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浮出水面(3/4)
慕星痕接过信:
“见字入面,吾等已查实赛术是为蓝衫卫头目,此事与朝中有无关联,正在详细之中。而其能自由进出天霞派重地,里应外合者......”他顿住了。
“慕师兄......你继续念,怎么了?”
白明若栩着急地。
“里应外合者为叛逆吾木相,他早归降赛术,纵火烧毁别有洞天阁是他所祸。”
慕星痕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众人无不惊愕万分,觉得骇人听闻。
“不可能!”吾绿舒惊呼,“我不相信,我爹常年给我们讲的都是结义的生死相互,肝胆相照,出生入死不曾相弃,为何要这么说我爹?”
她面色惊恐,实在无法接受一封书信的陡然指证。
“逐光令长老中的粟玉长老在丞相府已经和你爹交过手,如今也拿住了他。”
白明赫痛心地。
吾绿舒跌坐在椅子里,几近崩溃,她如何相信,自己从小就视为侠之大者,孤胆英雄的爹竟会做出这般行径。
“怎么会是他?”
金河只觉得头脑一片混乱。
莫邪文暄闭上眼:
“果真......果真如此。”这个宣布也让他崩溃了。
“文暄哥哥,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你打醒我,这不是真的!”
这个真相对吾绿舒而言,残忍的程度并不少于众人,她当下哭得梨花带雨。
莫邪文暄甩开她的手,字正腔圆:
“可这是真的!事实就是你爹勾结元贼,里应外合灭了天霞派,灭了他的义兄义嫂,多么可笑!我爹娘是何等的信任仰仗他们的三弟!”他说着双眼早已饱含怒火。
“吾三叔出卖了我们?星痕......”
莫邪平威仍然难以置信。
“信里明明白白是这样说的,铁证如山。”慕星痕心里愤恨交加,“我现在终于理解师父当日为何提醒我,小心门户,想来他早已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只碍于没有证据和情面才没有说明。”
“你们记得吗,当晚我们喝酒却中了毒,无法动弹,迷糊间我感到有人把我背进了一个黑暗的屋子,也许是我从小喜研医药,天生对气味敏感,我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当时就觉得蹊跷,可全身无力,眼睛都睁不开。事后仔细想来,是酒香,而且是玉团青,那晚的酒不正是他给我们送来的吗。”
这一直是梗在莫邪文暄心里的结。
“姐姐,怎么会变成这样,吾三叔为何要害爹呢?”
莫邪云衾彻底迷失了。
“他还配你尊称一声三叔吗?”
莫邪文暄的语气悲凉冰冷。
“我爹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啊?”
吾绿舒幽怨地看着他,心里千言万语尽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要让温文尔雅,谦恭和顺的莫邪文暄说出这番话,预示着什么。
“绿舒一定是不知情的,她一直和我、云衾在一起。”
莫邪泷璃看着吾绿舒整个人撕裂般痛苦,于心不忍。
“够了,我们还要骗自己吗,我已经让自己足够冷静了,杀父之仇,毁家之恨,杀父仇人的女儿做你们的二嫂,你们还满心接受?我骗不了自己,更不想装聋作哑。”
这是莫邪文暄最后的隐忍,亦是无奈的悲鸣。
莫邪平威,慕星痕几乎同一时间站出来,立剑而对。
“这般阴毒之徒,泯灭人性,今日我便取了他爱女的头颅,送到他面前。”
慕星痕一想到莫邪天死得有多么惨烈,整颗心支离破碎。
“杀了她!”
莫邪平威更是声声欲裂。
“师兄,大哥,住手!绿舒天性善良,她对她爹的所作所为定是毫不知情的,想想这些日子的患难与共,若她是帮凶,何必留下来自讨苦吃。”
莫邪泷璃挡在吾绿舒身前,拦住他们。
“不知情,但她却是吾木相最在乎的人!泷璃你闪开!”
莫邪平威杀心已起,直剑逼近。
“平威兄,不可。”
危机时刻,金河拔剑拦住他。
“大哥,我们这样以牙坏牙,以眼还眼与他的阴险毒辣又有何区别?”
莫邪泷璃痛定思痛,她只想保住吾绿舒一命,毕竟罪魁祸首不是她。
“绿舒定不知情,杀了她并不能为师伯师母报仇,只有血刃真正的仇人才能告慰亡者。”
白明若栩恩怨分明地说。
莫邪平威方清醒,他哪里是真的要要了吾绿舒的命,只不过想到血海深仇,一时急火攻心罢了。
“放她走,以她小小年纪怎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今经历这般,非她所愿。”白明赫双目悲悯,劝诫道,“今后望你好自为之吧。”
“走!他再也不是我们的师叔,请带句话,他日江湖再见,必定血债血偿。”
慕星痕缓缓放下剑,立下誓言。
吾绿舒跌跌撞撞站起来:
“我知道了,我定去找我爹问个清楚,再不在这儿招人厌弃。”
“如今,你去找你爹问个清楚也是常情,我们能为吾家做的就是留下你这唯一的血脉,马车我们已备好,你们父女好自为之。”
面对义兄惨死,义弟背板,白明赫语气哀痛,最后说道。
吾绿舒看向莫邪文暄,他只是背向她,她还能要他怎么?此刻他不一剑杀了自己,一掌打死自己已是开恩:
“我一定让我爹给我一个真实!”
说完掩埋跑出客栈。
“我万万没想到是吾木相给了天霞派致命一击。”人走后,白明赫思绪混乱不堪,百感交集,“这到底为何?”
“爹娘不在了,吾三叔也背叛了我们,我们怎么办?”
莫邪云衾睁着一双哀伤的大眼睛。
“衾儿,莫怕,记得娘的话么,风来了,我们更要努力生存啊,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会好起来。”
莫邪泷璃紧紧搂住她。
“二哥让你们担心了。”
莫邪文暄过来,心痛的望着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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