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制服(2/2)
邬淮清输入了自己的指纹,随后推门进去。
骆梧正站在钢琴旁的花架上,给花洒水。
她穿着一件藕荷色的裙子,头发在后边挽了个髻,整个人站在阳光下,背影很温柔。
听到声音,她转过头,看到是邬淮清,招了招手,说道:“回来了。”
“嗯。”
邬淮清换好拖鞋,走到钢琴旁边,花瓶里的花是野百合。
他问:“阿姨呢?”
“我给她放了一天的假。”
“那您吃饭没呢?”
骆梧轻轻拨弄着野百合,浅笑道:“这都几点了,你妈妈又不是不懂饱饿的三岁小孩儿。”
说完,她手指从花间离开,来到沙发上坐下。
她抬头看向邬淮清,直奔主题地问道:“骆洛你打算怎么办?”
邬淮清没做声,他知道骆梧今天找他来,一定是有事儿。
他漫不经心地走到茶柜前,从里边挑了一罐大红袍。
特供的,他那儿也有同样的一罐,是南边一个商人送的,看来两头都没忘讨好。
“嗯?”见他不做声,骆梧皱着眉,看不惯他这副散漫的模样。
邬淮清取了点儿茶叶,准备沏茶。
“她能怎样?”他反问。
骆梧忽然笑了,看着他,说道:“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我听说她前一阵儿留在国内,你帮的她?”
水在烧,邬淮清从果盘里拿起一颗杏核,剥开取出里边的仁儿,放到骆梧的手心。
“我没帮她,我帮的是别人。”
“宁家那个儿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冷声说,“你做事情能瞒得过你爸爸,瞒不过我。”
她意有所指地说道,邬淮清转头迎上她的目光,不知道骆梧对于其他事情,又是知道几分。
不过他向来清楚,他妈妈不是好惹的。
虽然她只顶了个慈善基金会主席的名头,看起来和其他只懂享受的贵太太们,没有什么区别。
但骆梧是骆家的女儿,又是外公亲手带大的,城府怎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很多事情,邬淮清压根儿就没打算瞒她。
“他爸爸妈妈不可能同意他和那女孩儿在一起的,你要是真的帮你朋友,就提早帮他了结了心思。”
“不该有的心思,谁都不该有。”最后一句话,她重重地说道。
“好。”邬淮清点点头,眼睫微垂。
骆梧转了转中指上的翡翠戒指,忽然沉下声音,冷笑着问:“那女孩儿就算了,待在国外不要让她回来就好了,你知道你还有个弟弟吗?”
邬淮清剥杏仁的动作忽然一顿,说道:“您调查错了吧,她现在甚至还在跳舞,那几年怎么可能生了两个?”
“不信你自己再去查查。”
邬淮清把剥好的杏仁放在盘子里,没做声,面上仍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骆梧看不惯他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她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甚至想亲手把邬深和骆桐这对贱人给杀了。
她嘲道:“你是想以后把你的东西,都分给他一半,然后让他们四个人骑到我们头上?”
“哪儿能呢?”
“他不该活着。”骆梧面不改色地说道。
邬淮清淡笑着,又喂给她一颗杏仁:“您放宽心。”
邬淮清接到祝羲泽电话时,正在翻手机里他和祝矜的合照。
“我这次去南京,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儿,想听不?”电话那头的祝羲泽刚吃完饭,正在秦淮河边。
“说。”
“你起码得表现得有点儿兴趣吧。”
“想要什么好处?”
“这就见外了哈,我妹妹现在压在你手上,我哪儿敢跟你要什么好处?”
邬淮清轻笑,“你搞反了,现在应该是我巴结你才对。”
“呦,还挺自知之明的。”祝羲泽在电话那头也笑起来,说道,“我发现季铮祥和你小姨认识,关系貌似还不错。”
“季铮祥?”
“嗯。”
邬淮清没说话,祝羲泽只听到他一声接着一声食指敲在桌面上的声音,知道他是想事情时习惯性这样做。
半晌,邬淮清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吧。”
“好,到时候我和浓浓还有你,咱三个一起吃饭。”
祝羲泽:“行,不过你先别跟她说。”
祝矜最近还没着手复习,每天除了看书就是看电影,日子过得有些无聊,开始琢磨起要不要开家店玩。
正好下午的时候,蒋文珊来找她,说起她公司后边有座商厦新建成,商铺就要公开招标。
祝矜查了查,发现这商厦地段极好,离安和公馆、邬淮清的公司也都不远,她一下子来了兴趣。
晚上,和姜希靓聊天的时候,希靓打击她:“你要开什么店?书店、咖啡馆?这现在都很难挣钱,况且你不是要准备考研了吗,到时候能忙得过来?”
“我还不知道要开什么,就是忽然有创业的冲动。”她说。
“好的,我明白了,就是亏钱也没关系,是吧,宝贝儿?你这不叫创业,你这叫玩票。”
“……”
“那当然不是了。”祝矜说道,“最好还是要能挣钱的。”
“那我帮你想想。”姜希靓正在厨房里做凤尾虾,说,“你要是真要开,就去问问邬淮清或者你三哥,看能要到好铺面嘛,好铺面肯定是内定的,招标招不到。”
“好。”祝矜想了想,“等过两天,我先问问别人,这几天他俩都忙得见不着影子。”
她想起中午在车里和邬淮清的那个吻,不觉耳红心跳。
他们什么时候,可怜到接个吻还得赶趟儿?
祝矜刚洗完澡,头发偷懒没有吹干,发梢凝结着水珠,不时往下掉一滴,落在颈窝里。
她今天穿的是前几天和姜希靓逛街时,新买的睡衣,乍一看,有点儿像现在流行的JK制服。
蓝白色,看起来很纯。
不过,也只是看起来。
上衣的背后,是绑带式的,她的背部从带子间隙露出来,下身的裙子也非常短。
设计师的意图不单纯,但不得不承认,这身睡衣非常漂亮。
祝矜当时,是在姜希靓的极力怂恿下,才下定决心买的。
忽然,她听到家里门开了。
邬淮清明明没有说今晚要回来,祝矜走出卧室,果不其然,看到他正在换鞋子。
邬淮清抬起头,见到她的一刹那,眼里闪过诧异的光芒。
他走过来,轻笑道:“这玩的哪出?高中美少女?”
说着,他揽住她的腰,却碰到稀疏的带子,再往下,是触感温润的大片皮肤。
他惊讶不已,走到她身后,看清楚全貌后,蓦地笑起来。
邬淮清眼尾上挑,指尖带着调情的意味,掠过那些细带。
他不是没见过她穿过更性感的睡衣,细吊带的、蕾丝边的、镂空的等等,她从不吝啬展示自己的美丽。
但那些睡衣,是显而易见的性感,不做伪饰。
不像这件,清纯背后,是欲盖弥彰的勾引,将性感展示地更加刺激人心。
祝矜腰间感到若有若无的抚摸。
“浓宝儿,好端端把自己绑起来做什么?”邬淮清音调暧昧地问道。
说完,他食指勾住最末端的蝴蝶结,指尖轻轻把带子往外一拉,簌簌几声,蓝白色的上衣瞬间飘散开来,带子在空中飞起,像纷飞的蝴蝶。
大片纯白无瑕的肌肤,也随之暴露在光下。
“我来给公主松绑。”邬淮清坦荡又暧昧地说道,指尖轻抚白玉。
作者有话要说:淅宝擦了擦布加迪上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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