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燎原（2/2）

今晚唱的最后一首是Never。

No-noneverfallinloveagainno-no

I'llneverI'llneverfallinloveagain

Ilostmyoneandonlygirlfriend

IguessI'llneverfallinlove*

李与谭随着欢快的旋律轻轻摆动，用最清甜的嗓音唱最唱出最丧气最纠结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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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葬礼上，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正装，神情肃穆，依次献上手中鲜花，只有逝者的伴侣大笑着，将蛋糕拍在墓碑上。白色奶油顺着青灰色的碑体滑落，滑稽可笑。

那天大雨倾盆后彩虹挂在云端，她哭着，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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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听的仍然是情绪，酒吧里气氛欢快。

曲毕，李与谭深深鞠躬，在掌声中下台离开，回到化妆间卸妆，她不习惯总要别人伺候自己，所以笨手笨脚学会卸妆，为她化妆的小姑娘习惯她的性子，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

身后忽然有人推门进入，镜中一抹粉色，李与谭知道是苏曼琪，边揉搓着脸上的卸妆油边回头打招呼。

苏曼琪轻笑着过来替她打开水龙头，“今天状态也不错啊，怎么没想着走艺术生的路呢，与谭。”

李与谭鞠一捧水洗脸，“我没受过专业训练呀，感觉文化生的路更适合我吧。”

“哦，这样啊。”苏曼琪不再追问，紧盯镜中身影。

李与谭每次上台都化浓妆，几乎让人认不出，此刻不施粉黛，湿漉漉的眉眼愈发晶亮，水滴顺着白皙的肌肤划向锁骨处微微凹陷的小窝，乌浓蓬松的发丝披在肩上，发梢贴着腰线。

“你看你呀，这么漂亮，我也喜欢。”苏曼琪呢喃。

李与谭愣愣看着镜子里她拨弄自己的头发，笑容里似乎藏着别的东西。

“曼琪，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曼琪摇头，“想多了宝贝，能有什么事，快换衣服准备回去吧，下周不是有考试吗，复习完了吗？”

李与谭想起考试，叹了口气，进到换衣服的小隔间，忽然发现自己忘记拿衣服了，还没出去，苏曼琪伸了只手进来，腕上搭着她的衣服。她道谢，接过衣服拿去换。

往下脱衣服时有点慌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苏曼琪今天有点奇怪。

......

“下周见。”

李与谭站在门口与苏曼琪道别，后者笑着点点头，她便转身离开。

苏曼琪抱臂站在门前，盯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勾起笑，明媚的五官在门口彩色霓虹灯下格外妖冶。

有人到门口来找她。

“小姐，这裙子真的还要再改短吗？”给李与谭化妆的小姐姐捧着那条小黑裙问。

苏曼琪依旧看着外面，“嗯，顺便按扣拆一半。”

化妆师有点犹豫，“可是那样裙摆可能很容易掉落，一旦掉了就会走光......”

苏曼琪有点不耐烦，“姐姐，我说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好吗？”

化妆师点头离开。

忽然飘来一阵烟草味，苏曼琪转身，果然看见沈俞，高高胖胖的身形大半消隐在黑暗中，只有火光在指尖微芒。

苏曼琪笑道：“俞哥哥，都安排好了？”

“嗯。”沈俞一口一口抽着烟，顿了几秒才继续道：“人家一个小姑娘，至于这样吗。”

苏曼琪轻嗤，仍笑，“就为了这个小姑娘，你的宝贝妹妹沈妍回不了F城，沈俞，你好大一颗圣母心啊。”

“少跟我阴阳怪气。”沈俞按灭烟，脸上似有厌恶，“那小姑娘唱歌很有天赋，我惜才而已。”

“心疼了？”苏曼琪媚眼如丝，笑得放肆，“我就是想毁掉她，怎么办，你心疼的话......先来毁掉我？”

烟草味混着红酒的酸涩味，空气微醺。

沈俞忽然上前一步，掐住她的下巴。

“苏曼琪，你可以等着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引自歌曲《never》，去他x的世界，丧系甜剧，画风很美，推荐大家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