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秋凉(3/4)
载沣看他一口便推脱的干净,心中更是愤怒,可偏偏却是无可奈何。一旁的奕劻见势不妙,赶紧插口说道:“莫要动气,莫要动气,有话慢慢说嘛。都是爱新觉罗的子孙,谁还能丧了良心,把祖宗的江山在自己手上丢了不成。”
这话看着是劝载沣,骨子里,却是直向那人刺去。谁料奕劻说完,载沣气呼呼的不说话,那人,也好整以暇的抬头又看起了千载悠悠的白云,也不接口。竟是把奕劻晾在了一旁。
好个奕劻,毕竟是在北京这大酱缸中混了七十余年的老滑头,别的不会,唾面自干的厚脸皮,那可是学的十分精到。只见他干咳了两声,便对那人说道:“我好歹算是你的叔叔,今日便劝你两句。如今大清朝风雨飘摇,可不是怄气的时候。刚才王士珍没说清楚,叔叔便多几句嘴。”
那奕劻见那人依旧抬着头,又干咳两声,接着说道:“如今可不仅仅是丢了武昌,长沙和西安,都被革命党占了。现在湘鄂陕都在闹dú • lì,那萨镇冰,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停在九江城,也不听你六哥的话,说什么要中立于内争……”
“是吗?”那人忽然截断奕劻的话,说道:“庆亲王说这些国家大事给我这个圈禁之人,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呢?”
“庆王,不要再跟他兜圈子了,”摄政王载沣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一把丢了过去,“你自己看吧!”
那纸轻如鸿羽,在虚空中忽沉忽浮,映着一地落叶,看过去,却是那么柔弱。
那人一伸手,凌空一凝,便将纸拿在手中,落目看去,却是寥寥数语:
“嗟尔清朝,气数已尽!帝制须死,民国当立!”
旁边落款处写着“越州故人,践赴十年之约!”
“越州故人”,那人看到这四个字,忽然自失的一笑。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他此时而来,倒是挑的好时候!摄政王,孤儿寡母,一切倒像是旧时的翻版。
原来这被圈禁的人,正是昔日带人闯进方府,灭了方家满门,谋夺紫皇刃不成,被朱丘逐走的爱新觉罗?载泓!
书中暗表,这载泓,其实乃是睿亲王多尔衮后裔。当年为了谋夺紫皇刃,清门在诸亲贵子弟中拣选良材,最后载泓因为资质超拔,脱颖而出,定为清门的少门主。但清门的规矩,非皇室子弟不可执掌清门。于是,当时病中的恭亲王奕,便收载泓于膝下,以便载泓可以执掌清门。奕子嗣不昌,唯一活下来的二子载滢,又过继给了别人,临死能有载泓陪在身边,也是老怀甚慰,只是可惜,载泓终不能承继自己的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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