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幕（3/4）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一红一黑的双眼与艾丽米特金色的眼眸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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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泽尔变成龙后，飞行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天就看到了特里亚山脉。

只是速度快了，乘坐体验就不太好。

振翅时，她的身体会进行一定幅度地上下晃动，连带着上面的三人都找到了点坐过山车的意思。

这也还好，一开始会有些慌张，一个个紧抓着鳞片不放手，精神紧张地探头看向远方。

等时间久了，他们也习惯了这种形式。

为了说话不被疾风呛到，三人背对着行驶方向坐成一排，开始闲聊。

凯洛特一个没抱稳，一包土特产脱手，直直掉入下方的森林，消失不见。

凯洛特刚张口，海曼就抢白道：“别想了，做梦呢。我们是不会为了一包地瓜干停下的。”

王子殿下唉声叹气：“那可是老虎最爱吃的零食……”

“‘老虎’……哦！是你弟弟。”海曼终于想起来了，咂舌道，“就算是你弟掉下去了，我们也不会停下。”

凯洛特成功被他太偏：“为什么啊！是我弟的话还是要抢救一下吧？”

海曼摇头：“这种高度，人掉下去后只会成为肉饼和肉泥中的一个。”

底下的植被一点点变稀疏，皑皑白雪逐渐占领大半土地

梅伊收回目光，看向海曼：“再跟我们说说那位前任魔王吧。”

“该说的我都说了。”海曼一摊手，“发疯前，我们算是酒友。发疯后，我就只与他保持基本的上下级关系而已，”

梅伊的镜片反着光：“那你为什么会说‘早晚有一天，那个封印会自己崩溃’？”

海曼无奈地笑道：“你以为光是封住魔界，不让魔族出来就没事了？恰恰相反，这让魔气的浓度更高，魔族的人口会增多，实力也会增强……”

“我计算过，按照这个发展下去，那个封印最多只能维持十年。十年后，不管魔族的实力大增，还是高浓度的魔气将结界腐蚀都是有可能的。”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高浓度的魔气对普通魔族的弊大于利。他们会变得十分暴躁且易怒，如果不及时发泄出来，对魔族社会稳定的影响很大。”

“啊！”

海泽尔的前方出现一棵大树，立刻来了个急转弯，就把梅伊送到海曼怀里了……

“别着急嘛，亲爱的。”海曼举起双手，以示自己的清白，“我们还有一路的时间可以聊呢。”

梅伊立刻直起身，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你见过格拉赛斯吗？”她的表情比以往更加紧绷，让凯洛特的身子不禁往旁边斜，“他是什么时候被魔化的？”

海曼没急着回答，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才轻笑一声，说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格拉赛斯是主动要求被魔化的。”

凯洛特瞪大眼：“这怎么可能？”

“我又不懂龙的脑回路。”海曼随意回他一句，继续道，“但我要承认，格拉赛斯被魔化后并没有发疯。除了身体特征变了不少，起码还是可以交流的。”

“不像后来，完完全全变成一个疯子……”

梅伊若有所思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