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麻将(2/2)
刚要走进去,他便顿住脚步,可里边的人已经看到了他。
骆梧见到他有些诧异,邬淮清走过去,喊了声:“妈。”
她旁边还站着骆桐,他只好又喊了声“小姨”。
骆桐对他笑了笑,眼底却有些怵。
骆梧没笑,看到他手中的点心袋子,知道他向来不喜欢吃北方的点心,于是皱着眉问:“自己来逛街?”
“就上来买个墨镜。”邬淮清说,“妈,你和小姨有什么喜欢的吗,我买给你们俩。”
骆梧摆了摆手:“我们俩自己可以买,你挑你的吧。”
说完,她就去了另一边,并没有什么和邬淮清聊天的打算。
邬淮清扯起唇角,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从架子上挑了一副女款的墨镜,也没避着她们。
骆桐倒是忍不住,走过来问:“清儿是买给女朋友的吗?什么时候让小姨看一看?”
邬淮清瞥了她一眼,没回答她,反而问:“小姨,骆洛呢?”
骆桐脸色一变,下意识向身后看了一眼,然后说:“你在说什么?小姨先去陪你妈妈,改天再聊。”
走到骆梧身边,骆桐刚想说话,就听姐姐问:“我听说你最近又要去美国?”
“是,有演出。”
骆梧笑了笑,把一副墨镜戴上,对着镜子照了照,从镜子里看向她:“那可要注意安全哦。”
骆桐看不到姐姐的眼睛,只能从镜子里看到她唇边的笑容,听到这句话,忽然浑身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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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矜在车内听完了好几首歌,邬淮清才回来。
一上车,他便把墨镜扔给她,“试试,好看不?”
祝矜拿出来戴上,仔细一看,笑道:“邬淮清,这个和你那个好像哦。”
“嗯。”他应了声。
她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子,问他:“你是不是故意的,想和我戴情侣款?”
邬淮清把自己的那副从她身上拿起来,戴上说:“不行吗?”
祝矜哼了声,不说话。
她把墨镜戴上,然后拆开袋子吃里边牛舌饼,这是去年才开到北京的一家东北的糕点店。
她边吃边评价:“还是没有稻香村的好吃。”
“是吗?”邬淮清皱了皱眉,他两个都吃过,觉得这个更酥一点,于是选了这家。
“嗯。”祝矜以为他没吃过,取出一块新的牛舌饼,喂到他的嘴边,“你尝尝。”
邬淮清正在开车,低头咬住,顺便把她的手指也一起咬住了。
“混蛋,你松开。”
邬淮清闷声笑了一下,然后牙齿才松开她的手指。
车子向郊区驶去,温泉在山上,开车过去也要很久。
祝矜忽然问:“温泉那儿能烤串吗?”
“怎么,你想吃?”他问。
祝矜点点头。
“想吃就能。”
“你这话说的,那是你开的?”她刚问完,就见邬淮清竟还真点了点头。
“也不是开的,那是个私人的场子,今年刚建好,还没有人去过。”
祝矜撇了撇嘴:“你还挺享受。”
她之所以想吃串儿,是吃着牛舌饼,一时想起了稻香村之前卖的炸肉串,可是后来就没了。
“邬淮清,你吃过稻香村的炸羊肉串没,可好吃了。”她盘算了一下,“我记得小学的时候就没了,那会儿你还没来北京,肯定没吃过,太可惜了。”
邬淮清忽然笑了一声,说:“等回去我再给你变个魔术吧。”
“什么呀?”
“先不告诉你。”
两点钟的时候,车子到达了目的地,还真像他说的,在山里,是个私人的场子。
北京西山的温泉酒店很多,一到节假日便人满为患,尤其是秋冬。
但邬淮清这个地儿,很是僻静,在地图上都找不到。
一进去,有个男人引着,那人看不出具体年纪,但是要比他们年长一些,是邬淮清很信任的一位长辈,专门负责这边。
里边的院子建成了古风,一步一景,游廊曲折,到处栽种着名贵的树种。
邬淮清在这儿还有个专门的院子,那人把他们引进去,院中央养了一缸金鱼,还有用水缸养着的荷花。
祝矜往那个水缸扫一眼,就看到上边的题字,她好奇地附在他耳边,问:“这真的假的?”
