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渣皇姐夫请求饶（二十九）（2/3）

柳隽的目光落在肖瑾脸上，是他，是他害得我柳家满门枉死，如今又来害姐姐！

“咔咔咔”，柳隽捏着拳头，两排牙齿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在肖瑾尚未反应过来之时，竟一拳挥了过去！

边上站立着的太监，没事发生时自然是如隐形人一般，此时见皇上被袭击，哪还能无动于衷，一边的陈寿尖叫着“护驾”，自有力气大的太监上前将柳隽拿下。

身后的侯博雅看到柳隽对皇上下手的这一幕，简直头发倒竖！敢对天子动手，还要不要命了？！哪怕皇上喜欢你姐姐，恐怕也饶不了你啊！

柳隽先是被卫国公府的守卫一顿痛打，又是一路疾驰赶进宫来，早就精疲力尽。此时被几个太监一按，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只顽强地抬起头，目光担忧而渴望地看向屏风之后，那里，躺着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姐姐……姐姐不要丢下我……”少年眼眶泛红，声音嘶哑，声声哀求。

柳隽抬起头，红着眼倔强地看着肖瑾。就是这个人，翻手是云，覆手为雨，柳家百年书读世家又如何，在皇权之下，什么都不是。姐姐为了替柳家平反，执意留在他身边。柳隽无比恨那时候的自己，他怎么会答应姐姐这么做的呢？！

还是自己太过弱小、太过无能，才会掩耳盗铃的任由姐姐这般牺牲自己。柳隽此时，真恨不得此时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

肖瑾捂着被打的脸颊，嘴角勾起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笑。很好，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动手呢。

肖瑾看着柳隽，少年的眼里满是恨意。姐弟俩的脸庞有些相似，尤其是眼神，如出一辙。肖瑾顿时便想起了她笑中含泪地看着自己的一幕，她为什么要这么恨他呢？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肖瑾心中陷入偏执，他是天下之主，要谁生谁便生，要谁死谁便要死，柳家纵然死得无辜，他愿意补偿，她为什么还是那么恨他？！

肖瑾看着柳隽，这也是柳家人，性格刚烈，呵，然而他却不是她。这世上，能够让他软下心肠的人，只有她。

肖瑾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将他带下去。”

侯博雅看到皇上这神情，当即跪下：“陛下开恩。”

肖瑾目光从侯博雅身上转过，侯博雅心头竟然漫起一丝凉意，陛下的眼神，根本没有一丝活气，他清晰地感觉得到死亡迫近的威压。如果床上那女子真的活不下来……也许也会带走陛下的理智，血流成河，也不是没有可能！

柳隽被太监拖着往下带，侯博雅于心不忍，忍着心中的颤抖再次口头请求：“陛下，您就当是为那位姑娘积福，饶了这不识好歹的小子吧……”那可是她的亲弟弟啊！

听到这话，肖瑾才瞟了柳隽一眼，凉凉地开口：“别让他死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都心底一寒。小太监喏了一声，又招手叫来一人，两人将柳隽抬了下去。侯博雅后背已经一片冷汗，哪怕从小和肖瑾一起长大，此时他也不敢多说一句劝慰的话。

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皇帝。皇帝虽然偶有任性，但是绝不会这样阴郁。他对那女子……已然陷入疯魔。

一边的陈寿努力做着隐形人，他与侯博雅是同样的感觉，陛下……不对劲啊。

陈寿在今日之前，并不知道这位姑娘的存在。然而他毕竟是伺候肖瑾的身边人，此时一想，陛下此前诸多怪异的举动便都有了解释。陛下近段时间总是出宫，想来也是因为这位姑娘吧？

还有之前常公公被罚，是不是也与这位姑娘有关呢？如今这位姑娘出事，陛下也随之失了控啊。这么一想，陈寿心中更是提了提神，看来，最近得小心伺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