安冲了上来。
洪强带来的两个保镖也挤了上来。
领班恐怕事情闹大,急忙对保安喝道:“你们谁也不要动!几只鸡骨折算什么?洪老板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说着他用哀求的目光望着老庆。
老庆心下自然明白,平时他在这里蹭油沾光,自然得到过不少便宜,这金巴黎夜总会,不论是看门的保安,还是打扫卫生间的杂役,没有不认识老庆的,她们都管他叫庆爷,在北京,爷的地位可高了,恐怕要高过前门楼子。
老庆干咳了几声,挤到洪强的面前,说道:“洪总先到屋里,有事好说。”
老庆连哄带劝,将洪强引进一间豪华包厢。领班急忙让人摆上果盘、小吃、红酒。两个保安守在门外。
老庆小声问领班:“白雪呢?”
领班眉开眼笑地说:“噢,找她,我派人去叫。”
一会儿,一个妈咪回来说,白雪没有上班。
洪强一听,呼的抄起酒瓶,啪地摔在墙上,一颗瓶渣扎破了老庆的左手。
“好啊,这**溜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领班一听,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庆把缘由对他讲了。
领班摊开双手道:“问题是她不是在我们这里骗的,是在燕莎呀。”
“混蛋!她是不是你们这鸡窝里的?我们是在你这里认识她的!”洪强瞪圆了眼珠,仿佛要凸出来。
领班搔搔头皮:“我估计她不会再露面了。”
“她住哪儿?”洪强问。
领班回答:“我帮你问问。”
领班出去了。
一会儿,门开了,进来一个卖花姑娘。
“买花吗?”
没有人理她。
倚在沙发上的洪强一跃而起,朝她吼道:“滚出去!卖什么花?”
卖花姑娘吐了一下舌头,出去了。
一会儿,又有一个摄影的少女翩翩而入。
“照像吗?当时即出,留下永恒的纪念。”她端着照像机环顾着洪强和老庆。
洪强气道:“穷吆喝什么?又是一个神经病。”
摄影的少女朗朗道:
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相扶到老不容易,时间流逝要珍惜。
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邻居亲朋不要比,儿孙琐事由它去。
吃苦享乐要一起,神仙羡慕好伴侣。
……
“滚,驴唇不对马嘴!”洪强又一次吼道。
摄影少女护住照像机一溜烟跑了。
“怎么?那个领班的也溜了?”洪强坐了起来。
恰巧,领班的进来了。
他说:“白雪住在安外小关,她和一个叫嫣然的小姐合租了一间民房。”
洪强道:“把那个叫嫣然的小姐找来。”
“她正在上钟。”
“上什么钟,快把她找来,让她带我们去。”
嫣然引着洪强、老庆一行人来到安外小关已经是深夜2点了。这是一条杂乱不堪的街道,两边的店铺已经关门,偶尔有狗吠声。
嫣然带他们走进一个杂院,来到东厢房,嫣然见房门没有上锁,于是推开了门。
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屋内漆黑一团。洪强冲了进去,借着朦胧月光,看到有一双人床,床上有团白物,他扑了上去。
“我看你逃到哪儿去!”
灯开了,老庆看到洪强紧紧抱着一床被裹,不禁哈哈大笑。
洪强又恼又羞,气得见东西就砸。
嫣然说:“那都是我的东西,她的东西都拿走了。”
老庆回到家时已经深夜三时,他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不禁觉得好笑。
笑声惊动了邻居,邻居以敲暖器表示抗议。
老庆不敢再笑了。他打开了床头灯,关掉了电灯。这才发现手机上有一信息:
希望你快乐的就像炉子上的水壶,即使屁股烧得红红的,你依然快乐的吹着口哨,幸福得昌着鼻涕泡泡。
惦记你的牧牧牧牧是新闻记者,也是金蔷薇文化沙龙的骨干,八年前他有着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妻子是一家公司的职员,可爱的女儿正在上小学。以后妻子上了一个新型管理培训班,班上有个男同学是个青年企业家,他比较智慧,为人大度,能干而且待人诚恳,牧牧的妻子对他很有好感,一来二往,很有共同语言。牧牧不是细腻的那种男人,他平时对妻子关心很少,跟妻子**后便闷头大睡。一个雪夜,妻子从培训班下课,见漫天大雪,道路又滑,只得无奈地骑上自行车。那位青年企业家见状,急忙招呼她把自行车放置他的轿车后背厢,把她请进轿车,开车送她回家。轿车开到牧牧家门口,牧牧的妻子充满了感激之情。爱情有时就是从感激之中诞生的。二人紧紧相拥,吻如急雨,处于情感**的男女都呈现出低智商,就在牧牧家门,这辆铺满厚厚积雪的奔驰车里,二人墜入爱河,而此时的牧牧还在屋里闷头大睡。渐渐地粗心的牧牧看出端昵。妻子有时神情恍惚,心不在焉,他们的婚姻已有两年,可是最近发现妻子时有呕吐,气色不对。在牧牧的追逼下,妻子终于吐露真情。牧牧在无奈之中终于选择了离婚。离婚后,牧牧仍然不能忘怀他的前妻,他经常陷入痛苦之中。虽然后来他又遇到几个女人,但都是风云附会,如过眼烟云。两年前人与一个叫芳芳的年轻女护士有过一段交往后,芳芳有了身孕,牧牧见她比较扑实,真挚,又见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于是与她结婚。与芳芳建立家庭后,牧牧还是忘不掉前妻,尤其是在与芳芳zuò • ài时,总是把芳芳想象成前妻,前妻固然比芳芳漂亮,有风韵,特别是那双充满忧郁的大眼睛,与众不同,透出几许凄清。后来牧牧就成为无性婚烟,已有半年多了。
想曹操,曹操就到,第二天一早牧牧开着他的奥托轿车来接老庆。
牧牧说:“反正有车,开远一点,哥俩好些天没见了,好好聊聊。”
牧牧已有两年驾龄,小车开得飞快,竟往西开到了颐和园。
颐和园游人不算太多,长廊上三三两两走着倚肩搭背的情侣,昆明湖上漾着一团团薄薄的烟雾,十七孔桥、玉带桥时隐时现,佛香阁矗立在绿树婆娑之中。
老庆引牧牧来到石舫的一个餐厅,这里可以看到外面湖波荡漾的秀丽的景色。
老庆要了几个酒菜,两个扎啤。
两只酒杯相撞,撞出一片白色的泡沫。
牧牧喜欢吃水果,他叫来一大碗枇杷、荔枝,枇杷黄澄澄的,荔枝白幽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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