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小说 > 为师拒绝加班 > 第50章 章五十

第50章 章五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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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掠避无可避。

而萧峋不只出一剑,他右手剑直挑谢风掠鼻梁至眉心一线,再接左手之剑,横斩对面之人胸膛。

谢风掠脸上身上各添一道伤口。

纵使再勉强,谢风掠也没放弃应对,他借着萧峋的剑势,以一个极为扭曲的姿势和角度退开、落地。

但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萧峋紧逼靠近。他红衣执剑,从天降落,速度迅极。

咻——

咻!

又是两剑连出,其势竟如如来五指成山,势之不可忤逆。谢风掠被这剑意逼得内息紊乱,吐出一口鲜血来。萧峋随之压制上去,一举将人击倒,跪坐在他胸前,双剑架于他脖颈之间。

局势明朗,是谢风掠输了,输得甚狼狈不堪,满身尘土和血污。

道殿茶室内,谢龄紧盯着法器呈现出的画面,深吸一口气,猛地捏紧茶碗。

这死小孩,竟然又以血换血,以为自己打游戏呢?谢龄觉得自己血压都高了,唰然站起身。

他不生气萧峋把他的叮嘱当作耳旁风。谁都是从十七八岁的年纪过来的,他在那个时候,也不爱听父母长辈的话。生气的是萧峋这般不管不顾剑走偏锋,让他很有一种把人揪回来打一顿的冲动。

莫生气,生气伤身体。谢龄在心底默默诵念咒语,一口饮尽碗中的茶。

可这并不能清除思绪,他在茶室里走了两三步,想了想,干脆甩出一道灵力,将“直播”关了。

比试台上,萧峋挽起一朵漂亮的剑花,左手剑丢进袖中,右手剑收于身后,从容自然地伸手,将谢风掠从地上拉起来。

“风掠师弟,承让了。”萧峋道。

“是我输了。”谢风掠擦去唇角的血,沉声说道。

萧峋轻轻一笑,不等主持者上台宣布结果,将右手中的剑往外一甩,踏剑而起。

他从比试台上离去。谢龄没有看见这一幕,可纵使不看,也生出直觉——萧峋那崽子会过来找他。

来找打吗?谢龄往天上翻了个白眼,一连做了两三次深呼吸,才稍微平静了心情,把书抓过来看。

片刻时分,茶室外响起了足音。

萧峋推门进来。

他绕过正对门的屏风,但没坐回谢龄身侧的位置去,而是站在能将那人完全纳入视线的位置上,斜斜倚靠住墙。

这样的举措委实出乎谢龄的预料,他以为萧峋赢了谢风掠,会蹭过来讨几句夸奖。谢龄寻思几许,觉得这人表露出的大概是“我知道会被说会被骂但我就是不改就要这样做”的意思,而自己此刻又有些暴躁,便不想理他了。

选择已经做出,结局已成定数,多说无益。

莫生气。谢龄又开始念咒语,抬到一半的目光落回去,继续看手上的书。

下一刻,却是听得萧峋用一种克制过了、但克制不住的声音低低闷哼了一声。

一股血腥气息在茶室内蔓延开。

谢龄眼皮子一跳,猛地扭头过去。

方才那场比试,看上去是谢风掠受伤不轻,不曾想到,萧峋竟伤得更重。

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鼻翼挂满冷汗,右手捂着左腹,血染红了手指,透过指缝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汇聚。

茶室寂静,滴血的声音沉闷。

谢龄脸色登时黑了下去,启唇到一半又抿紧,想说萧峋几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只能蹙着眉把书往桌上一丢,从芥子空间里取出止血的药,大步流星走向萧峋。

雾蓝色的袖摆在半空中起落,拉出的弧度近乎一片半月。

任谁都能看出谢龄在生气。萧峋却弯起眼笑了一笑,似如愿以偿般。等人来到面前,萧峋低低喊了声“师父”,不等他说什么做什么,上半身往前一倾,额头抵在了他的肩头。

谢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下意识要把人拍出去,手抬到一半,却瞥见萧峋的肩膀甚有几分单薄瘦削。