“你说呢?”他笑得漫不经心,答案却呼之欲出。
祝矜“嘶”一声,倒吸了口凉气,竖起大拇指:“行,穷奢极欲。”
她现在仔细一回想,进了院子一路上见到的,多半都是真的,件件有出处。
祝矜瞬间觉得自己不是来泡温泉来了,是进了金窟。
“邬淮清,从古至今,是不男人有了钱、有了权,都喜欢挖个池子,搂一堆美女,然后挥霍无度,这感觉是不特爽?”
邬淮清看向她,又看了看她周围,疑惑地问:“哪来的美女,还是一堆,我怎么一个都看不到?”
祝矜:“……”
她悄悄掐了他一把。
他在的这个院子的后边,还有一片梅林。
邬淮清指了指成片的梅树,说:“等冬天下雪的时候,咱再过来,那会儿特美,一边泡着温泉一边赏雪。”
祝矜愣了下,现在是炎炎夏日,冬天这个词汇太遥远了。
他们的关系,能撑到那会儿吗?
还有一个秋天,不会提前厌倦吗?
但她没说话,此刻不是扫兴的时候。
待那个男人走了后,两个人在院子里泡温泉,旁边有很多树木。
祝矜先试了试水温,进去,刚开始有点儿烫,但过了会儿,还真舒服。
本来山上就比市里边凉快,冷雾洒着,树荫下倒是真不觉得天热。
她的双腿在热水中舒展开来,浑身舒畅,腿根处的酸痛也得到了缓解。
邬淮清揽着她的腰,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腰间拨弄着。
唐愈给祝矜发来微信,说自己闲得生蛆,问她打不打麻将。
祝矜正好也闲,于是答应。
两人切磋着。
邬淮清看她在网上玩“欢乐打麻将”,却玩得一点儿都不欢乐,四个人,玩了三局,她一次都没赢。
他看着局面,说了句:“你对面那个人还挺厉害。”
“是吧,那是唐愈,他从小牌桌上长大的,现在没有嗜赌成性简直就是个奇迹。”祝矜说道。
邬淮清本来在喂她喝椰汁,听到这句话,忽然扯了扯唇角,“那是唐愈?”
“是呀,还是他教的我打的。”
待到唐愈又胡了一局,邬淮清说:“我帮你玩几局吧。”
“你也想玩?”
“嗯。”邬淮清点点头。
祝矜把手机递给他,专心地看着他玩,他玩的时候睫毛一直在扇动,在白净的脸上投下两片阴影,就像两张小扇子。
祝矜看着他的牌,说:“哦豁,手运怎么比我还差。”
邬淮清瞥她一眼,轻哂,没说话。
祝矜看着他神色淡淡的,丝毫没有危机感,本想着他肯定输定了,却没想到没多久,手机页面变成欢庆的页面——
邬淮清竟然胡了。
唐愈在聊天框发来消息:【行呀,这局挺厉害。】
接着又玩了几局,邬淮清无一例外,无论牌面好还是坏,都赢了。
郁闷唐:【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见鬼了??】
【祝浓浓,你吱一声,您是不被绑架了?】
邬淮清看着这人发过来的消息,冷笑了一声,然后把手机扔回给祝矜。
看到她崇拜佩服的眼神,他心情顿时有些愉快。
邬淮清摩挲着她的肩头,盯着她淡红色如玫瑰一般的唇,轻声说道:“浓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教你打麻将的人?不仅厉害、人还好?可我——”
他顿了顿,“怎么一点儿都不觉得他厉害呀?”
他尾音向上勾着,边说,还边把她湿哒哒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着,一一吮过。
作者有话要说:虽迟但肥!呜呜呜呜写完辽,终于可以去恰晚饭啦!
和babe们道歉,最近就是一边上课一边工作一边码字,还又碰上了北影节,真的分身乏术。但又不能忍受发的东西自己都不满意,每章写得真的很慢(太菜了),所以这几天可能没法定点更新了,但淅宝能保证的就是一定会日更!!等北影节结束后,一定再恢复老时间!给大家磕头orz这章还是抽30个红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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