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邻居（1/3）

应无予的表情变得凝重。

“怎么了，”大妈眼里的笑意减退些许，“是不是不喜欢我做的饭。”

空气肉眼可见的凝滞，站在应无予身后的穆迟赶忙露出了头，接过了应无予手中的托盘，忙说：“他就这样，您别忘心里去。”

“那就好，”大妈眼尾皱了起来，“你们快吃吧，一会儿我来收碗筷。”

话音落下，她便离开了。

两人关上门回了屋里，不等穆迟发问，应无予端起盆，连肉带汤一起扔到了垃圾桶里。他的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等穆迟反应过来后应无予已经在擦手了。

“你这是做什么，”穆迟眼神复杂的看着垃圾桶，“肉有问题？”

应无予：“嗯。”

他的脸色铁青，让那双好看的眼睛更加冰冷。一瞬间，穆迟仿佛回到了第一次看到应无予的时候。

“以后她送来的东西尽量不要吃，”应无予放下毛巾，“说不准哪天吃到了不该吃的东西。”

不该吃的东西？

目光落到封口的垃圾袋上，穆迟猛然想到了被残忍杀害的死者们。他们的皮肤和内脏都有被撕咬过的痕迹，而且下半身都不翼而飞。

没人清楚下半身去哪里了，又或许只是他们这些外来人不知道。

想到此，穆迟感到一阵后怕。万一大妈送来的肉来自死者呢。

见应无予站到了桌子旁，穆迟也走了过去，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放在面前的照片上。可看着失踪者和他相像的脸庞，他忍不住想失踪者是否也被做成了一盆菜，或者变成了其他东西。

“这张。”

应无予低沉的声音猛的抽回了穆迟的思绪，穆迟愣愣的看着应无予拿起的照片，有些摸不着头脑。

照片上的画面是整栋楼的全貌，大概是在楼前的空地上拍摄的。如果只是筒子楼的照片，引不起应无予的注意。这张照片过于模糊，白色部分占比不足三分之一。

这是在晚上拍摄的，穆迟猜测。

黑夜里的筒子楼肃穆静谧，黑乎乎的楼梯口像一个黑洞，吞噬着一切。楼上没有住户开灯，从一到三楼全部是黑暗的。四楼反而灯火通明。

“这真的是住宅吗，”穆迟迟疑道，“看起来更像一座牌位。”

他指着楼前的两盏路灯，“和香案上的蜡烛一模一样。”

拍摄的角度很低，显得只有四层的楼房高大巍峨，生出些许气势来。四四方方的形状像牌位又像是棺材。牢牢把里面的人封闭起来。

死气沉沉的楼没有一个人影，灯火通明的四楼吸引了两人所有的注意力。剩下的照片上没有出现有价值的线索，被穆迟全部收进纸袋藏在了床铺底下。

做完一切，时间已经不早了，夕阳半遮半掩，拉下了半边暮色。

穆迟扒在栏杆上，任由傍晚凉快的风吹拂，微卷的头发有些长了，碎碎的搭在额头上。他眼神发愣，不知道聚焦点落在了哪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班回来的人越来越多，筒子楼里也热闹了起来。突然，穆迟听到了自行车叮当作响的声音。

他下意识朝楼下看去，三零七的男主人骑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太稀奇了，住进来的这几天，这是穆迟第一次见男主人在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之前回家。

男主人进来不久，去配钥匙的薛烈和方尧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