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渣皇姐夫请求饶(三十)(1/4)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皎月昏迷的第二十天。
这二十天里,肖瑾就好似个行尸走肉一般,整日守在他的身边,唯独握着她的手腕,摸着那微弱的脉搏,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活在这世上。
你这么狠,宁愿死也不肯留在朕的身边。难道柳家,就真的这么重要?!肖瑾心中一会懊悔,一会怨恨,一会又后怕,个中滋味,五味杂陈,竟让他一时不知今夕是几何。
这些日子,肖瑾万事不顾,只日夜守在她身边,实在撑不住了,便坐她床边小憩一会,即便是睡着,也要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微弱的温暖,才敢合眼。
朝廷上下怨念一片,大臣们早就知道他们的陛下任性,却不知能任性到如此地步。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弃朝政不顾,就连新科殿试,陛下都没有出席!
宰相大人今年七十有余,一头白发,气喘吁吁地跪倒在泰安殿外,肖瑾照样还是一句:“不见。”
满朝文武,要走就走,要留就留,肖瑾的态度十分冷酷。宰相见自己如何劝说也无用,跪着哭了一会先帝后,实在无可奈何,在陈寿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出宫去了。
陛下任性,他们这些做大臣的,没法任性啊!他们不仅不能对外抱怨,还得替陛下遮掩,如今举国学子都聚集京城,陛下的行为若是传扬出去,这名声可就毁了啊!
如今的几位执政大人,深受先帝恩惠,面对任性的皇上,只能心里默念着“这是先帝的儿子”,咬着牙替他把事情做下去。
在执政们的主持下,新科殿试最终还是顺利举行。虽然皇上不管事,但是执政们还是做出了姿态,今科取士的名单,还是往肖瑾面前递了去。
肖瑾面无表情地一扫而过,看到温时年的名字高居三甲,他竟被点了探花郎。然而肖瑾却毫无波澜,此时的他,哪有心思与这些无关紧要的计较,他只落笔写了一个“准”,这一科的榜便定了。
且不说这金榜一出,有人喜极而泣,也有人垂头丧气。宫里,关于皎月的传言已经甚嚣尘上。没人知道皎月的来历,除去泰安殿伺候的宫人们和太医院的太医外,也没人见过皎月的真容。
有传言说,陛下是在宫外遇到这位女子,被她救下,因感念她救命之恩,所以才会将她看的如此重要。
也有传言说,这女子分明就是狐狸精转世,是陛下去郊外打猎时所遇到的,只看了一眼,便被狐狸精吸走了心神,只是陛下真龙护体,这狐狸精又想作祟,反被反噬,这才昏迷不醒。
还有传言说,这女子是妲己、褒姒转世,端的是红颜祸水、霍乱超纲。
如此种种传言,举不胜举。后宫里的女人,本来就寂寞,唯一的关注点便是皇上,如今皇上竟为了个女人枉顾朝政,冷落后宫,身为其中的一员,岂不是要同仇敌忾?!
没几日,这些流言便传得处处都是。
泰安殿里,太医院院正为皎月例行把脉。
肖瑾便站在一边,一瞬不瞬地看着。太医感到身后强烈的目光,心头一抖,稳定心神后,这才细细探脉。
“回陛下,姑娘情况依旧依旧如常,没有性命之忧……”
“那她为何还不醒来?”肖瑾眼中蕴含着风暴。
太医院院正斟酌着用词,“这……有时候,病人若是不愿醒来,臣等也无能为力啊!”
肖瑾面色一沉,莫非你是恨朕恨到了不愿醒来吗?!感觉到来自头顶的怒气,太医院院正不敢在说话。隔了好久,他才听到头顶传来陛下阴冷的声音:“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朕要她醒过来。”
“是!臣等定当竭尽全力!”太医院院正又磕了个头后,秉着呼吸退了出去。
在他走到门口时,他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便看到他们高高在上的陛下,握着病床上女子的手,低声哀求:“只要你肯醒过来,要朕做什么都好。柳家的案子,朕要人重审,可好?”
太医院院正是历经两朝的老人,听到陛下这话,他心头便不由想起了曾经名满京城的柳家。难道说,这姑娘,与昔日的柳家有关?那她与陛下,岂不是……有着解不开的仇?!
太医院院正心头猛跳,不敢再往下猜测。
延纯殿里,陈思儿坐在上首,慢悠悠地喝着茶。底下几个小贵人跪着,胆战心惊。
陈思儿似模似样地咳嗽一声,做出了德妃该有的姿态:“本宫这些日子染了风寒,几日不注意,你们便敢如此造谣。这般无稽之谈,你们怎可挂在嘴上?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小心治你们的罪。”
几个小贵人立即便害怕得脸色都白了,几人一脸惊恐地口头求饶:“娘娘您明见,妾身也是听人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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