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1/2)
隋尧山虽然疑惑,但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
秦诤眼看着隋尧山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伸手隔着衣服摸了摸隋尧山的腹肌。
马上就要进入夏天了,尽管山里晚上的气温还有些低,不过隋尧山也已经换上了略显轻薄的睡衣。秦诤的手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在他肚子上这边蹭蹭,那边摸摸,毫无意识地撩起了隋尧山一身的火。
结果当事人完全没有察觉,反而是不满地“啧”了一声,然后掀起被子飞快地躺回了床上,闭眼说道:“关灯睡觉。”
隋尧山居然有八块腹肌,啧,输了。秦诤闭着眼睛想道。
隋尧山满头雾水地走过来,又满头雾水地看着秦诤钻进了被窝,独留下他一个人被摸得心烦气躁。
他绕过秦诤,走到床的另一头躺下,翻了个身伸长手就要关掉秦诤那边的台灯。因为探身的动作,他和秦诤挨得很近,近到脸秦诤脸颊上的细小的毛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半垂着眼睛,轻声说道:“晚安,秦哥。”
“晚安。”秦诤背对着他回道。
窗外的月光大好,隋尧山没有拉上窗帘,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高高挂起的月亮,听着身旁浅浅的呼吸,数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又一下……
最终呼吸和心跳在无意之中合在了一起。
有云飘来遮住了月亮,恰到好处地藏起了满屋的欲说不能、欲盖弥彰。
*
第二天一早,导演就通过广播发布了新的任务。
因为上上个周末,他们已经和云绣老师沈青学习过了一天,后来因为沈青要出国参加展览才把这部分的拍摄给搁置了下来。而现在沈青已经回到了云江镇,于是他们的云绣学习也被提上了日程。
在往沈青的工作室赶去的路上,隋尧山给当时缺席了的秦诤简单讲了一遍云绣的特点和基本要领。只不过说再多也比不上亲自动手实操,秦诤听了个一知半解,于是放弃了通过听别人讲述来补课这种方法。
“算了,到时候不会再问好了。”秦诤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说道。
沈青的工作室在云江镇近乎边界的地方,背靠着连绵不绝的青山,面朝着悠悠而去的江水,在一片花林遮挡中,建了一座小小的白墙黑瓦的庭院。
他们进去的时候,沈青正坐在院子正对着的厅堂里绣着绣品。
听见了木质小门被推动的声音,沈青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把手里的针往绣布上一扎,起身振了振了衣摆,微微颔首,笑着道:“路上辛苦了。”
沈青今年不过才三十五岁,穿了一件纱织的青衫,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清瘦,像一根修长的青竹,举手投足间都带了些文人风雅之气。
【现在非遗传承人都要看脸才能当了吗?】
【沈青小哥哥好久不见!】
【沈青老师prrrrrr】
简单地寒暄过后,沈青给他们分了绣针和绣线,因为绣布已经被固定在了架子上,所以不需要他们再亲自动手。
“上一次我们讲到了云绣的基本针法,现在我们来讲一下第二种针法,花针。”沈青的声音不高不低,语调也缓缓的,像一条山间潺潺流出的小溪。
沈青在上面演示花针,秦诤在下面和绣线较劲。
别人一针一针地跟着沈青绣着都还能算看得过去,偏偏只有秦诤,绣着绣着细细的绣线就缠到了一起,直接在绣布上缠成了一团死结。
秦诤叹了口气,伸手拨弄了一下在绣布上打成死结的绿线,深感无力。他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还是用胳膊肘捣了捣一旁的隋尧山:“这个线是怎么绕过去的,怎么我一绕就打结?”
隋尧山把手中的针戳进了一旁的小针卷里,探头看了一眼秦诤布上乱七八糟的绣线,沉默了片刻,干脆把自己的凳子搬到了秦诤的绣架前,和他靠在一起坐着,然后动手替他拆掉了已经无法动工的绣线,重新起了个开头针。
“你这一针不能从上面过,要从下面挑起来穿过去,然后再……”隋尧山一边走针一边和秦诤讲解着。
虽然隋尧山绣的东西比不上沈青,但在六个人里的已经算是很优秀的了。
秦诤低头听了一会儿,心思就从绣布上转到了研究隋尧山的耳朵上,他抬手碰了一下隋尧山的耳垂:“你还打过耳洞?”
秦诤摸过的地方,有三个一排不太明显的孔洞,现在已经愈合了,不过摸起来还能感觉里面硬邦邦的,看起来打了有些年头。
隋尧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应道:“嗯,以前打的。”
“看不出来嘛,”秦诤的胳膊撑在绣架上,笑眯眯地看着隋尧山说道,“以前这么野?”
隋尧山平静地回答:“不是我打的。”
他没有撒谎,这三个耳洞确实并不是原来那个隋尧山自己打的,而是别人用针给他刺开的。原主好像很抗拒这段回忆,所以当隋尧山归纳他的记忆时,也只抓住了零星的几个片段,再想深入地去了解一些的时候,脑袋就会开始刺痛。
就好像大脑的保护机制阻止他去回忆一样,隋尧山就把这件事给搁置下了。如果秦诤不提,也许他就要忘到脑子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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