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七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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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星光璀璨。
“可是我很好哄的。”祝矜听着他的声音,笑起来,勾了勾他的手,说:“可是我不好哄怎么办?”
邬淮清也跟着笑起来,恢复平时散漫的模样,道:“能怎么办,就一直哄呗,谁让您是娘娘呢?”
他语气宠溺地说着,说完,低头在她唇边吻了一下。
就像今天下午,在大学的操场上,他也情不自禁地吻了她一下。
那时金乌西沉,夕阳的光辉笼罩着操场看台的上方,蓝黄相间的座椅上镀了一层金色,太极悠扬舒缓的音乐声回荡在操场上。
绿茵场中穿着球服的少年们奋力奔跑,追逐着那颗球,从一端到另一端。还有年轻的女孩儿捧着大捧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眉梢中带着藏不住的欣喜,显然是刚和男友约完会。
他们就站在看台下的角落里,在一片生机中,旁若无人地接吻,仿若是校园里普普通通的一对情侣。
有在拍vlog的校园博主捧着相机经过时,不由激动地惊叫了一声,然后飞快捂住嘴巴,偷偷摸摸地地把那一幕拍到镜头中,比电影画面还要美。
此刻星星为伴,他们在南方的的夜色下,继续校园里的那个吻。
今天七夕,路过的人也大多是情侣,对此熟视无睹,只有单身狗经过时,自动选择忽略,狠狠翻了个白眼,只恨着不能赶快回家,好让他们不再看到这些屠狗的画面。
过了会儿,他从她唇上离开,握着她的手,问道:“要不要吃个宵夜?”
“会不会有点儿罪恶?”祝矜眼睛亮晶晶的,被他吻得仿若蒙了层水雾。
他低头看看手表,说:“也还行,不是特别晚。”
祝矜这才发现他的手表换了,不是他之前戴的那块,却又很熟悉。
她捉起他的手,仔细一看,惊讶地说:“这块,和我你送我那个……好像啊。”
“嗯。”他点头。
“这个现在还有卖吗?”她疑惑地问。
“没。”
祝矜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恍惚间明白了什么,她问:“当时就买的情侣款是吗?”
他笑了笑:“是呀,只是以前一直没有机会戴。”
月亮河系列,独一无二,第一眼在图片中看到这款表时,他便想到了她。
她是月亮。
他是试图摘月的罪人。
她的手腕那么细,那么白,戴上这块表一定很好看。以前上高中,语文老师讲到“皓腕凝霜雪”这句诗时,他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她的模样。
然而这几年,这块表一直被他放在盒子,藏在柜子里落灰,没有用武之地。
祝矜蹙了蹙眉,问:“你的收据单或者保修单还在吗?”
“怎么了?”
“我的坏了,想拿去修。”
邬淮清揉揉她的头发,“等我回去找找,找不到就去一些专门的修表店。”
祝矜意识到什么,忽然捂住嘴巴笑了起来。
他看向她:“怎么了?”
“邬淮清,我发现你对情侣款很执着呀,从几年就打算用这招儿了。”
在朋友中,两个人都不是那种特别招摇的性子,即使现在在一起,在发小群里,他们也没说过。
倒不是和以前一样,不把两人的关系当做正经恋情,只是祝矜嫌麻烦,又嫌招摇。才谈恋爱没多长时间,她可不想这么早就被爸爸妈妈审问。
况且,祝矜本心里,有点怵邬淮清的家里。
但邬淮清嘴上不说,依着她,私下里却极其在乎这些小心思,用各种情侣款来宣示着自己的占有欲和男友的身份。
此刻被她调侃,也不反驳,他叫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个餐厅名儿。
许是七夕,这座城市的街道都被染上了甜蜜的色彩。
祝矜原本以为只是一顿普普通通接近夜宵的晚餐,到去之后,才发现邬淮清还给她准备了惊喜。
下车时,看到餐厅黑着灯,她还在说:“是这家店吗,关门了诶。”
正打算拿出手机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餐厅,邬淮清却笑笑,拉着她的手,说:“进去看看才知道。”
那一刻,祝矜心中隐约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却还没没来得及想,就被他带着走了进去。
在推开门的那一刻,餐厅亮起了灯,是各种暖黄色的星星灯,一闪一闪的,熠熠生辉,中央有一弯栩栩如生的月亮,倾斜着挂在盆栽的淙淙水流之上,大面积红色的玫瑰和气球点缀着餐厅。
祝矜愣在原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万万没想到他还准备了这么一出。
餐厅里没有其他客人,但侍应生还在,正躲在后边看他们,刚刚在微信上和邬淮清联系。
直到两人坐下,祝矜还没从回过神。
她喝了口桌上的柠檬水,问:“邬淮清,你什么时候搞的呀?”明明前几天,她才告诉他要来上海给唐愈过生日。
邬淮清环顾四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能亲自来看场,好像有点儿俗了。”
祝矜看着那些盛开的红玫瑰,俗,是俗。
可虽然俗气,但不得不承认,她确确实实地感动了。好像没有哪个女孩儿可以拒绝得了玫瑰。
更何况是玫瑰后的一颗心。
她坐在玫瑰丛里,看到一碟又一碟精致的菜肴被端上桌,说:“俗怕什么,我喜欢。”
他弯起唇,“那就好。”月亮灯的光芒最亮,把他的面容照得很温柔。
邬淮清从后边取出礼物给她,一个漂亮的深蓝色盒子,“礼物。”
“你还挺有仪式感。”祝矜调侃道。
“那是,又不是老夫老妻。”邬淮清说着,“不过,等你八十岁,我还要给你仪式感。”
祝矜愣了一下,听到这句话时,心中莫名涌过一阵暖流。
“老夫老妻”,于相爱之人而言,是个多么美妙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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