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自责(2/2)
却不曾想洛渊却睨了他一眼,嘲讽道:“真是个榆木脑袋。你是没参加狩猎赛,二公子可参加了的。”说完也不再理会秦昭,落下了车帘。
洛渊回到马车里,仔细地将安栎揽到自己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外面传来秦昭的声音。
“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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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栎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他神智刚回笼便闻见了自己周身的檀香味,他像是泡在了一个檀香味的浴桶里,整个人都被这股气息给包裹着。
安栎坐起身,昨日惊心动魄的记忆慢慢涌回他的大脑,坠马、表白、亲吻,一桩桩一件件像一把火一样在他心里烧起来,不过片刻他就连耳根都染上了一丝红意。
安栎整个人羞愤交加地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发出了一声发泄似的吼叫。
在外面办公的洛渊自然是听见了他的动静,便起身跨步走进了内里。安栎一身雪白的亵衣将他整个人衬的愈发白皙娇艳,他看着走进来的洛渊一时之间脑子像宕机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醒了?饿吗?”洛渊倾身上前在安栎额头上落下一吻。
洛渊身上的味道缓缓钻进安栎的鼻间,化解了他浑身的紧张和不安。于是他的肚子也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发出了抗议。
安栎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企图掩盖刚刚的那道声音。
“饿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再过一会儿晚宴便要开始了。”洛渊也不管他好不好意思,伸手直接将安栎整个人从被子里抱了出来,顺便吩咐人拿些吃的进来。
于是等安栎收拾好一切出了里屋时,外面的桌上已经摆放好了一些糕点和清茶。安栎一一扫过那些食物,都是自己平常喜欢的。
安栎心里暖呼呼的,他看着坐在桌边等着他的洛渊,走上前去问道:“陛下,您伤好些了吗?”
“这点小伤对孤来说不碍事。”说着洛渊还抬了抬手臂展示给安栎看。
“那您今日换药了吗?”
这淡淡的一问,像是在洛渊身上按了暂停键。他看着安栎眼里的关心和担忧竟不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压根没想过还要涂药的事。
安栎从洛渊的表情中渐渐察觉了事情的真相,他原本柔和的脸色也慢慢变得冷硬起来,“陛下?”
洛渊抬起头看着安栎,那面无表情的脸色竟让他心头一跳,升起了一股陌生的感觉来,“咳,孤忘了。”
果不其然。
安栎抬手挥退了营帐内伺候的宫人,周身的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洛渊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陛下。”安栎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他,眼底没什么情绪,“你以为你现在是一个人吗?你还有我!你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安栎眼尾渐渐浸上一丝红,鼻子酸酸的,“看见你受伤,我会心疼、会担忧、会害怕!”
说到底,安栎还是觉得愧疚,他喜欢洛渊,但他喜欢的人在他们确定关系的那天就因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他不止一次地想,要是自己没有心不在焉地骑马那他就不会受伤,但不会受伤他们就没有可能敞开心扉地去接受对方。
安栎一个人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他既开心他们确定了关系,又难过他们确定关系的代价是洛渊受伤流血。
洛渊见他情绪不对,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掰着安栎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谁知安栎这次非但没有抗拒,还特别主动地扑到了洛渊怀里,像昨日一样将自己埋在洛渊的颈窝里,一个劲儿地说着对不起。
“安栎,你听我说。”洛渊拍了拍他的后背,“这件事不怪你,是有人想害你的,马受惊也不是因为你。我已经让秦昭找到证据了,马的腿上多了一道伤口,这个伤口才是他受惊的真正原因。所以这件事不怪你,你听见了吗?”
“真的吗?”安栎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
“真的,孤绝不骗你。”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孤绝不骗你!
后来在床上
安安:……陛下,最、最后一次了……
陛下:好,最后一次!
结果又来了好几次的陛下:君无戏言,孤把每一次都当成是最后一次来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