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2/3)
这些一直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而秦倦从未给过温山眠答案。
眼下,那人也只是环着温山眠低笑:“我没有不能去的地方。”
只是想不想去而已。
温山眠下意识偏头,正好看见靠在他肩膀上的秦倦也在偏眸看他。
那刚刚饮过鲜血,餍足的血色眸里倒映出温山眠的样子。
后者看着那对漂亮到不可方物的眉眼,略微带了点请求的意味:“那明天您和我去一次,可以吗?”
秦倦眉眼轻扬。
“想求我的时候叫‘先生’,叫‘您’,不想求我的时候晚上想不回就不回,是我太惯着你了。”半晌,他松开了温山眠,往沙发上一靠,毫无商量余地道:“不可以。“”
“什么时候说清楚,什么时候考虑。”
温山眠看他,低垂的眉眼不知在想什么,良久,轻轻用手指去勾秦倦的指尖。
“撒娇也没用。”秦倦说:“不会心软的。”
温山眠:“……”
*
秦倦说完,真的没再给温山眠转旋的余地。
到最后伴随着窗外朝阳,竟是闭眼睡着了。
温山眠看着他,良久没再说话。
秦倦和温山眠所知的血族其实不完全一样。
在温山眠的认知中,血族性.淫、嗜血、狂暴、易怒,惧怕阳光,是在长夜里尽欢的不死族。
但秦倦却只用他的血,在他面前从未杀戮,抛开亲密时间以外的大部分时候情绪平淡甚至冷淡,在温山眠尚年幼时除却用餐时间之外,连夜里都时常在休息。
起初温山眠因惧怕他的血威而不敢靠近,后来渐渐长大,温山眠压着恐惧抬头看时,又觉得那阁楼实在是太寂静了些。
阳光照不进去,通常也没有火光,偶尔在阿一送食时才会亮起灯盏,照出里边好看到了极致的人。
但很快又灭下去。
开门后透出来的风都是冷的。
那就是秦倦大部分时候待着的地方,他对外界似乎总提不起兴趣。
这也是后来,温山眠不断压抑对秦倦血威的恐惧,向他靠近的原因之一。
他就是想踏进那个冰冷的房间。
如今也是如此。
温山眠垂眸看了秦倦好半天,退了退身体,弯腰将温热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处。
其实伴随温山眠逐渐成为一个合格的猎魔人以后,他已经能抗衡生活中秦倦的血威了。
这种血威是血族天生自带的,就好像深海里的巨鱼、天空中的巨鸟与巨龙,悬于半空,庞大到宛若能吞下一个岛屿的身体和力量,如何让渺小的人类不害怕?
只有强大到知道怎么猎杀它们的战士,才能抵住畏惧的本能,在其面前站立,并看清它原本的样貌。
血族虽没有那么庞大的身躯,但力量却不逊甚至强于它们。
而如果说生活中秦倦的血威只是简单地在海里游荡,落下阴影,叫人难以挪开视线的话,亲密时就是全部释放出来灌给温山眠。
温山眠在那种每一个细胞都被恐惧席卷的情况下忍耐了很久,是到最后实在受不住,才以血契向他提出分开三年的愿望的。
温山眠没想让秦倦收敛,他仅存的理智里还记得先生尽情碰他的样子,他是喜欢那种淋漓尽致的发泄和强大的,所以温山眠才想自己变强。
他要成为能猎杀巨兽的战士,然后与其相处。
但越川很显然满足不了这个目标。
他得离开这里。
温山眠毛绒绒的脑袋眷恋地轻蹭秦倦的胸膛。
良久,坐起身又多看了他一会,转身再进了趟小房间。
而在他离开没多久后,沙发上的秦倦便再度缓慢睁眼看向了他。
秦倦看着温山眠轻手轻脚地推开木门,借着阁楼内的那点本就有的灯光,蹲下去悄然翻着房间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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