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加钱(2/2)
敬长安则是看着楼上的那还在哈哈大笑的人们,脸上逐渐出现狰狞的样子。
“等会在发作可以吗?”左廖冷不丁的拍了一下敬长安,敬长安这才变成原来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左廖点了点头。
看在眼里的那个女人,手里端着的茶杯都在叮当作响,敬长安这个眼神太像楼上的那个shā • rén不眨眼的混蛋了。
“安稳些,别怕!让人把周边的桌子收拾出来,然后就退下吧!”左廖坐在大厅正中央的一处方桌旁,拉着刚才变脸的敬长安坐下,对着想要送茶水的那个女人说道。
左廖接过女人给倒的茶水,看着周边骂骂咧咧走了的客人,心里总算踏实些,看着还没一会就搬空了的大厅,细细的品了口茶水。
敬长安则是不停的搓手,想要和人比试比试。左廖支走了女人,便往敬长安身边靠了靠,小声询问道。
“你那口诀是不是邪门歪道?怎么越发的让人不寒而栗?还是说你对那种事情,上瘾了!不应该一提到shā • rén你会是这般模样。”
“不知道!反正自从大难不死以后,这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力气,不弄出来浑身不舒服!”
敬长安摇了摇头,眼里确实明亮洁净,左廖看的清清楚楚,但还是有点不放心,便拉出他的手腕仔细的号脉,然后说道。
“你再试试调动身上的力气!”
敬长安点了点头,微微使力,那种让人感觉寒意的气息慢慢从敬长安的身上渗出。
左廖一开始还没察觉出敬长安脉象有什么不对,突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号到最后,眼里出现的只有惊恐的表情。
“可以了!”左廖收回自己的手,背后满是冷汗,深呼吸一下后说道。
“怎么了?”敬长安回过神来询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左廖话没说完,梁掌柜便带着人,扛了两箱子银两过来了,左廖站起身来打开一看,便又说道。
“扛东西的人可以回去了!梁掌柜先叫骂那个人的名字,有多难听喊多难听,然后就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就行了!”
“狗贼!邈远!给爷爷下来!听到没有!”梁掌柜深吸一口气,使劲喊道,然后便跑了出去。
楼上的推杯换盏声戛然而止,出来一帮子身穿黑色夜行衣,头戴獠牙面露的人,纷纷从楼上直接跃下纷纷抽刀,指着面前的二人,敬长安将袍子解开,左廖一把将要准备的敬长安给拉了过来,看着那个重头戏人物慢慢从楼上下来,笑着说道。
“找扬王干什么?说说呗!”
邈远一愣,伸手让那些手下将刀收回去,看着面前二人身边的两个箱子又看到了敬长安腰间的配刀,笑着说道。
“怎么了?官人都给砍了吗?把尸体给我?”
“这里有通国白银二百万两,这些都是你们的,不过你们要把邈远的人头给我!”
左廖一脚踢翻一个箱子,白花花的银子到处都是,对着那些人说道。
“哼?这都是我的弟兄!你站在我身边当着我面,买我的人!脑子不好使吧!”
邈远嗤笑一声,一脸嫌弃的看着左廖说道。
其中一个面具制式略有不同的人,拿掉面具,向前一步说道。
“对啊!这是我们的西执事,我们莽山的一个堂主!手足兄弟,挚爱亲朋!二百万两就买了?”
“那就四百万两!”左廖又踢翻一个箱子后笑着说道。
“哎!这就对了嘛!”那男人将面具戴上,吹了一个口哨,等到邈远身边的人纷纷跑到左廖身边,这才抽刀指着邈远说道。
“你!”邈远对着那个身边人投来疑问的眼神只说一个字。
其余人全部举刀向邈远攻去,邈远一摸后背,才想起来刀在楼上,连忙左躲右躲开始往楼上跑去。
敬长安傻眼了,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左廖想要张嘴说话。
“莽山就是这样的乌合之众,谁出钱高,谁是爷,一听那个掌柜死了多少人,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二问守城将,他说是戏班子,我就知道这个货色,绝对不是什么绝顶聪明的主,而且对于山上人来说,穿戏子的服装就是在贬低自己,给自己的山门抹黑,但凡是个手里还有人命的亡命徒,都不会咽下这口气。拿钱买气撒,一举两得!”