他的手落回原处,终究没把萧峋推开。

“怪疼的。”萧峋轻轻哼了两声,说道。

“自讨苦吃。”谢龄斥责一句,就着这样的姿势,拎走萧峋捂在腹部的爪子,解开他的衣衫,查看伤口。

伤得很深,皮开肉绽,若谢风掠出剑时再多加几分力,萧峋就要被刺个对穿。谢龄都不忍看,却不能不看。

“我这不是想——给自己讨个面子嘛。”萧峋拉长语调说着,眉眼低敛,目光随谢龄手的移动而移动。

他腰腹上全是血,谢龄素白的指尖沾染上,像细腻洁白的玉石带上了一缕殷红。

这人的手真好看,萧峋心想道。

年纪轻轻,胜负心却这样重。谢龄心中亦有想法,恨不得敲萧峋一脑袋,可事已至此,只怕敲了会更傻,思来想去,先塞了颗止血的药丸到他嘴里,再将一张疗愈符贴到他伤口上。

谢龄下手很不客气,萧峋伤得又重,立刻就见这人弓起了背,侧脸汗如雨下。

“哎,师父轻点儿!”萧峋嚎了一声。

谢龄没说话,抽了第二张符纸出来。这回是止疼的符。

萧峋的叫痛声止住了,仰起头靠在墙上,微微喘气。但他仍旧不肯好好坐下来,谢龄只能站着为他包扎。

用了符纸,药膏药粉暂时不必上,只需将伤口保护起来便是。谢龄拿出纱布,一圈一圈缠在萧峋腰间,估摸着厚度够了,以指尖作刃裁断,打了一个简单的结。

“好了。”谢龄道。

谢龄这话一出口,萧峋又把脑袋埋到他肩上。萧峋鼻翼翕动,嗅了嗅谢龄衣上沾染的清檀幽香,心念忽起,往这人颈窝里蹭了几下,一头银毛乱扫。

谢龄被他闹得有些痒,而他这会儿也是一手血了,想把这人拍开,又嫌弃手脏。萧峋应是察觉到这点,停下动作,往谢龄和自己身上分别丢了个洁净术。谢龄二话不说伸出两根指头,将萧峋衣领一捏、往外提溜开,再一振衣袖,走去桌案旁,坐回竹席上。

谢龄端碗喝茶。

萧峋的目光不由自主去寻他,笑了笑,慢条斯理系好衣带,走到他身侧,选了个舒适的姿势和位置坐下。

“谢谢师父。”萧峋轻声说道。

谢龄乜他一眼,放下茶碗,把剩余的纱布收进芥子空间,语气淡中偏咸:“方才不见你这般客气。”

“我就是稍微客气客气。”萧峋语速慢吞吞。

桌案上的点心依然是萧峋走时的模样,看得出谢龄没动过。

萧峋寻思着难道是味道出了错,把素日里谢龄喜爱的绿豆糕拿到身前,忽听谢龄道:“自己去一趟合道堂。”

合道堂是宗门的医务室,说完,从萧峋面前的点心碟里捞走了一块绿豆糕。

萧峋视线顺着这块绿豆糕落到谢龄脸上,连连摇头,百般不愿:“去那走一遭,岂非所有人都知道我受这般重的伤了。”

继而弯眼露出一个笑容,向谢龄保证:“师父放心,我明日便会好上许多。”

谢龄吃着绿豆糕,又喝一口茶,没应这话。左右受伤的人不是他。

萧峋亦捏起一块绿豆糕吃下,然后把碟子推回先前的位置,往后躺倒。

长窗之外有清池,天花板的纹理间映出水光。萧峋盯着那弧光芒,说:“师父,我又想睡觉了。”

谢龄言简意赅:“睡。”

可说要睡觉的人却不闭眼,眸光幽幽一转,看定谢龄侧脸,说道:“师父可是要在这里把揽月组和逐日组的比试一并看完?”

谢龄:“嗯。”

“我同师父一起看,可以吗?”萧峋又道,还给出了正当充分的理由,“毕竟是一同去东华宴的人,我想提前认个脸。”

谢龄:“……”

谢龄把先前丢到桌上的书拿起来翻开:“知了都没你聒噪。”

萧峋:“那我不说话了。”

萧峋说得不情不愿,话语带着点儿委屈,但说到做到。

茶室里变得安静。风时起时落,吹得长窗外浅池清波微漾。过了好一阵,谢龄偏转目光,看见这人用披风把自己脑袋给盖了起来。

他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睡姿大大咧咧,比清醒时更放松。可放着放着,忽然就松过了头,谢龄眼见着这家伙往左一翻,压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立马往反方向挪。

傻乎乎的。

也不知道经受了多少苦难,才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作为筹码,去交换所想所图。

谢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走到萧峋左侧,添置上一个软枕,让他下一次不慎压到自己伤口时有个缓冲。

然后坐回去,把萧峋蒙脸上的披风揭开,解除他的噤言屏障。顺道还打量这人一圈,竟发现,这家伙好像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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