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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特联赛历史上,有过一场非常奇妙的战斗。
首先,那是在布拉特浓雾散去半年以后,所举办的第一场比赛。大概是因为浓雾消失,所以上边的人即便在被管理处管控,热情度也非常高涨。
而那场战斗之所以奇妙,就是因为在当时,观看的所有人分明都看得兴奋至极,可过后两两对谈时,又莫名想不起来了。
“我明明记得……”
“我也记得……”
“哎?我当时到底在兴奋什么来着??”
像上面这样的对话,在那一个季度的布拉特联赛结束以后,简直随处可见。
而至于他们到底忘了什么呢?
联赛结束以后,已经在布拉特上居住了半年时间的温山眠,内心有话要讲。
离开紫罗兰古堡之后的那半年,温山眠虽然回到了黑蝎座居住,同德叔以及兽人们都成为了很好的朋友--甚至受到了去往他们家乡玩的邀请函。
但温山眠在那半年时间里,可不仅仅是玩的。
他参加了布拉特内绝大多数特殊任务,走访了几乎整个布拉特,同管理处一起收集了不少有关前一代人留下的信息,与此同时,也进行了非常多种多样的搏斗。
--这里毕竟在七百年的时间里,还先后被亲王和公爵占领过,真正的异种魔鬼还是存在的,即是如此,猎魔人的需求自然也是有的。
而温山眠在这样的搏斗中,战斗力变得强悍了不少。
不过这些,倒不是联赛观众们兴奋的点,他们兴奋的点是--
又听见有人在自己身边发出想念那张战斗却想不起细节的声音了,温山眠扶额朝身边看去。
就见先生端着一份报纸,无比自然地船上的遮阳伞下。
在布拉特的半年,温山眠闲着无聊,留了长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剪掉。
那头发长得已经比先生还长了,柔顺地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在背脊上扫动。
眼下,伴随着温山眠靠近秦倦,又在他的肩膀上落下了一小捋。
秦倦好像很喜欢温山眠的头发,那发丝才一晃,就立刻吸引了他的目光。
“都是您。”靠过来的温山眠可没注意到这点,只小声埋怨道:“您怎么能在联赛场那么多人的地方,张开翅膀呢!”
秦倦看着那一小捋晃动的头发,伸手轻轻将其从温山眠的肩膀上拉下。
进入布拉特是是春天,半年后离开,已经是热夏。
温山眠买了布拉特新款的一种交叉式背心上衣--更形象点描述,就是剪了袖子的长袍,再加上个别款式细节变动罢了。
这小家伙离开越川那么久,还是忘不掉越川的东西。
也就好在他的手臂纹路相当漂亮,什么样的衣服都能穿的住,如今竖起的长发马尾,配上这样的衣服,倒是别有一种勇士风范。
“兴奋嘛。”秦倦一边捏着温山眠那捋头发,一边心不在焉道:“你当时坚定的眼神有多诱人,要我给你重复讲一遍吗?”
“不、不用了。”那场比赛结束以后,先生已经给温山眠讲了很多很多遍了,多到温山眠现在想起,还会面红耳热:“但是就算兴奋,您也不可以在那么多人面前张开啊。”
“不是都忘了?还在意干什么?”虽然这件事让管理处头疼了一段时间,也让温山眠愤怒了一段时间,但秦倦因为后者,的确已经进行了弥补,否则这场大赛也不至于从人们的记忆里消失,除了他以外,可没有谁能做到这一步。
“当然在意了。”温山眠说:“您的翅膀用来飞行的时候,和因为兴奋而张开的时候,样子完全不一样好吗?”
温山眠一边说,一边默默偏过了视线:“我不喜欢后边的样子被别人看见,所以您,您以后不许了。”
两人参加联赛时,秦倦说好不会手下留情,在当时就真的没有手下留情。
顶多留了命,该打的地方是真的打到温山眠疼极了,手臂都痉挛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还是会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无论多少次。再死死盯着上边的人。
那种不管怎么挨打都绝对不会放弃的眼神,仿佛点燃了秦倦内心什么别具一格的浴火。
让他在下一瞬间进攻的时候,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开了翅膀,并整个朝温山眠的方向笼来--
然后,长刀与黑刀相抵,秦倦竟在那样的赛场下,于翅膀内,同温山眠接了一个极深的吻。
一直到退开……
不对不对,是一直到现在,温山眠都觉得不可置信极了。
那种在肾上腺素因为战斗而爆满的时候,突然被对手深吻的感觉,简直就像吃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甜美的食物。
而且是在战火之中。
“可以是可以。”秦倦当时就是觉得他可爱,想亲他了,然后猜到温山眠一定会很错愕,所以自私地将他这样的表情遮起来,只给自己看而已,但温山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计较了这么长时间。
他不理解:“你后来,不是挺兴奋的吗?”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温山眠顿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到连头发都气得从秦倦手里跑掉了:“您还说!!”
这才是他一直计较到现在的根本问题!
比赛结束以后,温山眠浑身都晕乎到不行的情况下,先生竟然直接将他带进了场后的一个小杂货间。
那个杂货间的遮蔽性一点都不好,观众们兴奋的欢呼还遗留在外面,选手们也在附近来来往往,可先生就这样把他压在货箱之上,强行为他“治疗”了。
没错,虽然最后灌.入的体.液.确实有让温山眠的身体恢复速度加快。
但是,但是也不能在那种地方吧!
头顶的货箱被撞倒在地上时,温山眠吓得整个人都懵紧了。
可偏偏先生还在那样的声音之中,低下头来亲吻他。
说他兴奋是不假,但是说他理智上觉得这很疯狂,也的确不假啊。
“谁让你那么长时间不管饱?”秦倦垂睫,细细将掉下去的那捋头发找回来,继续把玩,旋即才慢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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