左廖笑着说道。
敬长安恍然大悟可回头一看,那叫什么邈远的进了屋子,便连忙说道。
“那伙人要完了!”
“此话怎讲?”左廖一愣,随即抬头看去问道。
“他的气息,不像是没有两把刷子的人!”
敬长安笑着说道。
果不其然,邈远拿到自己摆放好的刀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横劈竖砍的,没到一会那些追着他的人,全部都被干掉了!
邈远看着身上的伤口,吐了口痰,翻身从屋里出来,用力一跃,抽刀就向左廖劈来,左廖微微一侧身,敬长安那如同铁锤一样的拳头便先到了邈远的胸口。
三次沉闷的声响传入邈远的耳朵里,他只觉胸口剧痛,倒飞出去两丈多远,用刀插在铺着木板的地面上这才缓缓停下,单膝跪地喘着粗气。
“交给你了!好好学吧!”左廖依靠在酒楼门旁坐下,坐在敬长安脱掉的白袍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敬长安说道。
敬长安点了点头,一手扶着背后的刀,一手微举在胸前,扎着马步看着还在喘出气的邈远冷笑着。
“练家子?好重的拳头!老子今天就活劈了你!”
邈远站起身来,将刀用力投了出去,快步跟上,只见敬长安嘴角上扬,快速抽刀,那刚到他面前的刀竟然转向飞向邈远,邈远一惊伸手抓出自己的长刀,用力一扫,敬长安却已经来到了邈远的背后,将刀轻轻合上。
邈远扭头横刀在胸,还没准备使出自己的绝技,突然感觉腹部一凉,一道醒目的伤口慢慢崩开,鲜血和肚子里的肠子一并喷了出来,邈远赶紧丢掉手中长刀,跪在地上慌忙的收着掉地的肠子,敬长安轻轻抽刀往邈远脖子上慢慢划去,那雪花刀身上面一点血迹都没有,敬长安依旧拿着邈远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收刀后一屁股坐在眼神复杂的左廖身边叹气说道。
“高估他了!”
莽山西执事邈远,先被自己小弟反了水,又被这个白袍杀了个死不瞑目,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脖子,眼睛睁的老大,倒在地上抽了一两下,便一动不动。
“你这都是谁教的,怎么一次比一次快,合着以前和我比试,你都没有用过真正的刀法?”左廖依旧回想着敬长安刚才的动作喃喃低语道。
“也不是,现学现卖!那些人刚刚怎么悄然无息地来到我们身边,我看的亲切,便也试了试”敬长安伸手在左廖眼前晃了晃,笑着说道。
“你太可怕了!”左廖一哆嗦后,看着敬长安说道。
“啊?”敬长安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什么。
“多谢两位!”在一旁躲着的梁掌柜看完这一幕后,隔着禁锁的酒楼门,笑着说道。
“不用谢,给钱,吃饭!我饿的不要不要的!”敬长安恰巧和左廖两个人肚子都在咕咕叫着,敬长安也学着梁掌柜的姿势对着他说道。
“好说好说!麻烦两位官人把门打开!我好派人收拾一下,在请您们二位,去隔壁酒楼吃好喝好!”梁掌柜敲了敲门笑着说道。
敬长安推了推还在盯着死的不能再死的左廖,左廖这才缓过神来,将屁股底下,敬长安的白袍给他披在身上,后退了两步,和敬长安一起将门拉开。
“多谢了!”那女人竟然也在,低头对着敬长安和左廖施了个万福说道。
“走吧!我饿了!”左廖看了眼这个姓梁的,和这个女人便心中了然,笑着出了酒楼,下意识的离敬长安近了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