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他是不一样的存在（1/2）

秦寂居然回来了，而且还都睡上觉了，怎么灯都忘了关？

程非晚只站在门口，他这个角度看不太清秦寂的神情，只以为他睡着了，抬手便帮他把灯关了。

房间由亮转至黑暗的那瞬，他清楚地听到秦寂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惊呼。

在原地呆立片刻后，程非晚轻手轻脚朝秦寂床边走去。

他从开门回家到上楼再到推门进房间整个动作下来也留意着没发出什么声响，秦寂已经进入睡眠，根本没听到动静，感知到陷入黑暗，他腾地坐了起来，紧紧裹着被子。

程非晚就静静看着他的反应，看来，他之前隐隐的猜测并没有错。

叹了口气，他又靠近了些，轻声喊他：“秦，秦寂？”

秦寂倏地扭头，黑暗里程非晚的轮廓看不太清晰，但这声柔柔的呼唤还是把他整个人唤清醒了好几分：“小结巴？”

他伸手把床头的灯按亮，程非晚这才看清他现在的样子。

秦寂有点尴尬地把头发随意整了整，又擦了把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是不是......吵到你了，你才上来的？”

“我，才回来，就是看，灯亮着，才上来。那我，先走了。”

他刚转身，秦寂突然身子前倾，抓住他手腕，哑声说：“既然上来了就先别走了。”

“陪我待会儿吧。”

程非晚这次却没再试着挣开他：“你，不睡了？”

秦寂摇摇头：“睡不着了，刚刚做了噩梦。”

“那，为什么，不关灯？”

秦寂不说话了。

“是因为，我不在，你害怕？”

“你不想，让我走，就是，不敢，一个人？”

秦寂依旧沉默，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最后烦躁地抓着头发：“哎，真是要命，到底还是被你发现了，这可是我最重要的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你知道了可得保密，要是敢告诉别人，我绝不轻饶你。”

他现在坐在床上，因着才从刚才的惊慌中走出来，他这话说的内容虽狠，但语气听着比起之前威胁程非晚，要弱了很多。

“我不会，说的。”

秦寂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出个空位，拍了拍：“小结巴，困不困，不困的话就躺上来陪我说会儿话。”

其实程非晚有点困了，但想到今天就是因为自己回来晚了，秦寂一个人睡觉时才害怕，犹豫一秒后，他上了床。

“我——”

“你——”

两人竟意外的很有默契同时开口。

秦寂双手交叉垫在脑后，轻笑了一声：“你先说。”

“我今晚，去打工，所以，回来，晚了。”

“嗯，我有猜到，所以就没问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的也很晚，今晚被拉去喝酒耍了，回来的时候很困，但你还没回来，我就只好先开灯睡了。”

程非晚看向被他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把外面全部黑暗都隔挡开，小心翼翼地问：“那以前，你就没，一个人，的时候？”

“怎么没，我爸前几年也开始偶尔出差，不过不会像这次一样走太久，他不在时我就去学校住着。”

程非晚惊讶，秦寂瞟见他这样，笑道：“想不到吧？不过除了我那室友也没什么人知道我也有宿舍，因为我住的时间都很短。本来你说要走，我同意了，

就是想着回学校住一阵，但是宿舍太小了，我其实也不是很情愿过去，所以你签不了那张表格时，我才借机不让你走。这种事，我也不想让人知道，开始就没跟你解释清楚。”

“那，那张表......”

知道他要问什么，秦寂说：“其实我没扔，那是骗你的，还在我包里搁着呢。”

程非晚嘴角也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我，就知道。”

这下轮到秦寂震惊了，他猛地侧身盯着程非晚白皙的侧脸：“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因为你，有时候，也会，骗人呀。”

“就只是这样吗？”

程非晚想了想又说：“我妈说，人生气，说的话，也未必，能当真。那我先，不走了。”

秦寂闻言，抓着他手腕轻轻晃了下：“谢了~”

他语气轻快，但程非晚听着，心里却莫名有点堵：“你这样，有多久？”

秦寂把身子转回去：“我很小的时候就怕黑，我妈在时都是她陪我，我八岁那年她走了，我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调整过来情绪，我爸那时忙工作，每天都回来的很晚，没人陪我，

这个毛病也就落下了，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以前最严重时，我必须要有人睡在我身边才能放心。刚刚我就是做噩梦，又梦到亲眼看着我妈死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