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旗袍(2/2)
段廷言的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横身一抱,朝着楼上走去。
在浴室里,帮她换上了睡衣,又将她放到床上。
梁湘依在被窝里缩着,蜷着腿,眉头皱在了一起。
什么问她腿伤好了么?换句话就是,能站着......么?
但她即使好了,也是大病初愈啊。
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段廷言也洗完了澡,走了过来,将被子掀开坐进了被窝。看到她皱眉的样子,动作一顿,问道:“膝盖还疼?”
“站太久了。”梁湘依答道,被窝里手在膝盖处来回揉着。
这次她真的没有演戏。
是真的站得久,也是真的疼。
段廷言想了想,重新掀开被子,下床出了卧室。不一会又进来了,手里一个冰袋。
他坐上床,勾起梁湘依的膝盖窝,将她的腿拉过来,搭在自己腿上,用冰袋替她敷着膝盖。
冰袋触碰到她皮肤的一刹那,梁湘依被冻得忍不住缩了一下腿。但三秒后,又觉得膝盖处舒爽无比,好像刚才的疼痛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她就安心地躺着,享受段廷言给她的服务。
“抱歉。”段廷言突然开口道。
梁湘依愣了一下,段廷言居然会向她道歉。他以前也没少折腾她,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第一次他为这种事道歉。
“你应该给我说的。”段廷言又说道。
切,梁湘依心想,说了你就会停下么?
他在片场亲她时的动作,看到她穿旗袍时的眼神,在厨房靠近她时的体温,她根本不可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现在事后开始装好人了。
她才不领这个虚请。
她没好气地直接拆穿他:“说得好像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一样。”
“放过你不可能。”段廷言也坦诚,“但可以换个方式。”
“......”
“我可以把你抱上流理台坐着。”段廷言语气出奇地正经,像是在会议室跟人谈项目规划,“我一个人站着就行了。”
梁湘依一听这话,脸上一红,下意识伸腿想踹他。
段廷言伸手一把准确地捏住了她的脚踝处,力道不大,但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别乱动。”他语气短促,然后又继续给她敷。
梁湘依扭过头,不想跟他废话,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服务。
本来这个时候,按理来说她应该要趴在枕头上,或者他的大腿上,含泪哭诉她的腿有多疼,心灵有多受伤,就是为了伺候他。
把上次没加的砝码加倍加上。
然后顺势再要个女主当当。
但她实在太累了,头埋在枕头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又想起温迅老师的寿宴那次,他们在山间树林的地上亲吻。
那天两人下了山,回到酒店,段廷言直接带梁湘依去了自己的房间。
梁湘依当时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熬了一晚上没睡,或是在山顶缺氧,所以鬼迷心窍了。
又或者是受了那个学妹的话刺激,冲破了自己的道德底线。
反正她当时想的是,既然要傍大树,还不如傍一棵最帅、最高的大树。
房间里,段廷言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双眸,问了好几遍:“你确定?”
梁湘依眼珠转了转,她想,以段廷言这种多疑又缜密的性格,很可能身上藏有录音笔,防止事后她诬告他犯罪。
于是,她音调洪亮大声答道:“嗯!我愿意!”
段廷言皱了皱眉:“倒也不必这么激动。”
梁湘依:“......”
所以,本该是春宵暖帐、柔情蜜意的时刻,氛围却突然变得很奇怪。
就像下山时那个突如其来的诡异的亲吻一样。
后面,衣物褪尽,梁湘依才发现没有她想的那些伎俩。
所以他真的只是,在确认她的意愿而已。
那一整天,从白天到夜晚,两人都没有出房间,连用餐都是叫的客房服务。
两人一直腻在一起。
寿宴自然也没有参加,梁湘依事先所想的怎样出现在媒体面前,那些话术和服装一个都没有用上。
梁湘依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以段廷言的地位和长相,身边应该不缺女人。
但他就像猫第一次吃到荤一样,欲罢不能。
而她也是。
那次他的动作其实有些笨拙,带着简单的粗暴。但他一碰到她,她就从指甲盖到心尖都在颤动,浑身有种异样的酥`麻感。
稍微清醒过后,才看到他身上也有她动情至极留下的痕迹。
所以,其实她也不能完全说不是心甘情愿。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图他的资源,还是图他这个人。
晚上的时候,梁湘依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她简直精疲力竭。
她想,这可比爬山累多了。
一天后,寿宴彻底结束了。
回去的时候,梁湘依自然是搭乘段廷言的跑车。
临走时,温老师在酒店大门口同他们告别,特地交代了一下段廷言:“廷言,小梁就麻烦你照应了。”
段廷言点点头:“嗯,温姨放心,交给我了。”
梁湘依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
切。说得好像自己施了多大的恩惠似的,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回去的路上,梁湘依坐在副驾,这次比来时安静多了。她也不需要在他面前演戏了,用一种最为舒适的姿势,半躺半倚着座位。
“要不敞篷打开吧,有点闷。”梁湘依靠着椅背,随意地说道。
“不怕头发乱了?”段廷言侧头扫了她一眼。
梁湘依沉默了下,嘟囔道:“也是,我们这关系,我的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段廷言似乎轻笑了一声,饶有意味地询问道:“我们什么关系?”
梁湘依想了想:“交易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吧,这章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