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第086章（2/2）

“是这样吗？那哥你说，小月山为什么要封山？”

“这个……”方明迟疑了一下，对上方泽执拗的眼神，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有个猜测，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小泽，你能够保守秘密吗？”

方泽愣了愣，然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犹豫的道：“如果事关方家机密，我好像不适合听。”

其实兄弟俩都清楚，倒不是方泽不适合打听方家的秘密，而是有些事，不适合让烈如风知晓。

烈如风是幻羽君主，在某些事情上，和方家是天然对立的。当然了，方泽是不会出卖方家的，可问题在于方泽和烈如风朝夕相处，方泽又不善掩藏自己的心思，难免被烈如风看出端倪，如此一来，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小泽，你不要误会……”

方明话说了一半，就被方泽抬手打断了。

“哥，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的。”

方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如果小月山封山的原因正如他猜测的那样地话，事情也瞒不了多久，既然如此，早说晚说也没区别。

方明继任家主之前，曾经在小月山住过一段时间，虽然老祭祀对方明采取的是放养政策，但是方明是个聪明人，最善于察言观色，心细如尘，即使老祭祀什么都没说过，方明还是自己琢磨出来一些门道，比如说，老祭祀后宅有一扇暗门，看似像个杂物间，实际却暗藏玄机。

方明是个胆大心细的，明里暗里试探过几次老祭祀的态度后，就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开启了探险之旅。

真的是探险啊，表面看着不起眼的杂物间，内里却另有乾坤，大的超乎想象。方明从门口走到终点，说是险象环生都不为过。

好在，艺高人胆大的方明最终成功完成了他有生以来最伟大的一次探险行动，知晓了方家最大的秘密。

方家是曾经的祭祀家族，这在方家内部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方明没想到的是，祭祀居然从来没有断绝过，方家一直有祭祀存在。小月山，就是历代祭祀的道场。

幻羽国的祭祀是依赖血脉传承的，而除了血脉这个重要条件之外，还有一些外在因素制约了祭祀的传承。再加上遥远的过去君主和祭祀一脉的生死之战，方家损失惨重，能够恢复到如今的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等到方家终于喘过气的时候，祭祀传承已经岌岌可危了。

总之吧，惊天巨变之后，方家祭祀几乎是一脉单传，同时代很难存在两名祭祀，因此，方家祭祀可以说是虽存尤亡。

祭祀早已退出历史舞台，如果就此消亡的话，似乎不足为奇。然而，幻羽国的祭祀却不一样，因为祭祀传承是和幻羽族休戚相关的。具体是怎么个相关法，内里说法可就多了去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方明便没有详说。

至于小月山封山和方家祭祀之秘的联系嘛，简单来说就是，献祭。

“献祭！”这个词可不是什么好词，方泽忍不住惊呼出声。

“对，就是献祭。不过，小泽放心，就算要献祭，还轮不到罗佑这个外人。方家如今只剩下老祭祀一个祭祀了，老祭祀大约会以自身为祭，尝试点燃方家的祭祀血脉。”

“点燃祭祀血脉？这是什么意思？”方泽迷惑不解的问道。

“以前，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直到我知道，幻羽族竟然是未来神之后，我终于明白，小月山密室中那套禁忌祭祀大典是怎么回事了。”

“啊，哥，我不明白。”方泽感觉，自己和方明好像在说两件事，兄长大人是认真的吗？

方泽解释道，之所以说方家祭祀血脉的延续和幻羽族命运息息相关，乃是因为，未来的某一天，幻羽族将会登临全新的高度，那个时候，需要祭祀来完成最关键的一步，献祭。

方明之前一直不理解，何谓全新的高度，现在他知道答案了，这指的就是幻羽族正位神格的那一天。

“等等，哥，这是几个意思？莫非幻羽族正位神格的时候，方家全族就是那个祭品？”方泽的心拔凉拔凉的，怎么兜来转去，他还是躲不了祭品的命运，这是天要绝他吗？

方明微诧：“小泽，你怎么会这么想？历来祭祀都是主持祭祀仪式之人，怎么可能是祭品呢？”

“啊？哈，是这样吗？”方泽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他又一次暴露了没文化的致命弱点，幸好对方是亲哥，否则他大概要羞愧的抬不起头了。

方明倒是知道方泽缺乏幻羽常识的，所以也没有多作计较，继续解释道：“但是，大型的祭祀典礼，一个祭祀远远不够，尤其像这种事关族群命运的祭祀，没有百八十个不同等级的祭祀，根本没办法举行，所以，才需要培养更多的祭祀，为未来而准备。”

“原来如此，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这个大型祭祀典礼会被称为禁忌呢？”好学生方泽举手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