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俸神（2/4）

就在他们面前。

先是窗帘动了，紧接着窗户开始震颤。被应无予一脚踹坏的房门也在“咯哒咯哒”作响，房间里的一切似乎活了过来。

眼前黑影一闪，空荡荡的桌面上凭空出现了一尊佛像。

小小的佛像不过巴掌大，看起来脆弱不堪。围绕在他身边的雾气却让人无从下手。

他在吸食。

这个想法不约而同的在穆迟和应无予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下午时燃烧过的香烛并没有清理干净，遗落的香灰成为了佛像最好的养分。他贪婪的吸着雾气，每吸进一口，身上都越发光亮。

冷汗一滴一滴沿着鬓角流下，穆迟跌在地上和应无予对视了一眼。应无予的脸色冰冷，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不知道出现在他的手里。

“是你对我许的愿？”陌生的声音凭空出现在房间里。阴不阴阳不阳的说话声像是指甲划在黑板上。

穆迟愣了一下，“是，是我许的愿。”

空中又传来一声满足的喟叹，“既然愿望实现了，就把代价留下吧。”

代价两个字让穆迟心里咯噔一下，他站起来，望着那尊佛像，“代价到底是什么。”

佛像周围的烟雾散去了，眨眼间，佛像又移动到了窗台上。冰凉的月色和他的金色交相辉映，让他可憎的面目乍一看竟然有些慈祥。

“代价，”佛像道，“是你最值钱的东西。”

若是之前穆迟还会迟疑，想不到他最值钱的是什么。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最值钱的莫过于这条命。

许愿时他心知肚明这是一场dǔ • bó，却没想到赌注是要他赌上全部。

“我若是不想给呢。”穆迟的眼中蒙上一层阴翳，紧攥的指尖火/辣辣的疼。

“那你就下地狱吧。”佛像咯咯笑着，刺耳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音，有让人发狂的魔力。

“小心。”应无予低吼一声，拉着穆迟后退几步，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椅子在他们站过的地方砸了个粉碎。

这只是开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