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蛋糕（4/4）

晚上九点多。

楚外婆被许瀚一路带着回到了她的老屋。

他们回来的时候，对门还灯火通明的。

许瀚开门锁的时候，还能听到从对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咔嚓”一声，门锁开了。

许瀚推开门，手贴着墙壁盲摸着灯泡开关，余光却瞥见楚外婆走远了些。

他回头一看，看到外婆手里提着一份自家妹妹叮嘱她带回来的小蛋糕，摁响了对门的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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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奶奶摁响门铃的时候，徐初佑还在屋里和徐爷爷下棋。

下的是那种军棋，可徐爷爷老耍赖。

徐初佑一边不满地叨叨，一边也还是默许了老人家的赖皮行为。

眼看徐初佑又要吃了他的兵，而恰好此时响起了门铃声，徐爷爷赶忙乐呵着差遣徐初佑过去开门了。

徐初佑哪能不知道这老头心里挂念着些什么呢？

他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过去开了门。

一般门上都会装有猫眼。

可徐初佑不爱看这玩意。

他老觉得从里边看到的人脸都是扭曲的，有些诡异的可怕感。

但这次，徐初佑迟疑了会，突然来了兴趣往猫眼里看了一眼。

映入他眼帘的就是一头有些稀疏、的被岁月染成银白色的短发。

徐初佑一下认出这应该是楚奶奶，便赶快开了门。

他邀请楚奶奶进屋坐坐，但被老人拒绝了。

门外的老人在他记忆里好像永远都是慈眉善目的。

楚奶奶见到徐初佑后只是笑了两声，和他闲聊了几句后，便把手里头打包好的小蛋糕递给了徐初佑。

“今天是吱吱的生日，我刚从那边回来。”

徐初佑低头俯视着老人，他额前的碎发不知什么时候慢慢长长了，低头的时候从上边垂下来还有些遮眼。

徐初佑往上撩了一把，继续在那安静地听着老人家断断续续地和他说话。

楚奶奶对着徐初佑笑了下，一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吱吱叫我给你带了块蛋糕回来。”

“啊？”徐初佑微怔。

他眼神下意识地看向那份已经转交到自己手里的、礼品装的小蛋糕。

它的包装盒是那种有点喜气洋洋地红色包装。

但又不显土气，上边的花纹是经典的红白色斑点。

徐初佑无端地觉得手里头的东西一沉，他吸了口气，莫名感觉空气中，似乎都弥漫了些从里边悄悄渗出来的甜味。