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出柜（3/4）

安阳看了看他受伤的手臂，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于是点点头，“好，那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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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相府，刚进门便在前厅遇见了安丞相。秦昭也不是个迟钝的人，他每天早晨都在相府门外等着见安阳一面，自然也知道安丞相对他不是很待见。于是浅浅地和他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安阳看着坐在前厅的安丞相，心里的念头越发坚定。他走上前一脸严肃地对安丞相说道：“父亲，我有话和您说。”

安丞相像是猜到了安阳要同他说什么，脸色非常难看，他一言不发地站起身示意安阳随他一起去书房。

父子俩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互相都清楚对方心里的想法。所以安阳也不再同安丞相绕弯子，他一敛衣袍直直跪到了地上，朗声道：“请父亲成全！”

安丞相身侧双拳紧握，眼底满是对安阳的恨铁不成钢和生气。他这儿子从小就循规蹈矩寡言少语，但自从放弃仕途入了商后便仿佛换了个人，开始变得叛逆起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安丞相内心还对他抱有一点点恻隐之心，他希望安阳能收回刚刚说的话。

“父亲，我与秦昭两情相悦，还望父亲成全！”说着安阳便朝着安丞相磕了个头。

“住口！”安丞相手里的茶杯就那么直直砸到了安阳面前，破开的碎片四处飞溅，安阳却躲也不躲任由那些碎片飞到他身上、他脸上。

门外偷听的柳夫人听见这道声响心里一紧，但她又不敢进去制止住安丞相。她心下焦急，只好找来府里的小厮让他去宫里给安栎递个话，就说安丞相在打安阳了。

小厮得令，连忙牵过一匹马就往宫门口赶。

书房内，安丞相看着安阳脸上的一道细细的伤口心里止不住地心疼，但他还是语气强硬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儿子知道，所以才希望父亲成全。”安阳的语气依旧不卑不亢，带着一股年轻人的执拗。

“你真是反了！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在列祖列宗面前答应过我什么！啊？”

“父亲，人生苦短，孩儿只想为自己活一次。不想为了让别人不在背后谈论我而放弃追求我所爱的一切。从商是这样，秦昭也是这样。”

“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兄长好歹还有皇室律法保护，可你呢？你与秦昭一起，什么都没有！我在还好，或许他秦家会看在相府的面子上礼让你，可我和你母亲一旦百年归山你怎么办？你要让我和你母亲死了都挂念着你吗？！”

安阳闻言，沉默了。他不知道秦昭对他的感情会持续多久，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真的如他父亲所说的那样。但安阳不怕，他不会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事定下秦昭的死罪，更不会因为这些千万种可能性其中的一种而放弃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