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金牌经纪人18（2/2）

薛灵辞无措地张了张嘴巴，然后迅速真诚道歉，“对不起，我错了，这个世界结束后，零九就会醒过来。”

零九昏睡不醒果然是因为薛灵辞，可现在跟他计较这个也没用。

不悔轻轻吐出一口气，“那你呢？你会怎么样？”

薛灵辞愣住，“什么？”

“你还是以前那个薛灵辞，可是在这个世界，你的所作所为都非常收敛，与以前简直判若两人，甚至还破了规矩，成了非法入侵者，我还记得你曾说过，你成为程西遇，也就是我的前男友非你所愿，你只是没有选择了。”

“甚至，你说在这个世界结束后，零九就会醒过来，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放弃对它的掌控，只要金牌典当的生意继续下去，你就会一直从它那里摄取信息，以此来寻我，所以，只有可能是你失去了掌控它的能力。”

“要么是在这个世界后你会彻底消亡，要么就是你没有了力量可以穿梭万千世界，我不知你的来历，从来找不到你，只有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知道你还活着，所以，你确定不告诉我，你到底会怎么样吗？”

薛灵辞是不悔见过的，唯一能与她一样穿梭万千世界的灵魂，也是她认识最久的人，她曾经历过的世界，认识过的人，都已经消失在时光长河中，成了她的回忆。

只有薛灵辞是不一样的，不悔并不是很想见到他，可知道他还存在着，便让她有种，不是这茫茫星海中，只她一人特殊的感觉。

可他又非敌非友，一直都让不悔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能问出这些，对她来说已经算越界。

薛灵辞从未听过不悔说这些，没有一个字说在意，却带着淡薄的关心，听得他心都疼起来，久远的曾经，他是得到过这些的，是他太贪婪，于是失去了所有。

这漫长的时光里，他偏执的纠缠着她，想要她记起曾经的一切，想要回到他们相爱之时，即使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怎会不在意她对他的防备和不喜，可他不能放手，被她厌弃也好，视作跟踪狂也好，他都没办法不爱她。

薛灵辞忆起曾经，眸中爱意温软，“不悔，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吗？”

不等不悔皱眉，他就又道，“虽然我想瞒着你，但是你说的对，我不愿悄无声息的消失，让你以为我只是没有找到你，看到与我相似的人，会误以为是我，那样我就算灵魂消散了，恐怕也会化为恶念，缠住所有喜欢你的人，让他们不敢碰触你。”

他注视着不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个世界过后，我会彻底消失，我没办法再继续缠着你了，不悔，你高不高兴？”

不悔蹙起眉头，无论什么生命的消逝，都不可能让人高兴。

即使这个人是薛灵辞，即使她曾厌恶他到极致，希望他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依然不想薛灵辞烟消云散。

“为什么？”

不悔不明白，如果薛灵辞真的是和她一样的存在，他怎么可能消失？

薛灵辞轻叹一声，“不悔，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本是人类，与你不同，虽灵魂未灭，但早已是孤魂野鬼，我能跟随你到这些小世界，也是因为我曾经得过的机缘，到了如今，机缘已经尽了。”

“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非法入侵了这个世界，进入这具身体里，这是我能定位到的，离你坐标最清晰的一次，我想要最后再见见你，即使只是短短的几十年，我也想陪着你一起度过，这个世界我死后，便是真的灰飞烟灭，我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不悔垂眸，眉间轻轻蹙起，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薛灵辞忍不住抚上她的眉头，“不悔，你这样的表情，是在为我难过吗？”

不悔没有回答，她是在为薛灵辞难过吗？

她不知道，只是对于生命的消逝，总会忍不住生出怜悯来，若薛灵辞就此消失，她想，她应当再遇不上这样的存在了。

一望无际的星海里，没有跟她一样的生命体。

薛灵辞，也不过是个人类罢了。

她没有躲开薛灵辞的手，他就已经知足了，并不奢望她给出什么回应。

他语气轻柔道，“不悔，你是我见过的，唯一的神，凌驾于这万千小世界之上，你居于星海，不死不灭，我能遇见你已是我最大的运气，是我太过贪婪强求，才落得这种下场，你不用可怜我。”

“我早就已经明白，是我错了，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怎能妄想囚神？我死后的这千百年，心中执念始终是你，对你死缠烂打，像苍蝇一样追着你不放，你一定很厌恶，我却执迷不悟，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

“我想，我欠你一句道歉，不悔，对不起，我早就已经得到了不属于我的，是我不知足，死了也不消停，之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薛灵辞的声音隐有颤抖，明明说着这种话，眼里却始终带笑，深处是能将她溺毙的温柔。

不悔得了道歉，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薛灵辞，让她无所适从，就算知道他是卖惨，可他只有这最后一世了，她便不想再追究以前的那些事。

她摇了摇头，“你不必这样，其实，我经历过这许多个世界之后，才发现我对你似是太严苛了，你并没有想伤害我，是我把你忘了，你只是想找回以前的我，对吗？”

“而且，我走过这些人生，还发现了情之一字，实在太过复杂，能够毫无保留的爱一个人，是需要很大勇气的，我从未给过你好脸色，对你避之不及，你却依然爱我，我虽不愿接受，但不能否认你的爱。”

就如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样，可能是因着薛灵辞只有这最后一世时光的缘故，不悔发现，她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他。

薛灵辞并非毫无可取之处，至少他一直真心想帮到她，就如曾经的某些世界。

不悔并不想全盘否定他对她的付出，只不过，他们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谈一谈，就像现在这样。

她眺望着远处的璀璨灯火，问道，“薛灵辞，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薛灵辞心中滋味难言，他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的侧脸，声音轻得出奇，“你问。”

不悔便转过头来，黑曜石般的眸子望向他眼中深处，泠泠光亮令他心尖都忍不住颤。

“我当初，为什么要杀了你？你与我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能不能将我以前的事，全部都说给我听？”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晚看重启看得五迷三道的，我发现我还是难以忘怀张起灵和吴邪这两个男人，以前真的迷得哟。

后来拍成各种影视，都不咋地，我就挺失望，但还是出一个看一个，一再失望，今天这个随便看看，没想到反而捡到宝了。

不管演员演技什么的，把铁三角那氛围给搞出来了，我真挺高兴。

好像也只有这个书，我能算书迷吧，其他电视剧跟书我都分离，从不搞一块，看啥都乐乐呵呵的，小天使们要感兴趣，也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