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来历(1/2)
为期五天的秋猎就这么被洛消一场愚蠢至极的暗杀断送在了第四天,于是所有人都在第二天一早收到了洛渊的旨意,因为刺客的事情原本定在第五天的事情全部取消,所有人立马动身返程。
所有人都知道不管这场刺杀的幕后黑手是谁,洛渊现在正在气头上,胆敢抗旨那宫内的暗牢就是你最终的归宿。
所以安栎是被一阵阵忙碌的声音给吵醒的,他勉强睁开自己沉重的双眼,入眼的便是洁白的营帐顶。安栎皱着眉坐起身,伸手揉了揉有些干涩的双眼随后这才起身下床。
路过梳妆台,安栎不经意间朝那铜镜前看了一眼,原本还有些睁不开的眼睛瞬间就瞪了起来。
这双眼肿的像核桃一样的是他?!
镜子中的人身穿着白色里衣像个傻狍子似的愣在那儿,最为显眼的就要数他整张脸上肿的发红的双眼了。安栎就像是断片了似的,他昨晚真的哭得有这么严重吗?
里屋的动静像是惊动了外面的人,还没等安栎思考出一个结果,洛渊就带着顺和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醒了?”
“嗯。陛下。”安栎一看见洛渊瞬间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有些尴尬地避开了洛渊的视线。
洛渊见他那样心下了然,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让顺和先伺候你洗漱吧,孤在外面等你。”说完转身就离开了里屋,一点儿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安栎的。
待洛渊离开里屋后,一直紧绷着皮的顺和这才松了一口气般泄了力。
安栎见他动作,只觉得有些好笑,便道:“怎么?陛下有那么吓人吗?”
顺和吐了吐舌头,小声道:“那可是陛下,奴才自然怕了。您不怕那是因为陛下没凶过您啊。”
安栎倒是没想到顺和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听后愣了愣神。好像洛渊真的没怎么凶过他,最严重的便是罚他禁足几日,旁的就没了。
安栎站在原地像个人偶似的任由顺和摆弄,他自己的脑子里却在一点点地回忆着洛渊和他相处的细节。
仔仔细细一圈想下来,洛渊真的很纵容他。让他出宫、让他肆意作画、让他能与安阳肆意通信往来。这一切都不该是一个后宫之中的人能做的,但偏偏他安栎却都做了个遍。
洛渊,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他了。
这不是安栎第一次感受到洛渊对他的感情,但却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份感情原来在好早之前就来了。
于是,顺和刚替安栎绑完腰带,随后安栎就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
“陛下!”安栎甜甜地喊了一声,随后一个俯冲,扑了洛渊一个满怀。
“噗嗤。”旁边两道笑声接连响起。
安栎从洛渊怀里抬起头,这才看见秦昭和秦时站在旁边捂着嘴偷笑。再看双手已经搂上他腰的洛渊,耳根子已经红了一片。
安栎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洛渊怀里挣脱出来,站在旁边理了理翘起的衣角有些羞赧地开口道:“咳,不好意思,没看见您二位。”
“没事,您继续您继续。”秦昭捅了秦时一肘子,示意她笑得小点声。
“咳咳。”洛渊轻咳一声,一脸正色地说道,“交代你们的事情先去办吧,收拾收拾准备拔营启程。”
“是,臣告退。”秦昭和秦时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两人走后,洛渊这才转头看向了安栎,“怎么了?”
安栎微微仰着头看着他,随后绽放出一个亮眼的笑容,“没事,只是今日醒来,感觉自己好喜欢你。”
洛渊估计是没想到能听见安栎如此大胆的发言,站在原地有些愣,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上前两步紧紧地将安栎拥进了怀里。
洛渊下巴抵靠着安栎的耳廓,于是安栎便很快捕捉到了洛渊那声轻微的叹息。
安栎伸手也紧紧地抱着洛渊,他轻声问道:“陛下?”
洛渊伸出宽大的手掌揉了揉安栎的后脑勺,他说:“你不是想回家吗?孤已经派人去请慧远大师了,我们回宫后就能第一时间见到他了,然后……”然后你就能回家了。
还有半句话,洛渊怎么也说不出口,就算过了一晚,他还是不能接受安栎要离开他的事实。
而在他怀里听了这句话的安栎却如遭雷击般地怔住了。他知道洛渊小时候过的是什么生活,丧母、丧兄、丧嫂,唯一没死的父亲对他还不好,在书中的洛渊根本接受不了再有任何一个亲人离他而去,书中洛谦恒的死便是压垮洛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他没想到,这辈子的洛渊就算在知道自己这次“回家”是真的回家,是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这个事实后,竟还愿意亲手将回家的方法送到他面前。
营帐内静悄悄的,不知过了多久,洛渊听见自己怀里响起一道闷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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