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雨过天晴第三天（2/3）

神明大人大概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他笑着揽过中也小猫咪的肩，带着他在荒川边上走，“我这次是来看看你们的。”

中也无声点点头。

“最近怎么样，和他相处得还好吗？”陆绒没觉得荒霸吐是什么异类，也没感觉荒霸吐“委-身”在人类的身体里有什么问题。

他甚至不觉得中原中也这种半人半人造算什么事情。

在神明度过的漫长时间里，他甚至见过把自己搞成半人半妖的存在。

都是小事，小事。

陆绒自然亲切的态度给了中原中也很大的勇气。

他身边都是妖怪，但也见过人类。他深刻地意识到人类和非人类之间的区别，却不能理解自己到底属于什么状态。左右摇摆不定的中也，在偶尔，极其偶尔，比如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因为自己的“异类”而不安。

“还、还好？”中原中也不确定地说：“他很少醒来，我们之间没有交流。”

很少醒来？

陆绒垂眸瞄了一眼荒霸吐。别人看不见的土著神身体，尾巴尖又晃了晃。

“没关系，他看起来很喜欢你。”陆绒呼了一把中原中也的脑袋安慰道：“担心对你的负荷太大了，他在努力收缩自己对你的影响。”

嚣张了那么多年的荒霸吐，没想到也有今天。

中原中也听了总算镇定了一点，“这样吗？”

也不知道算不算被陆绒骗，总之小猫无条件地相信陆绒，并且大觉安心。

他被陆绒救起，又经过陆绒的治疗，第一眼看到的也是陆绒，对他产生了雏鸟效应，不知不觉地产生依赖感，忍不住把困扰在自己心底的困惑也问出来：“你、您觉得，我是什么？”

“嗯？”

“我、我不是妖怪，也不是……不完全是人类，我……我算哪一边呢？我算是怪物吗？”

陆绒有点吃惊地瞪大了一点眼睛。

他是真的没有想过中原中也会为这种事情烦恼。

神明从来只做自己想做的时候，甚少关注这种关于立场一样的问题。

这对陆绒来说根本不是个问题。

但是小孩子问出来了，陆绒也没有糊弄他。“你觉得你算什么呢？”

“我、我！”中原中也很想鼓起勇气回答，但是“人类”两个字在他的舌尖打着卷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