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四下无人(1/2)
天昏地暗,整片天都是乌云密布的样子,并不闷热,也不潮湿,没有下雨的迹象,郑执不需要考虑又被雨淋湿。
郑执有点分不清这里是哪里,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很舒服,低头闻一闻,是刚下过雨的泥土的臭味。
这确实是臭味,郑执脑子不好,不对,他是脑皮不太好,容易偏头痛,有人曾经说这是泥土的芬芳,然而郑执特意查过,其实是放线菌代谢产物与泥土形成的土臭素,然而这东西在过于潮湿的土壤中反而停止代谢繁殖,所以在旱季结束的第一场雨来的尤其强烈。
郑执之所以查这个东西是因为他对大多数不太正常的气味闻着都会偏头痛。
郑执相信自己的体质,体质算是他的活体试纸,比其他什么说明书都要有效。
他喝纯奶也头痛,喝酸奶缺没事,买来生奶自己煮熟后,奶上面甚至会漂一层油的那种纯奶也没事,他明白超市卖的纯奶有问题。
他闻空调气,闻土臭,闻一些化妆品,劣质皮衣等等散发的味道都会头痛,他明白这些全都并不咋地。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完全好用,自己喜欢问火柴和鞭炮燃烧后的味道,这一定不是好味道,有些人还喜欢闻指甲油的味道,有些人喜欢闻汽油味,这些都是不正常的味道。
有人说这是身体里缺少某些东西,有人说这些气味里面有些东西会让人成瘾,但是这些确实不是好事,曾经有小孩子闻指甲油味道过多中毒进入医院。
即便如此,郑执对自己身体还是有着很强的自信,现在郑执想来,也许这就是自己觉醒了异能的原因。
不过不管如何,目前的世界还是给了郑执一种真实的熟悉感。(源于深层梦境,更容易从细微处让人沉醉其中。)
大地一望无际,也没有人,但是郑执还是从泥土味道的空气中嗅到了一丝血腥味,郑执只有在看人做菜处理鱼的时候闻到过这个味道,但是还是很明显,哪怕这一丝味道已经很淡了。
郑执此刻走在一个上坡路上,他也并不知道往哪走,也仅仅是机械地向前走,他心里有些慌张,从心底的战栗让他浑身发冷,但是立刻又灼热起来,这是未知的恐惧,也是对已知的不好推测的担忧。
下一刻,他不再担忧,因为他到了坡路的顶点,从上向下看,一望无际全是尸体,仅站着两个人。
“这还有个活人。”尸体旁站着的一个人开口说道。
这人身穿一身郑执从未见过的衣服服装,21世纪已经是网络的世纪,郑执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个冲浪高手,但是没见过这种穿衣风格,哪怕是动漫中或者是什么科幻片中也从未见过。
“你,肯说吗?”尸体旁站着的另一个人问道。
“说什么?”郑执麻木地回道。
“看来是不肯,杀了吧。”这人说完,手上已经放出一道冰刺,将郑执扎了个透心凉。
郑执没死,他浑身一颤,这是预感,他才走到一半,他明白坡路后面有两个人要杀他。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于是郑执小心翼翼,脱下了鞋子,脱鞋的时候有点眼熟,这鞋不属于他认知中的哪个牌子,但是他还是很熟悉。
郑执并没有像一些游戏中在地上匍匐前进,首先他体能不行,匍匐太过耗力,他也控制就控制不好这个力度,反而会造成更大的声响,他提起鞋子,蹑手蹑脚向山坡上走去,他不敢抬头,他只能在这里听着。
“这帮人嘴真硬,杀了这么多,老的小的,都有,愣是没一个说的。”一个阴冷的男声狠狠地说道。
“哈哈,好歹是人嘛,有点优点不是正常吗?这是好事,虽然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我们会杀更多人,总会让他们开口的。”另一个声音明显轻松不在乎,还能笑着回答道。
“也是,一群孙子,废物,蝼蚁,也就嘴硬了点,除了嘴硬,也没什么东西了。”阴冷男声嘲讽道。
“什么都不行,什么都不会,就连科技都是瞎蒙出来的,断层成这样,只能靠瞎猜,居然能让他们猜到那东西也算是奇迹,我们的任务还没结束,继续下一个地点吧。”不在乎的声音貌似也并不是全都不在乎,隐隐能听出来他也有点烦躁。
躲在山坡后的郑执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因为不仅有那两个人,还有一个人此刻就站在小心翼翼又全神贯注偷听的郑执身后。
“小朋友,偷听可不是好习惯啊。”一个诱惑的女声出现在郑执身后。
郑执吓得一哆嗦,浑身又是一颤,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蹦出来了,本来就是偷听,虽然刚才躲过一劫,但是后面来人他无知无觉。
“你,肯说吗?”这女人穿着跟那两个人差不多的服饰,问了郑执刚才同样的问题。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郑执无奈道,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这女人毫无耐心,没有任何废话,一手抬起,将手化为手刀,居然真就变化成了刀的样子,一下就杀死了郑执。
郑执没有复活,亦或是也许他又复活了太多次,而这是他仅仅记着的最后一次。周围空间再次变化,他不明白自己这次又将前往何处。
空间仿佛一直不稳定,过了很久他发现,不是空间不稳定,而是这个地方本身就是混乱的,成片的落雷一直没有停歇,随时喷出的地火冒着滚烫的热气,每喷出一次都仿佛郑执扑倒冯明佳时被火女打出的一击,无处不在的罡风丝毫不逊色心猿白龙控制的雨剑,满眼看去只觉得身处地狱,让人难以确定此地的真实性。
远处正在落下一颗颗堪比楼房大小的巨石擦着空气如一道道火红的礼花降落,可以看出,此地的战场已经结束,远方的战场还在继续。
待郑执走到远方战场,已经哀鸿遍野,没有难民,只有临死的伤员,没有人出来医治他们,不知是如此战场情况下,一旦受到致命伤基本是必死所以没有医治的价值,还是医疗人员也已经全部进入战场补充那无尽的死亡。
临死前的哀嚎没有其言也善,人们哪里顾及着讲什么话,更顾不及讲什么道理,只有无穷的痛苦,无尽的苦痛,撕扯着郑执脆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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