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证明（结束）（2/3）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用着法力寻到了伽燕老尊者的位置，赶紧寻了过去，最终在后院寻到了她。

后院的一处凉亭中，伽燕坐在石椅上，眉目慈祥，笑看寻来的阎罗，“你今日能寻来，想必是知道了不少事吧。”

“原谅阎罗不解，不懂老尊者为何如此纵容一个小小女鬼。”阎罗边说边打量着伽燕的气色，心中已然有了考量。

“便当我老糊涂了吧。居然如此纵容一个小小女鬼胡作非为。”伽燕自嘲道，目视前方，眼神空洞，开始娓娓说道：“老身已经活了数十万年了，亲眼看着冥界从一个任人欺凌的小地方，一步一步变成了，如今这个令人闻风丧胆与其他几界并驾齐驱的冥界。这是老身无上的光荣，老身知足了，也算是无愧于冥界先辈的嘱托。”

“老尊者这又是......”

“听老身说完。”伽燕打断了阎罗的话，继续道：“这辈子能让老身唯一感到愧疚的便只有老身的女儿桑儿，年少轻狂自以为无所不能，却发现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令她身死战场，老身为此痛苦了数十万年。”

“老身问你，你把桑儿怎么样了！”话锋突然一转，伽燕拄着拐杖，瞬间穿梭至阎罗面前质问。

“孙茹娘被罚入无间地狱三百年，三百年之后便可重新入轮回。”阎罗淡定答道，扶着伽燕重新坐回石椅，“您用数十万年积的功德给孙茹娘换了个重生的机会，阎罗又怎能不依你。”

“老身用尽了精力，只留住她一魂一魄，无奈之下才让她落入轮回，修补魂魄，本以为有朝一日，她定能重获仙身，可竟没想到她会受了那么多的苦。”伽燕痛苦的流下眼泪。

她含着泪继续道：“她在人间几世都受尽了折磨，这一世竟被人残害致死，让她不愿再投胎。老身知道她心有怨意，可依旧教了她那些违背天理的禁术，只为了她心里好受一些，可没想到她胆大包天，闯出了如此滔天大祸。”

“再过不久，老身就该身陨于天道了，唯一放不下的便只有她了，老身只能救她一次，接下来她要是在不知悔改，劳烦帝君帮老身处置了她吧。”伽燕握着阎罗的手交代到，她已如强弩之末，只能为桑儿献出了攒了数十万年的功德，这便够了吧。

阎罗反握住伽燕的手，安慰道：“孙茹娘接下来的日子有成令陪着走，老尊者尽可放心。”

“那我便安心了。”伽燕一听，便宽心一笑，又想起了一事：“那小月老是你找来的？”

“正是。”

“你这个帝君做的比你父君好多了。”伽燕满意夸赞，撑着脑袋缓缓闭上眼睛：“这冥界是时候该变一变了，多些朝气，好似也不错。”可惜她不能看到朝气蓬勃的冥界了。

说话声越来越小，阎罗恭敬的行了个礼告退，刚一个转身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句话：“以后便不要来看老身了。”

“是。”阎罗未回头，继续自己的步伐。

院子又恢复了寂静，院子里的光也逐渐昏暗，直到消失。

院子中央的石椅上，有个撑着脑袋的老妇人，她闭着眼睛，皮肤渐渐发出淡红色微弱的光芒，不知过了多久，这道光芒也逐渐暗淡了下去。

冥界大牢

“茹娘，你快想想办法，我们等会儿就要被打入无间地狱吗？”赵欢欢着急摇晃着一旁靠在墙边闭眼不说话的孙茹娘。

一旁的九娘面如死灰，从入了大牢开始就未说过一句话。

“看来你们的精力还算是不错。”

清脆干净的女声突然出现在她们耳中，牢房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位淡黄色罗裙的小姑娘，容貌姣好，带着浅笑，与这遍地都是阴气的牢房格格不入。

赵欢欢看了眼来人，怔愣了一下，之后便发了狂，毫不犹豫的朝云枝冲了过来，可马上就被云枝身后的黑无常拦住了。

“别这么客气，听说你们就要被打入无间地狱了，本君特来看看你们。”云枝绕过被黑无常挟持住的赵欢欢，行至孙茹娘旁边，随着她一起靠着墙坐下。

“那你便我们一起去无间地狱。”赵欢欢在黑无常手中挣扎着，朝云枝怒吼。

“倒也不必那么客气。”云枝浅笑回复，目光看向不远处正瑟瑟看着她的九娘，她缓缓道：“九娘，生前是青楼以卖艺为生的舞娘。”

九娘问：“你怎么知道？”

“本君还知道，你死于一个官家妇人之手。那妇人的丈夫瞧上了你，想给你赎身，可那妇人心狠手辣，在一个夜晚，用一条麻绳活生生的把你勒死了。”云枝亲眼看着九娘从之前瑟瑟发抖的模样变成了现在满腔怨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