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11（3/4）

“那又如何？”

“不知不觉，秦王已羽翼丰满。”

“皇兄栽培，臣弟不敢辜负。”

“呵。”可不是嘛，要不是他瞻前顾后，心有算计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萧言哪来的这般际遇。

言语停顿，二人落子的速度有所减缓，三四子之后，又开始加快了，“嗒嗒嗒”的声音，不绝于耳。

“秦王，能屈能伸啊。”萧言在南疆崛起，他多番敲打，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令他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就连太子也颇有微词，结果他一个不留神，他就满身反骨了。

“腹心之珍，自当以死相护。”要不是他要动颜舒，他自然不会如此作为。

“皇权巍巍，不容挑衅。”

“不及她一人。”

“朕若不肯呢？”纵使他手握三十万大军，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要他死了，南境大军群龙无首，又如何能与王师抗衡呢？

轮到萧言落子了，他并指夹着一枚棋子，微微一笑，“臣弟与心爱之人生能同衾死可同穴，了无遗憾，可南疆一旦再度陷落，以大楚如今的国力，臣弟敢断言，五十年之内，南疆必定狼烟不绝。”

“咔嗒”一声，萧言说完话后，修长的双指微微一压，黑子落坪。

五十年，足以拖垮一个强盛的帝国，大楚如今的国力，可还没到那个地步呢。

萧言接手楼缓所有的人马，又在南疆经营多年，兵力如何部署、关卡的优势与薄弱之处是什么，只有他最清楚。

那个地方，举国上下，如今只有他能守得住。

萧策捏着一枚棋子，纹丝不动，似是盯着棋坪，又更像是出神，良久，他才俯身，一子落在守势之处。

“良机先失，无力回天。”不好好守着，只能是一败涂地。

萧言随意落了一子，仿佛没有看到那难得的一着，“当年之事，臣弟无意追究，但属于朱家的公道，臣弟还是希望陛下能有所交代。”

……

宫门口。

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正中间，而马车旁边，一个娇小的身影穿着斗篷，正对着宫门口，仿似要被巍巍皇城盯出个窟窿，见到他出来，神情|肉眼可见的明显一松。

萧言奔过去，直接抱住了她。

“怎么这么久啊？”颜舒嫌他衣襟冰冷，在贴近的那一瞬间将脸一转，额头却正好磕在他下巴处，二人皆是一疼。

“手谈一局，费了些时辰。先回吧，冷。”一路上，萧言已经把手捂热了，他牵着颜舒的手，上了马。

马车宽敞，可是二人还是挨着坐，虽没有相拥，也靠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